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娱乐圈这档子事儿,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成龙大哥豪掷800万请元华出山,老人家想都没想就摆手拒绝了。可陈思诚那边才10万块钱,他倒是很痛快地点头答应。身边的朋友直摇头,纷纷说他傻:"白花花的银子送到眼前,你竟然不要?"元华咧嘴一笑:"我自己的路自己走,心里有数着呢。"
这种处变不惊的底气,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元华打小就在七小福里摸爬滚打,跟成龙、洪金宝是同一个师傅门下的师兄弟。那会儿的元华身手敏捷,一套跟斗翻下来,轻盈得像羽毛一样,落地又稳又准,圈内都叫他"跟斗王"。连功夫皇帝李小龙都相中了他,让他在《精武门》里当自己的替身。两个人对打的镜头,招招都是实打实的功夫。本来还想着跟着李小龙一起杀到好莱坞去闯荡一番,谁知道命运弄人,李小龙突然就走了,那个好莱坞梦也随之烟消云散。
往后的那些年月里,元华就像个陀螺似的在片场转个不停。洪家班里,什么危险的替身活儿他干,什么不起眼的跑腿活儿他也接,同行们开玩笑说他是"影后"——专拍后脑勺的明星。
拍《僵尸先生》的时候,他扮演的僵尸得躺在雨地里,让活生生的老鼠在身上爬来爬去,他就那样纹丝不动地挺着。拍跳海的镜头,导演说高度不过六七米,实际上快有二十米了,他被推下去之后,硬是灌了两杯烈酒才压住心里的恐慌。
就算这样玩命地干活,他始终与主角的位置失之交臂。直到54岁那年,周星驰的《功夫》找到了他。包租公这个角色,一个既爱财又怕老婆的太极高手,让元华一下子火遍了大江南北。
他把市井小民的俗气和武林高手的霸气捏在了一起,那双拖鞋当暗器的经典片段至今让人津津乐道,顺带着把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的奖杯也抱回了家。红了之后找他拍戏的人排起了长队,可他依然脚踏实地,每一场戏都用心对待。
所以当《神探蒲松龄》的项目过来,成龙先开价400万,看他还犹豫,干脆加到800万,元华反而更加坚定地摇头说不。
"师兄的情义我领了,"他后来跟人解释,"可我都快七十的人了,那些高难度的打斗动作确实吃不消。拿了那么多钱要是砸了锅,岂不是连累了师兄的名声?而且这个价码一旦传出去,以后那些预算紧张的剧组还怎么敢请我?"
这话当时没几个人相信。直到他接了《唐人街探案2》,陈思诚请他演王宝强的师父,片酬区区10万。
元华听到角色描述就来了劲儿——既要深厚的功夫功底,又得有点滑稽逗趣的味道,这不正是他的菜嘛。进组之后才发现陈思诚耍了个花招,说好的美貌女子陪着,结果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也不恼,嘿嘿笑着把戏拍完了。
那句"好清秀的姑娘"成了整部片子最搞笑的梗。有人问他后悔不后悔,元华看着片场里的年轻面孔说:"瞧瞧这些孩子们,我能多带带他们,这比拿800万踏实多了。演员最终较量的不是钱袋子,是观众会不会记住你塑造的那个角色。"
这话说到根儿上了。他演过的燕赤霞、李靖,虽然出场时间不长,但每个形象都深深印在观众心里。现在的元华快七十岁了,还在网剧里客串,在大片里跑龙套。
他从来不屑于上综艺节目博眼球,把家人都保护得好好的,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各种各样的角色。以前嘲笑他傻的人,现在慢慢悟出了道理——800万不过是过眼云烟的诱惑,只有坚守做人的原则,才能在这个名利场里屹立半个世纪。
归根结底,最宝贵的绝不是那些钞票,而是老一辈艺人身上那种清醒的认知和敬业的精神。元华早就把这些品格融进了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