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点，宴会厅的灯忽明忽暗，我站在人群边缘，先看见那张长桌——没人说话，全盯着桌面。
圆形杯子排成七八圈，标签写着“霸王茶姬：原味”，数不过来，我随口估了上千。
有人低声算账：一杯十三元，这几圈要花十多万，可主人张俊杰没有停手，他让服务员继续添。
奶茶之外还有啥
左侧墙角堆着纸箱，写着“全国门店喜糖”，内部员工说七千多家门店，每家配四包。
饼干、巧克力、硬糖散成小袋，每袋十几元，总价跳到几十万，这只是前菜。
灯光再亮，新娘高海纯出现，凤冠压着眉眼，金色沉重，她却走得稳，我离得远仍能看出分量。
旁人起疑：凤冠真金？后台人员回一句“假的没人敢送”，于是议论声散成低潮。
忽然主持人喊抽奖，礼桌那头六个人同时敲键盘，屏幕翻动名字，二维码闪烁，像临时小型发布会。
再往前走，中间摆长条桌，鲜花压过果汁味，服务员两三米站一人，动作一致，场面像排练多次。
明星走动比服务员还快
张萌先到，文咏珊随后，穿过镜头区时没停，陈浩民突然出现，他举杯冲镜头笑，围观者又一阵轻呼。
我转身看另一边，签到处的名单翻页直跳，企业老板名字夹在亲友之间，没有大小先后。
有人提旧事，说张俊杰当年空手起家；另一人接话，高海纯掌管天合光能，新榜单写着百亿家族。
礼堂外走廊放着迷你蛋糕台，草莓、芒果、榴莲口味各排一列，宾客端走后马上补齐，看不出缺口。
音乐换段，屏幕切入两人过往片段，画面却突然跳回奶茶特写，导演组似乎故意打乱顺序。
有人问我最在意哪处，我却盯着那一排又一排空杯：当杯底干净时，所有数字才真正落地。
礼成后人群散开，我踩到一张未用的抽奖券，上面编号“001789”，没名字，只写一句“喝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