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播一天,二饼力哥重新开播,直播间一进场就丢出一首《昨夜星辰》,像是在宣告:状态回来了,战场也回来了。屏幕那头,弹幕一边刷歌名,一边盯着右侧的PK榜单——唱得好不够,还得卷数据。
开场曲没结束多久,王莉账号飘来一座嘉年华,特意点名感谢二饼力哥之前在比赛里的助力。礼物动画一圈圈转,背后是直播间熟悉的默契:舞台在二饼这边,镜头在手机前,流量却在平台大盘里流转。歌声和礼物叠在一起,现场感一下被拉满。
歌曲一首接一首,《新鸳鸯蝴蝶梦》《在希望的田野上》《渡情》,老歌队列排开,有怀旧味,也有一点「复古综艺」的影子。二饼力哥偶尔拿起电二胡,那件已经成了标志的乐器,音色一出,弹幕里直接刷起“开大了”。只不过老粉心里有数,以前版本更疯、更拼,现在多了一点克制,多了一点“职业感”,像从地下乐队走进了专业舞台。
真正的火药味出现在连麦局。艾米尔、易阳、水蜜桃子四宫格同屏,画面一下变成线上小型歌会。易阳是平台大主播,粉丝盘子大,和二饼力哥头一回正面连麦。首局PK一开,总榜直接冲红,易阳拿下第一,二饼力哥紧随其后,名次拉开不算大,却把双方气场都点燃了。
才艺环节由易阳定调——“卷一点的”。一句话,让整局氛围直接升级。艾米尔先上,《花轿里的人》唱到副歌段,情绪拖得极长,尾音一收,屏幕那头不少人跟着沉下去,大魔王的绰号不是白来的。水蜜桃子选择《罗刹海市》,用古风壳讲现实味道,嗓音有质感,气息还差半截,像一把尚未完全开锋的刀。
轮到二饼力哥,《海阔天空》前奏一响,电二胡和伴奏叠加,几乎有点“乐队的夏天”现场感。高音顶上去时,热度条往上窜,只是对老观众来说,一耳朵就能听出——状态好,情绪也真,不过早期那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淡了些。易阳则扔出《下雪的哈尔滨》,旋律一层一层往上垒,像是把东北冬天的冷空气往直播间里灌,唱到高潮,不少远在外地打工的老乡在公屏打字,说听出鼻子酸。
第二局PK,榜单被推到100万+量级,四个大主播互相咬着打。总榜里,易阳照样站在个人第一的位置,二饼力哥抢下第二,却在总分上冲到全场第一,数据交叉得像一盘复杂的棋——人气、氛围、土豪、回流粉,各自起作用。直播间观众盯着数字跳动,不少人直呼“比综艺决赛还刺激”。
才艺继续加码。水蜜桃子换成《英雄赞歌》,一开嗓就拼气场,想把格局拉到家国高度,部分高音略紧,却挺拼。艾米尔接上一首《我爱你中国》,音域宽、控制稳,胸腔共鸣一压,整局从“情歌对唱”,切成了“主旋律拉扯”。二饼力哥选《未见花开》,用演奏致敬英雄,节奏坚定,像战地行军曲;电二胡线条硬朗,和画面里的礼物光效混在一起,很有对影而行的质感。
真正封顶的,是易阳的《绽放》。这首为志愿军题材创作的作品,本身就带着重量,易阳唱得极投入,连尾段处理都收得很狠,嗓子发抖不完全是技巧,更像情绪溢出。连麦画面里,几位主播都安静了几秒,公屏刷出“山河无恙,自家人自强”,有点直播间难得的肃静时刻。易阳眼眶发红,声音略带哽咽,流量场突然变成纪念场——表演,开始变成态度。
连麦告一段落,二饼力哥回到自己直播间,为“家人”回馈,点播《江湖夜雨十年灯》。电二胡再次出场,旋律一响,老粉秒懂:这是二饼“核心曲目”之一。歌声一边唱江湖,一边唱漂泊,屏幕前不少人已经陪着账号走过几轮起落,对歌词的感受远远超过文案层面的“好听”。
整场直播,从复播亮相到连麦大战,从情歌到主旋律,再回到个人小舞台,像一场缩小版本的线上音乐节,也像一面镜子,把当下直播生态里的卷、情绪、流量逻辑都照了出来。观众看着榜单和礼物,也在看主播的技艺和态度,更在看:谁还在真唱,谁已经只剩套路。
二饼力哥和易阳之间,明显出现一种“英雄见面”的味道——都靠实力,都爱舞台,都愿意为歌本身多付一点力气。后面如果两人再开联合局,把音乐做成固定栏目,把主旋律题材做成系列,会不会比单纯PK更有价值?平台更在意谁冲榜,观众更在意谁真诚,创作者自己,又最在意什么,数据、情绪,还是作品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