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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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了时澈四年,从龙套到影帝。
他却纵容患有“犬类认同症”的小师妹,发来各种不堪视频挑衅。
我忍无可忍去酒吧找他,却听见他对朋友说:“顾子涵这种大小姐,玩过也就那样。我忍她四年,只是为了帮白琳拿资源。”
那一刻,我笑了。
原来我养的,是条白眼狼。#小说#
4
来人是我哥,他身后跟着四名保镖。
赵三的手还搭在我肩上,哥哥两步上前,攥住赵三手腕反向一拧。
“啊——!”
赵三惨叫一声。
哥哥把他摔到地上,脱下西装外套罩在我身上,将我打横抱起。
离开包厢前冷声对保镖下令:
“把所有人手机里的照片和备份都删除掉。”
包厢里顿时一片混乱。
“顾承泽你凭什么——”
赵三刚喊出声就被保镖按住。
“有什么疑问就到顾氏总部来,我随时恭候!”
哥哥连余光都没分给他,抱着我径直走出包厢。
加长轿车后座,暖气开得很足。
哥哥用手帕替我擦额头的冷汗,动作放得很轻,但脸色沉得吓人。
我拉住他袖口,眼眶红红的,声音微弱:
“我错了,哥。下次我再也不随便轻信人了。”
他叹了口气,揉乱我头发。
“再有下次,你的黑卡就别想用了。”
到医院检查后,发现果然是药物引发的血崩和肌无力,需要住院观察。
三天后,时澈的经纪合约正式到期。
他当天就高调宣布签约赵家的星瀚娱乐,三年十亿的天价合同冲上热搜。
记者发布会上,时澈带着白琳开始了对我和顾氏的指控。
时澈对着镜头苦笑,“很多人觉得我靠女人上位,我认了。”
“可顾氏连琳琳都不放过,逼着她去陪那些富商换资源,导致她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
“为了保护她,我只能忍受那些潜规则,甚至被迫答应一些肮脏的交易。”
白琳依偎着他流泪。
“我病情最重的时候,一度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只小狗,只有这样才能逃避现实。”
“师兄为了我,被打被骂,还被迫拍了一些不雅视频。”
现场记者哗然。
发布会现场视频迅速传播。
#心疼白琳和时澈##顾氏肮脏内幕##顾小姐包养迫害影帝#等词条冲上热搜。
舆论开始一边倒地痛骂我,歌颂白琳和时澈间不离不弃、互相扶持的真挚感情。
顾氏集团的股价开始波动,旗下品牌遭遇大规模抵制。
合作方纷纷打电话询问,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哥哥每天忙到凌晨,还要抽空来医院看我。
每次来我都能看到他眼底带着青黑,胡子拉碴。
他怕我担心,想要我的手机和平板:“别看那些,哥会处理。”
我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
“哥哥,我能承受住,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让我替你分担。”
哥哥沉默片刻,将手机递还给我。
热搜头条挂着时澈刚发布的九宫格长文。
照片里有我被下药后流血染红沙发的狼狈特写,配文暗示我“私生活混乱导致流产”;
有几张我从前和时澈的正常合照,被解读成“强迫合影”;
还有一个短视频,画面里一个女人背对镜头,用鞭子抽打跪在地上的时澈,时澈发出痛苦的闷哼。
评论不堪入目。
【吐了,顾xx这种毒妇怎么还不去死?】
【私生活混乱成那样,还好意思立什么大小姐人设?呸!脏!】
【顾氏一生黑!抵制到底!】
我滑动屏幕,一张张看那些伪造的照片,胸口堵着怒气。
但当看到那条打人视频时,我忽然笑出了声。
5
三天后,顾氏集团官微上传了一段高清视频。
视频角度隐秘,但画面清晰。
开头是赵三提议大冒险的猥琐嘴脸,接着是时澈和白琳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亲密的样子。
然后是我喝下那杯酒后的痛苦反应,白琳抢走我的手机扔进冰桶。
赵三和其他人淫笑着围拢过来拍照、动手动脚,而我根本无力反抗的画面。
末尾,屏幕上打出两行字:
【生理期,不是流产。受害者,不是施暴者。】
并附上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药物引发的急性出血及肌无力。
这段视频如同深水炸弹。
一小时转发破百万。
【卧 槽!惊天逆转!】
【白琳那样子也太……,她真的生病了吗?还有时澈居然就在旁边看着?】
【所以说顾大小姐是被下药陷害,差点被侵犯?】
舆论瞬间反转。
#心疼顾子涵##时澈白琳赵三道歉#冲上热搜。
之前骂得最凶的那批人调转枪口,用更激烈的言辞谴责时澈三人。
赵家别墅里,赵三看完新闻,反手一巴掌抽在时澈脸上。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赵三脸色铁青,“视频怎么流出去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时澈脸颊红肿,低着头:“我、我不知道她当时还拍了。”
赵三揪住他衣领。
“你不是还发了一个被女人鞭打的视频吗?你直接点明那个女人就是顾子涵,用这个视频继续卖惨!”
