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扮演者张山悼念何晴,她的选择照亮普通人的低谷

内地明星 2 0

北京的初雪落下的那天,张山在社交平台上写下一句话:“雪落无声,带走了何晴。”没有喧嚣的讣告,没有媒体的追访,这位曾被誉为“古典第一美人”的女演员,在亲友的静默送别中悄然离世。她的一生,像极了她演过的那些角色——温婉却不柔弱,美丽却有筋骨。

94版《三国演义》里的小乔,一袭素衣立于江畔,眼波流转间是江南的烟雨;《红楼梦》中的秦可卿,袅娜风流,恍若画中人;《西游记》里那个为爱赴死的怜怜,眼神清澈如泉;《水浒传》中的李师师,琴声婉转,心事难平。她是唯一一位在四大名著改编剧中都留下身影的女演员,这份殊荣,不只是运气,更是时间与才华的叠加。

但比这些角色更动人的,是她现实中的那场漫长战役。

2015年,何晴被确诊癌症。从那一刻起,她的生活本可以按下暂停键。但她没有。2016年拍摄《女医·明妃传》时,她刚经历手术,语言功能受损,一句台词要重复七遍才能通过。导演劝她休息,她说:“我能行。”镜头前,她依然是那个气度沉稳的孙太后,没人看得出她正与病魔拉锯。

这不是孤例。在她身后,站着一群同样在疼痛中坚持创作的人。

张嘉译三十年来与强直性脊柱炎共处,每天靠热水冲淋才能起身,走路缓慢如负重前行,却从未缺席一部戏。朱洁静在乳腺癌术后伤口未愈时,偷偷溜出医院参加春晚排练,只为不错过那支《幽兰》。李雪健抗癌成功后,声音沙哑、身形枯瘦,仍坚持出演《焦裕禄》《流浪地球》,用演技重新赢得掌声。他们不是不怕痛,而是把痛,变成了表达的一部分。

为什么他们能在病痛中依然选择坚持?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心理韧性”——它不是天生的钢筋铁骨,而是一种在风暴中学会航行的能力。研究发现,那些在重大疾病中保持生活质量的人,往往不是身体最强壮的,而是内心最有“意义感”的。

当一个人把艺术当作使命,创作就成了锚点。何晴一句台词重复七遍,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告诉自己:“我还活着,还能表达。”这种“意义驱动型坚持”,本质上是一场自我救赎。心理学家称之为“创伤后成长”——不是逃避痛苦,而是在痛苦中找到新的价值坐标。画画、写作、跳舞、演戏,这些行为本身就成了疗愈的仪式。

更重要的是,这种坚持带来了掌控感。疾病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疼痛,而是失控。明天会怎样?身体还能撑多久?这些问题像黑洞一样吞噬人的意志。但当你设定一个具体目标——比如“今天要录完这段唱腔”“这周要完成这幅画”,你就重新拿回了部分主动权。每一个微小的完成,都是对绝望的一次反击。

艺术还提供了一种无声的情绪出口。语言有时无法承载沉重,但一支舞、一段旋律、一场表演,却能将压抑的情感具象化。朱洁静说,跳《朱鹮》时,她感觉自己就是那只受伤后重生的鸟。何晴清唱昆曲的那个夜晚,声音已不如从前清亮,可那份从容,却比年轻时更动人。

我们常把“坚强”挂在嘴边,却很少去问:坚强从何而来?何晴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坚韧,不是咬牙硬撑,而是在黑暗中为自己点一盏灯。那盏灯,可以是一句台词,一段唱词,一个镜头,也可以是你每天坚持写的那封家书、画的那幅小画、跑的那圈步。

她走了,但她的选择留下了回响。

在这个焦虑弥漫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面临健康、工作、关系的危机。也许我们不会得重病,但我们都会经历低谷。而何晴和那些在病痛中依然创作的人提醒我们:人无法选择遭遇什么,但可以选择如何回应。

不必非得成为演员或艺术家,才能拥有这样的韧性。你只需要找到一件让你愿意坚持的事——哪怕它很小,只要它让你觉得“我还活着,我还有话要说”。

生命终有尽头,但意义可以延续。北京的雪会化,春天会来。而那些在风雪中依然发光的人,早已把光,留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