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约谈”到曲艺江湖的雅俗对立

内地明星 2 0

相声大师郭德纲“被约谈”的消息一经传出,网络舆论再度沸腾。尤其在短视频与社交平台上,比如痘印口条上,各种观点激烈交锋:各个引经据典的论证、各类隐晦侧击的指向,犹如血雨腥风般汹涌激荡,当然也夹杂着屎尿屁的飞舞,对立明显、对抗激烈、对立鲜明、碰撞激烈,让人不禁感慨:往后“雅俗共赏”一词,恐怕真要渐行渐远。曲艺的江湖,似乎早已被尖锐的“雅俗阶级”意识所割裂。

德云封箱

忽然想起少年时读《封神演义》的感受:那时觉得阐教门人个个光明正大、胸怀大义,他们负伤或战死总令人心痛惋惜;而截教弟子则多是旁门左道、出身不正,仿佛个个死有余辜,甚至不该存于世间。如今细想,两教不过立场与理念不同:一方高扬“顺应天道”,标榜英雄主义与道德秩序;另一方主张“有教无类,万仙来朝”,追求众生平等、人人皆可得道成仙。说到底,只是门户之见罢了。

封神

再看如今网络上的解读,风向已悄然调转:阐教门人被指道貌岸然,他们身居优渥、善于维护既得利益,甚至拉帮结派、排斥异己;他们和截教门人喊着“道友”、攀着亲戚、论着辈份,其实心里压根就看不起截教门派。而截教弟子则多被看作努力修炼的修行者,刻苦自励、意志坚韧,却总在即将突破之际遭受打压,心中积郁着不平之气。如此看来,许仲琳老先生著书时,或许的确带着几分偏袒。就连“助纣为虐”一词,如今也显得过于先入为主。若依封神世界的时间推演,几百年后孔子提出“有教无类”,阐教那种讲究出身、排斥异己的格局,反倒显得狭隘了。

杨戬与袁洪

说回这次不胫而走的“约谈”风波。表面上看,不过是主管单位依规履职的常规流程。然而,追溯郭德纲二十多年来的作品,其中确实不乏所谓“屎尿屁”一类的内容。犹记得当年,几乎每辆出租车、公交车上都播放着德云社的相声,那些市井气十足的“粗词俚语”也随之渗入街头巷尾——这景象,是否正是二十年前某种文化生态的缩影?德云社在这二十多年间日益壮大,甚至登上福布斯榜单,堪称一段“咸鱼翻身”的传奇。存在即合理,不少人认为郭德纲拯救了相声。可这些年里,也未曾听说有谁如此处心积虑、煞费心机地去举报!听了老郭相声有点问题就得去举报?这得多大的仇恨呐!太他姥姥地卑鄙了。

大师郭德纲

不妨就事论事:假如我们去看一段相声,比如如今颇受诟病的春晚节目,本是抱着放松愉悦的心情,结果却看了个无聊加膈应——明星旧面孔、俗套要掌声、套路式互动、机械走过程,宛如应付差事。一旦某明星不再登上春晚,网络议论立刻转向揶揄调侃的尿点。就连那句“我想死你们了”,也被溜须之人捧为“经典梗”,可年年重复,真的有趣吗?那么,观众是否也可以举报此类节目敷衍观众、消费观众情怀呢?

有一年去外地学习,晚上与同伴琢磨去看当地有名的“二人转”。轻易不来这个城市,离住的地方也就几站地,谁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那现场女演员的表演风格过于放肆直白、开化主动,令人作呕、难以适应,实在享受不了,中途离场,还不如溜达着拍拍城市的夜景呢。门票钱花了,快乐却没得到。然而,这类表演在发源地始终盛行不衰,其“俗”之浓度,恐怕远胜被举报的屎尿屁内容,人家也已在京城开出分店,形成颇具规模的托拉斯现象。这或许就是一种“接地气”的生命力吧,尿性!

现在已是粉丝经济时代了,名还得出、钱更要挣,两手都必须抓,冠冕堂皇的相声事业已然式微没落,又极度鄙视屎尿屁现象,那就另辟蹊径鼓捣短视频,这家伙涨粉比特么说相声快多了,著名的明星、著名的男女,勾阑的环境、勾人的眼神、暧昧的言词......这种跨界合作竟被褒义为传统曲艺主动拥抱新媒体时代的体现,其深谙儒家思想,与孔子提倡的“无为而治”理念相契合。然而不同声音同样质疑:此举属于严重偏离了艺术家的本质与修为,稀释了“德艺双馨”的标准,公开倡导不合时宜的伦理观、道德观,而且还有业界旗手的帽翅光环,起到了极其负面的导向,这恐怕比那屎尿屁、低俗现象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大师郭德纲

相声这东西,本来就是雅俗共赏的,也是当今社会的共识,说得好就是既能逗乐观众,又能让人有所感悟。二十多年的努力,德云社一直在折腾,把自己的路折腾的越来越好,结果,弄得别人倒是无路可走了。然后,郭德纲又说了:德云社负责说相声,同行负责说德云社,不是一路人!既然无路可走了,那也得找个活干吧。

老照片

既然不被主流包容,德云社能被封掉吗?恐怕说不过去!

——(图片摘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