“可是……”
“没有可是!”
赵三将他掼到墙上。
“你签了我的公司,拿了我的钱,就得听我的。别忘了违约金是多少。还有——”
他冷笑,指了指楼上卧室方向。
“白琳现在也在我手上。”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她亲口告诉媒体,是你这个师兄一直逼迫她扮狗讨好金主。”
时澈脸色煞白。
当晚,时澈的个人账号发布了一篇长文。
他声称之前揭露我“潜规则”的行为,是实在忍受不了我长期精神控制和胁迫之举。
那晚包厢的视频,是我事先安排好摄像机,故意设计陷害他和白琳,下药的手也是我自导自演。
目的是报复他合约期满离开。
他写道:
【之前那个视频中看不见人脸的女人就是顾子涵,她特别喜欢这样凌辱我。】
【我知道我只是她养的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我也有尊严】
这篇漏洞百出的小作文,竟然又让一部分人动摇了。
医院病房里,我看着时澈这篇颠倒黑白的文章,心脏像被冰碴子划过。
我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见他。他在一个小剧组跑龙套,被导演刁难,寒冬腊月往冰河里跳了七次。
是我路过,看中他那股不服输的倔劲儿,让助理递了张名片。
签下他后,我动用人脉资源为他铺路。
他演技青涩,我请最好的老师一对一辅导。
他被对家买黑通稿,我连夜开会组织反黑。
他想转型演电影,我亲自出面和名导洽谈,为他争取试镜机会,哪怕要我低头喝酒赔笑脸。
四年里,我为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扫清多少障碍。
甚至因为他一句“不想靠女人”,我就禁止媒体拍到我们同框,对外只说是老板和艺人。
既然他觉得我给他的都是枷锁,是羞辱。
那好吧,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哥,把我电脑里那个加密文件夹的内容,整理一下发给各大媒体。”
我给他遮风挡雨四年,他以为外面永远是晴天。
是时候让他这个蠢货看看,真正的风雨是什么样了。
6
次日凌晨,数个知名娱乐博主同步发布重磅爆料。
第一条是完整的时间线梳理和证据链,附带几张清晰的微信截图。
内容是时澈四年前主动追求我时的卑微措辞,以及这几年里他数次向我索要资源、抱怨剧组待遇、请求资金援助的记录。
时间戳清晰,无从抵赖。
第二条是一段视频,画面里清晰地显示出时澈和白琳在房间里。
白琳手持短鞭,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正指挥着趴在地上的时澈做出各种服从性动作。
时澈的表情并非痛苦,而是一种沉浸式的享受。
视频里两人的对话清晰可辨:
白琳:“主人,这样行吗?到时候拍出来的效果会不会不够可怜?”
