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天看到郑丽文走进立法院的画面，手机瞬间炸了。一堆朋友转图，说她走到哪儿都跟自带流量似的，前脚刚到新北，后脚又出现在立院门口，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镜头都快怼到脸上了。你别说，这阵仗还真少见，不是谁都能引来这种关注度的。可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聊着聊着，话题居然拐到了几十年前——有人翻出了一张老照片，是蒋介石亲自为胡适写的那副挽联。
那字一出来，我愣了一下。以前看老蒋的墨迹，总觉着规规矩矩，一笔一划像尺子量过似的，冷冷硬硬的，没什么情绪。但这幅挽联不一样，看得出他下笔时是用了心的。线条不再一味求挺，反而多了点欧阳通的味道，那种带点厚重感的笔意悄悄渗进去了，尤其是“适之先生千古”这几个字，横画轻提，竖笔沉落，明显有了颜体的影子。这变化不说多惊艳吧，但至少不像过去那样死板了。
你细看那个“胡”字，结构方正，没再拉长加高去撑场面，反而稳稳当当地落在纸上，像是终于放下了某种执念。过去他的字总给人机器刻出来的感觉，横平竖直，千篇一律，这次倒像是真在写字，而不是在走流程。更特别的是，整幅作品隐约能看出碑帖融合的痕迹，既有楷书的骨架，又掺了些北碑的拙劲儿，这种尝试，放在那个年代其实挺难得的。
当然，也有人说这些字还是显得有点沉闷，线条太实，少了灵动，甚至带着一丝笨重。但你要知道，一个人的书法风格能变，本身就说明他在动脑，哪怕只是轻轻晃了一下固有的节奏。这副挽联写于1962年，胡适去世后不久，一个政治人物为一位始终保持批判立场的知识分子亲笔题词，光这份姿态，就值得多看两眼。
那天朋友圈刷屏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盯着的是郑丽文的人气，还是借她的出现，重新触碰了那段复杂的历史温度？对吧？有些画面，看着是热闹，其实底下埋着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