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敢说相声没风险?德云社一场演出刚落地,举报信就到了文旅局,半小时的事儿。《艺高人胆小》这个老段子,原本台下笑成一片,结果转头就被指“低俗”“擦边”,甚至影射管理单位。西城区文旅局约谈消息一出,网上立刻炸了锅,有人喊冤,说“咱老百姓就图个乐”,也有人拍手称快,觉得公众人物就得守底线。
更耐人寻味的是,中国曲协五天后就冒了出来,一句“始终关注相声的健康发展”轻描淡写地甩出去,听着不带火气,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敲打。以前那些“玩梗过线”的招数,以后恐怕真得收一收了。德云社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张云雷拿汶川地震当包袱,被官媒点名,连着几个月不能登台;秦霄贤被前女友曝光聊天记录,说他出轨还逼人流产,人设轰然倒塌,综艺全删、电影搁浅;陈霄华喝多了闯女生房间,要不是报警及时,后果真不敢想——人民日报都下场发文,说“德云社该好好检视自己了”。
而就在风波发酵的第七天,大伙儿突然回过味来:郭麒麟这些年不接班,哪是什么不孝,分明是看得太透。29岁,挂着“少班主”名头长大,可德云社99%股份在王惠手里,剩下1%还在她表弟名下。王惠那边亲戚几乎把重要岗位都占了,说句难听的,郭麒麟就算当上法人,也只是个替人扛事的。出了问题他顶着,赚了钱没他份,这账,傻子才愿意算。
还有那些年小时候的事,谁听了不唏嘘?不爱吃青菜被爹赶到楼梯角吃饭,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家里好东西永远轮不到他,弟弟郭汾阳却能随性挑食、台上发脾气,郭德纲还乐呵呵封他当“天津德云社总经理”。郭麒麟回家连个独立房间都没有,租房住久了,牙刷都懒得带,弟弟一句“你来我家干啥”,烧饼在边上听着都替他难受。
《德云斗笑社3》里,老郭又提接班,郭麒麟当场开涮:“先把您送西伯利亚,再办告别演出。”话是玩笑,可谁都知道,这是实话裹着幽默往外递。2023年跨年演出,全场观众听着“郭麒麟迟早接手德云社”,他站在边上笑得勉强,一个字都没接。今年8月,王伟忠采访里郭德纲再说这事,郭麒麟直接表态:只想拍戏,现在不考虑社里事。
你说他不恋家业?不如说他太清醒。一边是空头名分,一边是随时可能爆雷的舆论火药桶,换谁不掂量?如今他演《庆余年》《赘婿》,早就不是“郭德纲儿子”了,是正经演员郭麒麟。对吧?有时候,远离,才是真正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