时澈:“角度再低一点,鞭子落在我背上,对,就这样。等她答应了,我们就用这个机位拍,把她的背影剪进去。”
第三条则是多位圈内资深制片人、导演和艺人的联合发声。
他们证实,在过去四年里,我与时澈的相处模式完全是平等情侣,甚至在公开场合,时澈常表现出主导姿态,而我多有退让。
一位德高望重的导演直言:
“小顾对她那个男朋友是真的掏心掏肺,资源人脉不要钱似的给。说是包养?我倒觉得是那小子把大小姐吃得死死的。”
这几记重锤砸下,网络彻底沸腾。
【我的妈!时澈这演技用在正道上早拿奥斯卡了!】
【主动追求,疯狂索要资源,反过来陷害金主?农夫与蛇!】
【所以那个SM视频是他和白琳自导自演,想嫁祸给顾大小姐?!这也太毒了!】
【白琳根本不是有病!她就是借这个名义当三,玩得还挺花!】
【只有我注意到顾大小姐素颜监控都那么美吗?姐姐看看我!我比渣男乖!】
舆论风暴彻底转向。
时澈和白琳的社交账号瞬间沦陷,被唾骂声淹没。
代言品牌纷纷发布解约公告,并索赔天价违约金。
正在洽谈的影视项目全部叫停,已播出的作品被打低分,参演片段被剪。
赵三公子第一时间撇清关系,公开谴责时澈品行不端。
并表示星瀚娱乐将与其解除合约,并追究其违约给公司造成的巨大名誉损失。
时澈面临的不只是事业崩塌。
赵三派来的人将他堵在公寓,扔给他一份账单,包括天价违约金和品牌索赔。
他名下的房产、车辆很快被冻结清算,依然填补不了巨大窟窿。
听说他四处借钱无门,最后被债主带走。
再有零星消息传来,是在某个隐秘的高级私人会所。
有人看到他被包装成“落魄前顶流”,“招待”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富商来抵债。
我有些唏嘘。
我给过他选择。
好聚好散,我绝不会为难他,甚至会看在过往情分上,给他留足资源和颜面。
是他自己贪心不足,选择了最恶毒的路。
落到这个地步,是他自作自受。
至于白琳,“犬类认同症”成了全网笑柄。
她被扒出早年诸多不雅照和视频,所谓“清纯病弱”人设碎得彻底。
没有公司敢签她,没有节目敢用她,她在娱乐圈查无此人。
可没想到,我很快又遇见了她。
7
我家七十大寿那天,顾家老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我正与几位世交长辈寒暄,眼角余光瞥见赵三挽着一个女伴走了进来。
待看清那女伴的脸,我眸光微冷——是白琳!
她穿着一条过分暴露的银色亮片长裙,浓重的妆容掩盖不了她面容的憔悴和眼底的疲惫。
脖颈和手臂上扑了厚厚的粉,仍能隐约看到几道未消退的红痕。
细看之下,她的脸部似乎做了调整,再搭配上那身衣服,竟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收回目光,不欲理会。
赵三却径直带着白琳拦在我面前。
“顾小姐,好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赵三眼神黏腻地在我身上打转,语气轻浮:
“自从上次酒吧一别,我可是对顾小姐念念不忘,回国后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续前缘呢。”
我压下胃里的翻涌,冷眼看他:
“赵三公子,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没让你学会管好自己。需要我提醒你,这里是谁的主场吗?”
赵三脸上横肉抽动一下,却没发作。
“顾小姐还是这么辣。行,你们女人家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完,用力捏了把白琳的腰,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转身混入人群。
白琳手里端着两杯香槟,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子涵姐,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敬你一杯,就当赔罪了。”
我看都没看那杯酒。
“免了。你的酒,我怕喝了又得进医院。”
白琳的笑容瞬间碎裂,眼底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我懒得看她表演,绕过她离开。
穿过人群,我注意到露台角落的动静。
几个富家女正围着一个穿着过时礼服的女孩。
“赵四,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也好意思来顾老的寿宴?瞧瞧你这身地摊货,真是丢尽赵家的脸。”
“就是,听说你妈是个洗头妹?难怪一股穷酸味。”
那女孩低着头,紧紧攥着裙角,肩膀微微发抖。
我走过去,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几位,在我的宴会上欺负我的客人,是不是太不把我顾家放在眼里了?”
那几个富家女脸色一变,赶紧给我道歉,然后悻悻离开。
赵晓晓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顾、顾小姐,谢谢你。”
“举手之劳。”
我淡淡点头,准备离开。
“顾小姐!”
她急忙叫住我,声音带着怯意和一丝渴望:
“我、我回来后,没人对我这么好,如果你不嫌弃,我能不能叫你子涵姐姐?”
