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撒胡
编辑|撒胡
就在德云社被约谈五天后，郭德纲做了一个举动，直接让自己的口碑实现360度大逆转，网友不再去在意那段略显低俗的表演了。
这就让人们感到十分的疑惑，究竟是什么操作，才能让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转机呢？
这事儿起因并不复杂，11月底，北展剧场，那是德云社的大本营之一，郭德纲和老搭档于谦依然是那一身长大褂，桌子后面一站，这回使了个新活，叫《艺高人胆小》。
老观众都知道，郭氏相声的精髓往往就在那点儿“砸挂”和“现挂”里，那些夹杂着市井烟火气、偶尔踩在伦理梗边缘的包袱，在剧场封闭的空里最能引起轰然大笑。
但就在12月2日，有较真的听众拿着“放大镜”逐帧审视，列出了详细的时间轴，指控这作品里不仅有低俗内容，甚至还夹带私货，搞影射、玩内涵。
一石激起千层浪，西城区文旅局的动作很快，12月5日便把主办方叫去约谈，又是批评教育，又是要求整改，甚至连具体的台词都要重新编排，把那些带刺儿的、带荤的统统剔干净。
消息传出来，仅仅几个小时，话题的热度就像开了锅的水，阅读量迅速破万，支持的人说这是相声的悲哀，连个笑话都要上纲上线，反对的人则直指郭德纲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是骨子里的“三俗”。
这档口，所有人都等着看郭德纲怎么接招，毕竟在过往的十几年里，他留给公众的印象从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这次《艺高人胆小》被约谈，在不少人看来，简直是“新账旧账一起算”的好机会，有人甚至翻出了天津分社以前的段子，试图证明这就是德云社的一贯作风——为了包袱不择手段，为了流量放弃底线。
就连那个回复都显得扑朔迷离，12月8日有媒体去问西城区文旅局，得到的答复是还在等上面回复，信息暂不能公开，一直到12月11日，官方的口径依然是严谨且带着官方辞令的“随机抽查”、“加强监管”。
而在风暴眼中心的郭德纲，最开始的反应依然带着他那股子熟悉的“绵里藏针”，就在舆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发了条动态，定位无锡。
照片里是一场满坑满谷的演出盛况，配文却耐人寻味：“无锡演出，人心雅静，素质极高”。
这八个字，若是放在平时，那就是夸夸观众懂事、懂行，但搁在这个被举报“低俗”的节骨眼上，怎么品都像是在隔空喊话：你说我俗，可你看这里的几千观众，人家怎么就能听出“雅”来？这不仅是给自己找台阶，更像是一记软绵绵却力道十足的回旋镖，甩到了举报者的脸上。
但这种略带挑衅的辩解，若是放在十年前，或许能博个满堂彩，放在现在，尤其是官方都已经介入调查的背景下，很容易被解读为“不知悔改”的傲慢。
舆论的风向其实并没有因为这一句“素质极高”而发生根本性的逆转，两拨人依旧在网上吵得脸红脖子粗。
真正让这场风波发生质变的，不是郭德纲的相声技巧，也不是公关团队的操作，而是他那个一直被视为娱乐圈“清流”的好儿子——郭麒麟。
如果不看郭德纲那些充满了江湖气的争议，单看郭麒麟这个人，你很难想象这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父子，相声讲究“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这后半句在郭麒麟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刚入行开始，这个有着“少班主”名头的年轻人，过的却是苦行僧般的日子，师父于谦在给他的家书里写得明白，这孩子为人诚恳，做艺踏实。
在于谦看来，郭麒麟身上有股子那个浮躁圈子里罕见的沉静，在德云社后台，别看他爸爸是班主，吃饭的时候，长辈不动筷子，郭麒麟绝不敢先吃。
师兄弟烧饼、栾云平提起小时候的事儿都心有余悸，说那时候大林（郭麒麟小名）别说夹菜了，稍微伸下筷子要是越了规矩，立马就会招来郭德纲的一顿痛骂。
进了娱乐圈，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更成了郭麒麟的通行证，录制《向往的生活》，那是多少明星借机耍宝或者立人设的地方，郭麒麟去帮忙干活，不言不语，那种眼力见儿不是装出来的。
签个名，礼仪小姐递笔过来，他是双手接过，身子微微前倾，哪怕对方只是个普通工作人员，这种细节，就像是在那满是浮华的名利场里点了一盏油灯，微弱却扎眼。
网友们看着郭麒麟，心里自然就升腾起一个朴素的逻辑：若是郭德纲真的只有市井无赖气，又怎能教出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知书达理的儿子？
正所谓“老鼠儿子会打洞”，但郭德纲这只“老猫”，硬是培养出了一只举止优雅的“麒麟”，这个儿子，实际上成了郭德纲在道德高地上最坚实的一块盾牌。
或许是参透了这一点，也或许是为人父的本能，在被约谈后的第五天，也就是12月8日，郭德纲打出了一张“王炸”。
他没再纠结相声段子到底有没有内涵，也没有继续阴阳怪气地回击举报者，而是发了一篇长文，叫《烟火里的家教，训子札记》。
这文章写得极妙，通篇不谈争议，只谈怎么做爹，怎么管儿子，那些话，句句大白话，却字字戳人心。
他说“小孩要管，小树要砍”，重申那套古老得快要被现代教育遗忘的“严父”理论，特别是那句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话——“好在家里那两个小子还算懂事，没让我在人前丢了脸面”，这一下子，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拉回到了郭麒麟那备受称赞的教养上。
这不仅仅是一篇家书，更像是一份“人品担保书”，文中那种“先成人再成才”的理念，和2014年他在郭麒麟18岁时写的家训一脉相承。
那时候他告诫儿子“有人夸你别信，有人骂你别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十几年过去了，大家眼看着郭麒麟正是按照这个路子长成的，这时候再回头看郭德纲这个“教父”的角色，原先那种抵触情绪瞬间就消解了大半。
舆论的风向，就这么奇迹般地转弯了，前几天还在批判他相声低俗的网友，转头就在评论区点赞他的家风严谨。
这大概就是中国式舆论场的独特逻辑——我们可以容忍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有瑕疵，有争议，但如果我们确认他在根本的道德传承和家风建设上是极其传统且成功的，那么对于他“艺术上的冒犯”，大众的包容度会无限拉高。
德云社这一路走来，就像是在走钢丝，一边是传统曲艺的日渐式微，需要靠新鲜、刺激甚至边缘化的段子来拉回观众。
另一边是日益严格的监管尺度和不断变化的公序良俗标准，从当年的反三俗，到如今的网信举报，郭德纲其实一直没变，他依然是那个爱憎分明、嘴不饶人的天津卫老合。
但变的是他手里的筹码，以前他靠的是自己那张“要把天说破”的嘴去硬刚，现在，他学会了用家族的传承、用后辈的得体，去为那充满争议的相声艺术撑起一把保护伞。
虽然官方那边对这次举报的处理还留了个“随机抽查”的尾巴，那意味着德云社往后的每一场演出，都要小心翼翼的，但至少在人心这杆秤上，郭德纲靠着“拼儿子”和那篇谈家教的文章，又一次化险为夷，这大概也应了相声行里的那句老话：玩意儿好坏在嘴上，但这路走得宽不宽，还得看身上背着的“德”字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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