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两次婚姻破裂,与子女断绝往来!深陷信任困局,根源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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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岁的范曾喜获麟儿的消息在网络上引发轩然大波。这并非仅仅因为他的名气,而是源于他与比自己小50岁的第四任妻子徐萌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备受瞩目——甚至可以说,不少人正是通过这段被戏称为“爷孙恋”的感情才认识了范曾。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在宣布喜得贵子的同时,还抛出了一记“家庭风暴”:公开声明与唯一的亲生女儿范晓蕙及继子断绝关系,瞬间将私事推上了舆论风口。

在此之前,范晓蕙曾公开在网上“寻父”,声称年事已高的父亲被继母徐萌“带离”家中,音讯全无,甚至指控对方卷走了家中价值数十亿元的字画藏品。此事一度在网络上掀起滔天巨浪,无数网友翘首以盼后续发展。

然而,谁也没料到,结局竟比所有人的猜测都更加离奇——范晓蕙苦苦寻找的父亲,不仅安然无恙,还突然宣布喜得一子;而她自己,非但没找回亲情,反而被亲生父亲单方面断绝关系、逐出家门。

说真的,就连古代那些最狗血的宅斗或虐心小说,恐怕都不敢编出如此荒诞又令人心寒的情节。

若非范曾此次以视频形式亲自出镜官宣,而仅靠一段文字声明,恐怕没人会轻易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情节太过离奇,几乎超出了常理的边界。

我看过那段视频,画面中的范曾言语清楚、逻辑分明,精神状态相当矍铄;随后曝光的他怀抱新生儿的照片,更令人不禁感慨:这位耄耋老人,当真宝刀未老。

但问题随之而来:生子本是喜事,为何一得子就立刻宣布与亲生女儿范晓蕙及继子断绝关系?难道真是为了将数十亿家产尽数留给年轻妻子和幼子?其实不然。追根溯源,这场“家庭地震”的核心,源于范曾与子女之间早已破裂的信任。

范曾一生经历四段婚姻,子女众多,但绝大多数为继子女,唯一亲生骨肉,只有他与第二任妻子边宝华所育的女儿范晓蕙。

俗话说:“财多害人子。”人到晚年,若资产丰厚,反而容易招致亲情撕裂。子女觊觎家产,轻则争执不断,重则反目成仇——不仅手足相争,甚至亲子与父母之间也会因财产分配而心生嫌隙。

在独子降生前,范曾庞大的家业——尤其是那些难以估价的书画藏品——始终缺乏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女儿范晓蕙生于1971年,早已出嫁,在传统观念中,已婚女性在继承权上往往被视为“外人”;而继子虽有法律上的继承资格,却无血缘纽带,在情感与道义层面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面对如此庞大的遗产,又年事渐高,范曾显然深感继承之困。极有可能的是,在他步入八十岁后,女儿与继子围绕家产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甚至做出令他深感背叛的举动。若非如此,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又怎会不惜高龄再育,只为留下一个血脉嫡传的继承人?

由此,此前他突然“人间蒸发”的谜团也迎刃而解:那并非失踪,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避险”。他担心有人会对怀孕的第四任妻子不利,危及腹中胎儿,于是选择秘密转移住所,刻意避开女儿与继子的视线——这哪里是搬家,分明是在守护自己最后的希望。

范曾对子女的极度不信任,固然与子女们过往的行为脱不开干系,但更深层的原因,还源于他内心长期积累的“信任危机”。

那么,什么样的人容易在人际关系中陷入信任危机?大致可分为三类:

其一,天生缺乏安全感,对他人本能地抱有戒备;

其二,曾在人生中多次遭遇背叛或重大伤害,导致心理创伤,从此难以轻信他人;

其三,则是因自身长期习惯性欺骗、算计他人,内心投射出“人人皆不可信”的认知——说到底,是自身品行问题反噬了信任能力。

而范曾的情况,恰恰介于第二类与第三类之间。接下来,我们不妨深入剖析——

作为北宋名臣范仲淹的第29世孙,范曾出身江苏南通,属范仲淹次子范纯仁一脉。他自幼天资卓绝,传闻有过目不忘之能。五岁时见院中鸡冠花盛开,即兴吟出“绿羽顶红冠,花开处处啼”之句,一时被誉为神童。