看着她清澈又带着卑微恳求的眼神,我心中微动,点了点头。
“随你。”
她脸上立刻绽放出真挚的笑容,但紧接着,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瞬间涨红了脸,手足无措。
我皱眉。
想起赵夫人是出了名的善妒苛刻,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女,恐怕不会有好脸色。
我直接拉着她走向餐饮区,给她拿了些点心和一盘意面。
“先吃点东西。”
她感激地看着我,小口却迅速地吃了起来。
我站在一旁,并不饿,只是觉得有些口渴。
她殷勤地递给我一杯鲜榨橙汁。
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
没过多久,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四肢迅速变得酸软无力。
我试图站稳,却浑身使不上劲,意识像潮水般退去。
8
意识沉浮中,我感觉被人搀扶起来,跌跌撞撞地移动。
然后被半拖半拽地弄进一个房间,扔在床上。
赵晓晓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
“子涵姐姐、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我不这么做,我妈的遗物就保不住了。”
房门再次被打开,脚步声靠近,带着浓郁的香水味。
我拼命想集中涣散的意志,手指用力抠进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白琳的脸突然出现在我上方,上面全是扭曲的快意和恨意。
“顾子涵,你也有今天!”
她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火辣的疼痛让我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丝。
白琳俯身,掐住我的下巴,指甲陷进肉里。
“你看看我这张脸,赵三让我照着你的样子整!让我学你走路,学你说话,学你穿衣服!我受够了!”
“不过,你别以为你赢了,能把我踩进泥里了。”
“等下赵三玩完你,我会亲手把你这张脸划花。看你还拿什么高高在上!”
赵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到床上的我,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
他搓着手走过来,拍了拍白琳的屁股。
“干得不错。”
白琳立刻换上谄媚的表情:“三少,您答应我的资源……”
“放心,少不了你的。”
赵三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三少,录像机我已经架好了,角度绝对清晰。”
白琳邀功似的指向房间角落一个隐蔽的摄像头。
“等生米煮成熟饭,顾家为了脸面,肯定得让顾小姐嫁给您。”
赵三闻言更兴奋了,哈哈大笑:
“还是你会想!行了,这儿没你事了,滚吧!”
白琳临走前朝我投来一个得意和嫉恨混合的眼神。
房门关上。
我积蓄起全身力气:
“你现在住手,顾家或许还能留你赵家一条生路。你敢动我,我保证赵家明天就从海市消失。”
赵三嗤笑一声,走上前,毫无预兆地反手一耳光抽在我脸上。
力道极大,我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吓唬谁呢?”
他捏着我的脸。
“等你成了我老婆,顾家就是我丈人家,你哥就是我大舅子。一家人,谈什么灭不灭的?”
他开始粗鲁地撕扯我的礼服肩带。
我用尽残余力气挣扎,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只能徒劳地扭动。
“别白费力气了。”
赵三喘着粗气,“药量我算得好好的,够你躺到明天早上。今晚,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他狞笑着,庞大的身躯再次朝我压下来。
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和体味,嘴胡乱地在我颈间拱动。
趁着他不注意,我右手一寸寸地挪动,摸到了床头柜的边缘。
这家酒店是我家开的,每间房间床头的电话都配了紧急报警键。
我用尽最后的气力,按下了那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
赵三甩掉裤子,又一次重重压了下来。
就在他的手摸到我底裤的瞬间——
“砰!”
房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猛然撞开。
“不许动!”
9
哥哥的那声怒吼把赵三吓得瘫在一旁。
哥哥脱下西装外套,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我包裹住,抱进怀里。
我哑声开口:“哥……”
“别说话,哥在这儿。”
他低声安抚,将我轻轻安置在沙发上。
下一秒眼神却如同淬了毒的冰刃,射向地上的赵三,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
一拳,正中赵三鼻梁。
赵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哥哥充耳不闻,拳脚继续如暴雨般落下。
“顾、顾总!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赵三蜷缩着求饶,满脸是血。
保镖无人阻拦,酒店经理和安保也低头噤声。
直到赵三进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哥哥才停手。
接过保镖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指节上的血污。
他声音冰冷:“报警,通知赵家那边。”
顾家老宅内,老爷子端坐上首,虽拄着拐杖,但腰背挺直,不怒自威。
赵家主和赵夫人匆匆赶到,后面跟着脸色灰败、被简单包扎过的赵三。
“顾老,这、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赵家主额上冒汗。
“误会?”
顾老爷子拐杖重重杵地,“我孙女在你儿子的设计下,差点被糟蹋!你管这叫误会?”
赵夫人心疼地搂着自己儿子,尖声叫道:
“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勾引我儿子不成又反咬一口!”
“你们顾家大小姐谈了那么多男朋友,早被玩烂了,我儿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装什么贞洁烈女!”
