有人说,人世最大的无力感,是眼见挚爱几经挣扎仍被病魔吞噬。何晴,这位一度家喻户晓的女演员,以不屈的意志苦战病痛十年,直至今年猝然离世。她身后留下的不仅是遗憾和唏嘘,还有关于抗癌路上金钱、亲情、公众评价的种种争议。今年,一位曾为何晴主治的大夫回忆起这段艰难时光,反倒让风暴的核心指向了和她关系密切的许亚军——外界对于“责任”聚焦得格外激烈。
过去很多人对明星患病,总有一些超乎寻常的想象。实际上,90年代初期的演艺收入远低于当代头部流量。不少经典剧集,其报酬不过几百元。何晴在事业盛时被查出脑癌,此后多年为医药费奔波,但苛刻的现实是:她只有零星的戏约与短暂出镜机会,再没有余力参加综艺或广告,收入远低于大家印象中的“大明星”。医生提到,过去十年中,病危通知下达六七次,巨大的医疗支出如同无底深渊,金钱压力时时紧迫。
彼时许亚军的情况成了舆论评判的焦点。许多爆料称,他非但没有甩手不管,反倒全力协助,包括钱财上的输血、联系最好的医院。许亚军本人这些年演艺事业稳定,《人民的名义》中祁同伟一角让他再获肯定,他确实具备经济能力去帮衬何晴。有网友认为,这正体现了一份负责。
网络始终监督着明星的一举一动。何晴离世后,许亚军没能现身葬礼,就因为工作远在美国。一些声音由此质疑:哪怕无法归国,连一句悼念都省了吗?公关团队表示,拍摄行程难以中断,现实操作并不像键盘上的发言那样简单。实际生活中不少案例都表明,有些人选择私下缅怀而非公开宣发。比如2019年台湾导演杨德昌去世,他多位老友未现身追悼会,依然被圈内尊重;而另一位演员李心洁则因父亲离世远赴拍摄现场,这种“缺席”,之后也渐渐被理解为非恶意。
当然,也不能忽略公众对于明星的高期待。在互联网放大镜下,偶像的悲欣总要比普通人更受评判,比如韩国歌手雪莉自杀后,她昔日同事的沉默即曾遭遇道德围攻。然而,每个人面对生死课题时的表达方式不同,一味追问是否发文纪念,未必贴近所有人的真实情感。
最新网传照片显示,许亚军在美国用餐时始终神情凝重。他究竟是否因何晴之逝而悲伤,旁观者很难下定论。这其中夹杂着亲情、职业、过去与现实的复杂关系,所有判断都显得仓促。社会需要的是对个体处境的理性体察,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单一维度的标签化。
未来任何涉及公众人物家庭的讨论,都应尽量回归事件本身、事实依据,避免情绪泛滥。并非每一个缺席或者沉默,都是冷漠或推卸,“你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人们是在怎样的暗流中努力航行,你我皆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