然而,天赋异禀的背后,未必意味着人格健全或情感丰盈。恰恰相反,正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一生经历复杂、情感与利益纠葛不断的人物,在漫长岁月中既被他人所伤,也曾在权谋与私欲中伤害过他人——双重经验交织,最终酿成了他对至亲之人的深度怀疑与彻底疏离。

18岁时,范曾考入南开大学历史系,但因对绘画怀有近乎痴迷的热爱,两年后在著名学者郑天挺的推荐下,他转学至中央美术学院,专攻美术史。后来因院系调整,美术史专业被撤销,他顺势转入中国画系,得以师从李苦禅、李可染、蒋兆和等一代国画大家。

真正改变他命运的,是毕业创作《文姬归汉》。这幅作品不仅技艺精湛,更意外获得郭沫若亲笔题诗盛赞,一时在艺术圈崭露头角。凭借这份声望,他顺利进入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并参与沈从文主持的《中国历代服饰资料》编绘项目——这段经历,为他日后的学术与艺术生涯奠定了重要基础。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范曾便步入婚姻,迎娶了比他小7岁的女书画家林岫。林岫相貌平平,但家境优渥,经济条件远胜当时一穷二白的范曾。用今天的话说,这场婚姻多少带有“现实考量”——范曾选择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能提供他彼时最缺的物质保障。

然而,建立在利益而非情感基础上的结合,注定脆弱。婚后不久,范曾即被打成“右派”,下放山西农村劳动改造,两人聚少离多,感情日渐疏离,最终在五年后黯然分手,且未育有子女。

而真正动摇范曾内心信任根基的,是一段更为沉重的往事:他的恩师沈从文同样在政治运动中被打成“右派”。令人唏嘘的是,面对风雨飘摇的恩师,范曾非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多次主动揭发、举报沈从文,致使本已处境艰难的沈从文雪上加霜,精神几近崩溃,甚至一度罹患精神分裂。

这一行为,不仅成为沈从文人生中最痛彻心扉的背叛之一,也悄然在范曾自己的人格深处埋下了怀疑与愧疚交织的种子——他既难以再全然信任他人,也深知自己曾亲手摧毁过最不该摧毁的信任。这种由内而外的信任崩塌,或许正是他晚年与子女关系彻底决裂的心理伏笔。

1966年7月,沈从文曾写下一段沉痛而克制的文字,直指范曾:

“文革时期,揭发我最多的是范曾。他到我家前后不过十次,有几回还是和他爱人一起来的。老话讲‘十大罪状足以置人于死地’,范曾却一口气罗列出几百条。若他的目的只是让我在群众中彻底威风扫地,那他确实做到了。

他最具煽动性的指控,是说我家中常有丁玲、萧乾、黄苗子等人聚会,一来就放爵士乐,俨然是个‘小型裴多菲俱乐部’。这实在是高抬我了。事实上,丁玲早已去东北八九年,从未踏进我家门;平日客人极少,除了三两家亲戚,几乎不与外人往来。反倒是范曾夫妇,来得最勤,借书也最多——你既然常来,怎会不知实情?又怎会编出丁玲常来我家这种荒唐话?

其他事我就不多说了。即便如此,我仍要感谢范曾同志,因为他教会了我一件事:什么叫‘损人利己’。”

沈从文是范曾的恩师,不仅倾囊相授学术心得,还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研究资料毫无保留地交予这位年轻学生。可范曾非但未怀感恩之心,反而在老师最脆弱的时刻,落井下石,以数百条莫须有的罪名将其推向深渊。

表面看,这是范曾对沈从文的背叛;但更深层看,这场背叛也彻底撕裂了他自己内心对人性、对关系的基本信任。当他亲手将恩义踩在脚下时,也同时埋葬了未来被他人真诚相待的可能——信任一旦崩塌,便如镜碎难圆。

离婚后,范曾被下放到湖北咸宁的“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在那里,他结识了文化部宣传队的演员须遵德。

