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相声圈里的老搭档,你可能会先想到现在当红的。但把时间往回倒个二十年,那时候牛群和冯巩的组合,可以说是无人不晓。只是现在提起牛群,很多人会觉得他这些年过得好像并不算如意,甚至有点让人唏嘘。
说起来,他现在也76岁了。有时候在节目里看到他,总觉得和当年在春晚舞台上那个神采飞扬的搭档对比,变化挺大的。你知道吗,他64岁那年还去参加了一个跳水节目《中国星跳跃》,从五米台往下跳,结果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当时很多观众看了,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
那你可能会问,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聊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他那“爱折腾”的性子。牛群这个人啊,好像一直都没法安安稳稳只做一件事。
他最早是说相声的,而且天赋很高。1949年在天津出生,从小在曲艺氛围里长大,学东西特别快。1970年他当了兵,后来因为在会演里说了一段天津快板,这才慢慢走上了曲艺的路子。到了1982年,他还拿过曲艺优秀节目表演的一等奖。但真正让他家喻户晓的,还是和冯巩的合作。
他和冯巩是1987年开始搭档的,第一次在春晚演了《小偷公司》,一下就火了。那之后,他俩成了春晚常客,连着上了十几次,像《点子公司》、《生日祝辞》这些作品,当时特别受欢迎。两个人还被称作是“绝配”,关系也好得很。比如1988年牛群母亲去世,冯巩去吊孝,牛群感动得直接给他磕了个头,说这辈子除了父母只给冯巩磕过头。
可问题就在于,牛群压根不是个能“定下来”的人。他觉得光说相声有点腻,老想出去闯闯,做点别的。结果呢,折腾了几次,差不多都失败了。
第一次是跑去经商,跟冯巩说好就试半年,不行就回来。结果生意赔得厉害,不到半年就回来了。第二次,他又想办杂志,接手了一个叫《名人》的刊物,这次更惨,不到半年亏了12万。两次失败后他都回去找冯巩,冯巩人也仗义,虽然无奈,还是答应继续搭档。但折腾了这么两回,俩人的状态和作品,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巅峰了。
而最“出格”的一次折腾,是在2000年。他因为给安徽蒙城一个牛肉干企业代言,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当地挂职当起了“副县长”,彻底离开了相声。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冯巩后来还劝他,说你这是不务正业。牛群自己后来上《鲁豫有约》时说,当时谁劝都没用,就觉得这事值得做。可干了四年,最后带着一堆争议和委屈回来了。
他回来后又想找冯巩说相声,还专门请吃饭。冯巩推心置腹说了他一通,两人试着弄了新作品,但也没通过审查。从那以后,他的事业算是彻底走了下坡路,最困难的时候,据说一个月就靠着出版社1000块的工资过日子,后来还是冯巩拿钱接济了他家。
而他这么能折腾,影响的不仅是事业,连家庭也没保住。他妻子刘肃是他恩师刘学智的女儿,两人1982年结的婚,之前一直是圈里有名的“模范夫妻”。刘肃为了支持他,放弃了自己的相声事业,回家相夫教子,在他还没出名、家里清贫的时候,甚至花了大半积蓄给他买相机。可牛群常年在外折腾,两人聚少离多,矛盾越来越多。2007年,在他58岁这一年,25年的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离婚时牛群说,裂变是需要“量的积累”的,这话听着挺心酸。
你看,折腾了大半辈子,生意没做成,县官没当好,相声的巅峰也过去了,最后连家也没能留住。唯一让他安慰的,可能是有个很出息的儿子牛童,据说毕业于世界名校。
现在回头再看,很多人记住牛群,依然还是通过他和冯巩的那些经典相声。他这一辈子,好像总在找别的路,可绕了一大圈,最闪光的时刻,依然停留在当年那个相声舞台上。你说他错了吗?这事儿谁也断不清。只是人生所有的选择,结果都得自己担着,其中的冷暖,也只有他自己最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