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年头什么事都能变得五花八门。63岁的相声演员杨议，在父亲杨少华刚走没多久，就在一家饭店里收了个女徒弟。粉皮草、短裙、高跟鞋，姑娘打扮得像是来走红毯的，结果下一秒对着他鞠了三个九十度的大躬，端茶敬师，场面一度让人愣神。更离谱的是礼成之后，杨议双手一握人家的手，身子往前一凑，来了个贴脸杀，那阵仗，说是老友重逢都比师徒来得像那么回事。

老爷子杨少华今年7月刚走，94岁的人，走得挺突然。头一天上午还被人推着轮椅去参加餐厅开业剪彩，视频里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勉强笑着配合。当天下午一点多，儿子杨伦的账号还在发他出镜的带货视频，举着根淀粉肠，眼皮都抬不起来。可没过多久，噩耗就传来了。上午露脸，中午卖货，下午人就没了——这事搁谁心里都过不去。网友炸了锅，骂他们拿老人最后一点力气换流量。杨议媳妇梦真还跳出来补刀，说“无风不起浪”，这话一出，火上浇油。

可你真要说这家人不孝，也不对。告别仪式上，杨议站在灵前主持，讲着讲着就哽咽了，说到父亲年轻时怎么拼，怎么护着他这个小儿子，眼泪哗哗地流，最后情绪崩到站不住，几个人架着才拖出去。那声哭，撕心裂肺，假不了。可一边是灵堂里的悲痛欲绝，一边是网上对消费老人的口诛笔伐，这反差，看得人心里发闷。

其实早些年，大家记住杨议，是因为《杨光的快乐生活》。他演的那个小人物，贫嘴但实在，有点倒霉却总能乐呵过去，成了无数人晚饭后的下饭剧。但这背后，他一直活在“杨少华儿子”的影子里。圈里叫他“杨小五”，天赋有，可一上台听说父亲在台下，立马哆嗦，嘴瓢、忘词、被嘘，没少丢脸。直到有回父子俩坐下聊，老爷子自曝当年在侯宝林面前也砸过活，这才点醒他：人别怕丢脸，得靠自己站稳。

后来他拿奖拿到手软，从马三立杯到央视相声大赛，一步步打出名堂。母亲走后，他看父亲日渐消沉，干脆拉着投资拍了《杨光》，本意是逗老爷子一笑，没想到火出了圈。戏里父子搭档，戏外真情流露，成了经典。

如今父亲走了，家里的招牌还得撑。12月11日那段拜师视频一出，网友扒出那姑娘是个网红，44岁但看着年轻，一身粉嫩穿搭，往那一坐就是流量爆款。仪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鞠躬、奉茶、送个小礼物，完事。没见证人，没老艺人压场，连个正经场地都没有。你说这是传艺？不如说是合作官宣。她得名分，他得热度，心照不宣的事。

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灵。话题蹭蹭涨，热搜挂了好几天。有人骂不成体统，也有人觉得时代变了，规矩也得跟着变。可那贴脸的一瞬间，总觉得哪块儿不对劲，师道尊严四个字，轻飘飘地落进了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