须遵德其人,正如其名,重情重义。彼时范曾处境艰难,住在堆满旧家具的仓库里,仅有一张单人床聊作栖身之所。须遵德不仅多次接济他,还常把他接到家中改善伙食——亲手包饺子、做炸酱面,甚至将自己半新的衣鞋赠予他。

须遵德的妻子张桂云,容貌出众、性情温婉,已为丈夫育有两子一女,家庭和睦。正是在这个充满善意的小家中,落魄的范曾重新感受到了一丝人间暖意——却也为日后另一段复杂纠葛埋下了伏笔。

范曾对张桂云一见钟情,但彼时她已是须遵德的妻子,两人之间横亘着无法逾越的伦理界限。相识须遵德一年后,范曾与自己的大学同学边宝华结婚。边宝华此前有过一段婚姻,并带着与前夫所生的女儿一同生活。婚后不久,她又为范曾诞下一女——正是后来公开“寻父”的范晓蕙。

无论是须遵德还是边宝华,都未曾料到,范曾竟与张桂云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悄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而这段隐秘的情感,最终因一次意外被揭穿。

事情发生在1977年。范曾因罹患结肠肿瘤住院治疗。令人意外的是,在他住院期间,张桂云每周三次雷打不动地前往医院探望,每次都提着亲手做的饭菜和各种补品,悉心照料,直至范曾康复出院。这份超乎寻常的“关心”,很快引起了旁人注意。当须遵德偶然得知此事,甚至亲眼撞见两人在病房中的亲密举动时,这段地下情再也无法遮掩。

一边是雪中送炭的恩人,一边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范曾却在这段三角关系中选择了背弃信任与道义。这场情感风波不仅撕裂了两个家庭,也再次印证了他一生中反复出现的信任危机模式:既难以真正忠诚于他人,也始终活在关系的裂缝与猜忌之中。

正是在范曾住院期间,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须遵德前往医院探望,却从电梯工口中意外得知:自己的妻子张桂云每周三次雷打不动地来照顾范曾。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揭开了他从未怀疑过的背叛。

须遵德这才明白,原来两人早已暗通款曲,而自己常年因外地演出奔波在外,竟成了他们幽会的“便利条件”。多年来,他视范曾为挚友、恩人,甚至在他落魄时倾力相助;而范曾却在他最信任的时候,与他最亲近的人越过了底线。

深爱妻子的须遵德根本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情感打击。巨大的精神创伤使他很快陷入重度抑郁,身体也每况愈下,不久后更被查出癌症,每月需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多年后,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仍难掩痛苦:

“听到真相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那种被最信任的人双重背叛的痛,真的太大了。”

1988年8月29日,须遵德与张桂云在北京市东城区民政局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这一年,距离他第一次伸出援手、将落难中的范曾接进家门,已整整十八年。曾经以兄弟相称的情谊,最终以信任崩塌、家庭破碎收场——而始作俑者,正是那个他曾用真心庇护的人。

原本,须遵德与张桂云离婚时,三个孩子都判给了须遵德抚养。然而到了1990年,张桂云与范曾正式再婚之后,事情却发生了令人难以理解的转折——三个孩子竟陆续转而跟随范曾生活。更耐人寻味的是,两个儿子甚至改随范姓,成了“范某某”;只有女儿因考虑未来继承生父须遵德的遗产,保留了原姓,但她也从此改口称范曾为“爹”,而不再称呼亲生父亲为爸爸。

范曾与张桂云(后改名楠莉)这段始于婚外情的感情,最终修成正果的过程可谓一波三折。须遵德虽在得知真相后迅速选择离婚,但范曾当时的合法妻子边宝华却迟迟不肯放手——她并非只为感情,更多是出于对两个女儿未来的考量。

边宝华曾苦苦哀求、激烈抗争,使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只盼丈夫回心转意。可范曾心意已决,毫无退让之意。

眼见协议离婚无望,范曾干脆采取极端手段:他直接将楠莉带到法国巴黎,在自己举办的国际画展上高调公开恋情,当众宣布:“我愿与相爱二十年的楠莉,同赴天涯。”两人随即在巴黎登记结婚,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结合。这一举动,等于彻底将边宝华置于“婚姻空壳”之中——名义上仍是范曾之妻,实则早已被抛弃。

