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慧敏现在不常上电视了，可她的声音还在年轻人的手机里循环，有人翻唱她当年演许仙时的唱段，
竟然能火两千多次，这不是怀旧，是真有人觉得那腔调听着舒服，
她没去整容，也没靠滤镜撑场面，就是靠嗓子和身段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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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赛飞去年拿了飞天奖，不是因为她年纪轻，而是因为演戏演得真实，
她从越剧转到影视行业，没有丢掉老本行，反而把戏曲里的节奏带进电视剧里，方亚芬快六十岁了，
还在剧场演出《玉簪记》，早上起来先吊嗓子，穿上练功服，跟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白雪复出拍摄纪录片，说舞台虽然没有了，
但那种表演的感觉还在——这话听着轻松，实际上分量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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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蕾不再演戏之后，就去了绍兴看小孩子排戏，她不登台演出，
只是坐在台下记下动作的变化，石筱群搬到郊区住下，每天打打太极拳，家里还挂着三十年前留下的戏服，
一直都没有拆开过，施建岚的腰不太好，已经没法上台表演，
就在社区里教老年人练习身段，还录制短视频教人怎样站稳，视频播放量超过四十万，
这些事情没人特意宣传，也没上过热搜，可是真的有人跟着她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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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莉英九十岁时还能清唱《楼台会》，不需要别人搀扶，声音也很稳当，她跟李勇勇、石筱群、施建岚这些人，
虽然没怎么拍过电影电视剧，名气也不算很大，但地方上的越剧爱好者说起学戏入门的时候，常常会提到她们，
比如宁波那边做过一次调查，有六成多人说是因为看了施建岚的录像才开始学越剧的，她们没有上过综艺节目，却成了越剧这门艺术一直流传下来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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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总爱说越剧女演员老了也美，其实这说法有些偏，她们不是靠保养维持美貌，而是靠练功保持状态，
有人拿她们跟港台那些冻龄女星比较，我觉得没有可比性，越剧演员不怕老，
因为老也是戏的一部分，你看到的是皱纹，她们看到的是角色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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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一个采访，有个90后演员提到她的启蒙老师是电视里的陶慧敏，这不是偶然现象，
而是越剧的生命力在悄悄转移，它不依赖流量，也不依靠包装，靠的是有人记得，有人愿意学习，还有人继续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