这话一出,连赵家主都变了脸色。
“你胡说什么!”
顾老爷子脸色铁青,胸膛急剧起伏。
我裹着哥哥的外套坐在一旁,脸上红肿未消。
哥哥按住我的肩膀,站起身,眼神扫过赵家三人。
“从现在起,顾氏全面终止与赵家一切合作。”
赵家主腿一软,几乎瘫倒。
赵夫人还想撒泼,被丈夫一巴掌扇得跌坐在地。
网上的风暴紧随其后。
数小时之内,多个匿名账号爆出海量视频和照片。
主角全是赵三,内容不堪入目。
涉及强迫多名年轻男女,其中甚至有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赵氏集团股价暴跌,合作方纷纷解约,监管部门介入调查。
短短半月,赵氏资金链彻底断裂,宣告破产,资产被冻结清算。
赵三因涉嫌强奸、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被正式批捕。
证据确凿,情节恶劣,他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不得减刑。
不过,在警方随后对相关涉案人员的调查中,白琳却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10
半年后,刚从意大利回来的闺蜜苏蔓,在顶级私人会所“云顶”组了个局。
偌大的包厢里,灯光暖昧,环形沙发上坐着七八个年轻男人,个个外形出众,气质干净。
苏蔓凑到我耳边:
“宝贝儿,知道你眼光高,这几个可是我千挑万选的,人长得帅,最重要的是绝对听话。”
我晃着水晶杯里的香槟,目光掠过那一张张或俊朗或精致的面孔。
其中一个坐在稍远位置的男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眉眼深邃,气质安静。
苏蔓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打了个响指。
“陆屿,过来。”
“顾小姐好,苏小姐好。”
我随口问:“会做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认真: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去学什么。”
我轻笑,抿了口酒。男人的承诺,听听就算了。
但至少,这张脸和这份知情识趣,还算合眼缘。
又过了两个月,周末晚上,我带着陆屿和苏蔓他们再次来到“云顶”聚会。
陆屿安静地坐在我身侧,适时递水果,倒酒。
中途我去洗手间,一个男人从对面包厢踉跄着被推出来,差点撞到我身上。
我后退一步避开。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浓妆也盖不住憔悴蜡黄的脸——是时澈。
他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穿着不合身的艳丽衬衫,脖子上有可疑的红痕。
一个身材臃肿、打扮浮夸的中年女人紧跟着出来,用力拧了一把他的胳膊。
“还不滚回去给李总倒酒!”
时澈瑟缩了一下,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我的脸。
他猛地顿住,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挣脱那女人的手,扑到我面前,声音嘶哑颤抖:
“子涵,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犯浑了,我会一心一意对你,求你……”
他边说边想抓我的手。我漠然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时,陆屿从拐角处寻了过来,手里拿着我的披肩。
他自然地走到我身边,将披肩轻轻搭在我肩上,低头柔声问:
“姐姐,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澈的动作僵住,他看看陆屿年轻俊美的脸,又看看陆屿放在我腰间的手,瞳孔剧烈震动。
“他是谁?”
时澈指著陆屿,声音尖锐:
“顾子涵!你怎么能找别人呢?”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时澈,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对我来说,是一只不听话、最后还反咬主人的狗。”
时澈脸色惨白如鬼。
那个胖女人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对着我连连鞠躬:
“顾、顾小姐!对不起对不起!这贱 货不懂事冲撞了您!我这就把他带走!”
她狠狠掐住时澈的后颈,力道大得让他痛呼出声。
时澈被女人强行拖走,他回头死死瞪着我,眼里充满了不甘、怨恨和绝望。
后来,听说时澈在那个圈子里越陷越深,染上了一身脏病。
没钱治,也没人在意,最后在一个地下室里悄无声息地断了气。
至于白琳,听说被卖到缅北某个园区。
不过她后来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苏蔓在一次下午茶时,当八卦提起这些。
我听完,只是不在意地轻轻抿了一口红茶。
陆屿在一旁,手法熟练地为我按摩。
我闭上眼,感受着指尖恰到好处的力度。
耳边是悠扬的音乐,鼻尖萦绕着顶级香薰的淡雅气味。
这才是人生该有的样子。
至于那些吠叫着跌落泥潭的败犬,谁还会记得他们曾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