三年后,也就是1993年,独自苦撑、形同守活寡的边宝华终于心灰意冷,正式与范曾办理了离婚手续。他们的亲生女儿范晓蕙自此由她抚养长大。而范曾则与楠莉及她的三个子女共同组建了新的家庭,对外呈现出一幅“幸福美满、其乐融融”的五口之家图景——只是这团圆背后,早已浸透了背叛、撕裂与无数人心碎的代价。

说起来,须遵德在这场情感纠葛中,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善意去“成全”。即便在离婚之后,当范曾与楠莉尚无处落脚、难以私下相会时,他竟主动将自己的家腾出来,供两人暂住。直到他们远赴巴黎定居,他才重新搬回自己的住所。

可当他再次踏进家门时,眼前景象令他如坠冰窟——屋内那套珍贵的紫檀木家具不翼而飞,衣柜里藏的美金被洗劫一空,连墙上挂的名人字画、柜中收藏的古董也尽数消失。整个家,仿佛被彻底“清空”。须遵德心如刀割,悲愤难言。一个人被背叛至此,连家都被“偷”得干干净净,实在罕见又令人心寒。

范曾为了追逐自己的所谓“真爱”,不惜伤害原配妻子、亲生女儿,更将曾雪中送炭的挚友推入深渊。这种深入骨髓的自私,不仅让身边最亲近的人彻底失去对他的信任,也在无形中摧毁了他自己对人性的基本信念。他太了解欲望如何驱使一个人——既然自己能为私情毫不犹豫地背弃恩义,他又怎能相信别人不会同样算计他?于是,信任在他心中,早已变成一种奢侈品,甚至是一种危险。

1993年,范曾与楠莉在结束长达22年的婚外情后正式结婚。彼时,范曾58岁,楠莉57岁,两人年龄相加已逾110岁,自然再无生育可能。尽管没有共同的子女,他们的感情却始终被外界视为“深情典范”。

范曾在一次采访中动情表示:“人这一生,或许只会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而我的那次,就是和楠莉。”他还解释两人性格迥异却相吸的原因:

“我性格外放,她极为内敛。有时候,差异反而形成引力;而过度相似,反倒容易排斥。也许,她欣赏我的,正是我那份直截了当。”

只是,这份“刻骨铭心”的背后,堆叠着多少被撕裂的家庭、破碎的信任与无声的泪水?当一个人把爱情当作唯一真理,却以践踏他人尊严与情义为代价,那么再动人的誓言,也难掩其底色中的冷酷与自我。

范曾曾深情地描述他对楠莉的审美与情感:

“如果说‘平生只有一次刻骨铭心’的审美体验存在,那么它在我心中从未消逝。即便楠莉不再拥有昔日的青春容颜,但那份美依然在她今日的眉眼之间、在她的声音里、在她举手投足的细微之处,在那些曾让我动容的话语中被不断唤醒。真正能让夫妻彼此欣赏、相守到老的,并非外貌,而是深层的心理共鸣。”

这番话听来真挚动人,仿佛爱情已超越时间与衰老,抵达了某种永恒。

然而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位声称“一生只爱一人”的范曾,在楠莉去世后不久,便迅速迎娶了新欢——而这位新欢,正是在楠莉病重期间以护工身份进入他们生活的徐萌。

女人向来敏感,楠莉极有可能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早已察觉丈夫与护工之间微妙的异样。但以她对范曾深沉的爱与理解,或许她非但没有怨恨,反而暗自欣慰,甚至有意无意地默许乃至促成这段关系——毕竟,若自己走后,心爱之人有人陪伴照料,她才能真正安心离去。

可无论楠莉内心作何想,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是:范曾在结发妻子尸骨未寒之际便另结新欢。这一举动,不仅令外界哗然,更从根本上动摇了他自己所标榜的爱情信仰。

他一面高谈“刻骨铭心”“心理永恒”,一面却在现实中最脆弱的时刻转向他人寻求慰藉。这种矛盾撕裂了他关于爱情的浪漫叙事,也暴露出其情感逻辑中的根本悖论——当“唯一真爱”可以如此迅速地被替代,那所谓的“永恒”,不过是自我感动的幻象。

某种程度上,正是这次再婚,亲手埋葬了范曾自己对爱情的信任。他或许终于意识到:连自己都无法坚守所谓“一生一世”,又怎能苛求他人忠诚?于是,信任再度崩塌,这一次,连他最珍视的爱情神话,也成了他怀疑世界的注脚。

一个彻底丧失对爱情信念的人,往往不再为情感所动,而只以利益为行动准绳。因此,范曾与比自己小50岁的徐萌之间的“爷孙恋”,在他眼中,恐怕从来就不是什么浪漫传奇,而更像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换——他需要陪伴、照料与继承人,她则获得地位、资源与未来保障,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回望范曾的一生,他几乎亲手拆解了所有维系人性信任的基本关系:

他对恩师沈从文落井下石,摧毁了师道尊严;

他背叛挚友须遵德的信任,掠其妻、占其家,令兄弟情义化为灰烬;

他在婚姻中屡次另觅新欢,将原配弃如敝履;

他高调歌颂“唯一真爱”,却在妻子尸骨未寒时便迎娶护工……

这一连串行为,看似是他在掌控命运,实则是在不断瓦解自己内心对他人、对情感、对承诺的信赖。到晚年,这种崩塌终于达到顶点——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血浓于水的亲生女儿和长期相伴的继子,最终选择与他们彻底断绝关系。

表面上看,他似乎极度信任现任妻子徐萌。正如他在公开声明中所写:

“二、鉴于本人年事已高,自与吾妻喜结良缘以来,我本人大部分事宜已交由吾妻处理。即日起,凡与我本人相关的公私事务,均由吾妻徐萌女士全权负责,他人无权干涉。”

然而,细究之下,这份“信任”其实极为有限且充满保留。声明中仅提及“事宜处理权”,并未明确将财产、书画藏品或继承权授予徐萌或其子。换句话说,他把日常事务交出去,却牢牢攥住最核心的资产命脉——这恰恰暴露了他深层的防备心理。

更耐人寻味的是,即便如今已87岁高龄,范曾始终未曾公开遗嘱,甚至外界无法确认他是否已立下正式遗嘱。这种刻意的沉默与模糊,何尝不是其一生“信任危机”的终极体现?

他既想确保血脉延续(通过高龄得子),又不敢完全托付;既依赖徐萌照料晚年,又暗中设防;既渴望亲情,又亲手斩断所有亲情纽带。

说到底,范曾的悲剧,不只是家庭的破碎,更是灵魂深处信任能力的彻底枯竭——他用一生证明:当一个人习惯性地利用、背叛、算计他人,最终被囚禁的,正是他自己。

而这场贯穿范曾一生的信任危机,其种子早在最初便已悄然埋下——并非命运弄人,而是心念与行为的必然回响。

常言道:“德到了,得到了!”这句朴素的民间智慧,若用经典来诠释,便是《周易》中的四个字:厚德载物。

它不只是古训,更是宇宙运行的深层法则——一种看不见却无比精准的能量守恒:你所给予世界的善意、诚信与担当,终将以福报、安稳与信任的形式回到你身上;反之,若以算计、背叛与私欲为行事准则,纵使一时得利,终将陷入孤立与崩塌。

范曾晚年的境遇,恰如一面镜子,映照出这一真理:

他才华横溢,名满天下,却在亲情、师道、友情与婚姻中屡屡背弃道义。当“德”之根基日渐侵蚀,再丰厚的家业、再耀眼的声名,也撑不起一个安心的晚年。他防备子女、疏离亲人、隐匿遗嘱,看似精明自保,实则是内心空洞与恐惧的外显——因为无德可依,故无人可信。

真正的“不动产”,从来不是字画、房产或银行账户,而是一个人日积月累的德行。它无声无息,却能在风雨来临时为你撑起屋檐;它不争不显,却能吸引真诚、化解危局、滋养后代。

人有厚德,方有厚福;德薄者,虽富亦危。

走到生命的尽头,世间一切权谋、财富、名声都将褪色,唯有一件事无法逃避:你曾如何对待他人,世界便如何回馈于你。

输赢终会模糊,胜负不过浮云,而善恶,才是命运最终的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