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堆满漂亮衣服的衣柜,为何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总觉得,电视上的主持人,尤其是像北京台这种大平台的主持人,那得是多风光啊。
每天穿着不重样的漂亮衣服,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怎么看都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可前阵子,前北京台主持人王洋的一番话,算是彻底撕开了这层光鲜亮丽的滤镜,让我们看到了背后那份不为人知的心酸。
王洋说,她那个快要塞爆的衣柜,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女孩子的梦想,而是一张张冰冷的账单。
这话听着就让人心里一紧。
原来,除了像新闻联播或者大型晚会这种“顶配”场合,电视台会提供服装,其他大部分日常节目的衣服,都得主持人自己解决。
这就很现实了。
主持人嘛,总得保持一个得体、漂亮的外形,这是职业要求。
你总不能今天穿个T恤,明天穿个卫衣就上镜吧?
于是,买衣服就成了一项巨大的“隐形成本”。
王洋为此花了不少钱,买回来的大多是些小西装、小礼服,平时根本没机会穿,基本上录完一期节目,这件衣服的使命就结束了,然后就被扔进衣柜里“吃灰”。
这哪是买衣服啊,这简直就是在买一次性的“工作道具”。
更扎心的是,这项庞大的支出,对应的却是一份微薄的收入。
王洋说自己离职,就是因为在北京实在待不下去了。
这话从一个前北京台主持人口中说出来,你敢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说,像她们这种不坐班的主持人,底薪低得吓人,就两三千块钱。
这点钱在北京,别说生活了,可能交完房租就所剩无几了。
那她们靠什么赚钱呢?
答案是“计件”。
没错,就像工厂里的计件工一样,录一期节目,拿一期节目的钱。
王洋那时候,录一期室内节目能拿800块,室外的更少,才100块。
咱们来算笔账,就算她运气爆棚,一个月天天有活干,满打满算也就两万多。
可现实哪有那么理想,她一个月能有一半的时间有节目录,就已经烧高香了。
所以,她一个月的工资,刨去东扣西扣,到手也就一万多。
一万多在北京,听着好像还行,但你别忘了,这里面还得拿出一大笔钱去“贴钱上班”——买那些只能穿一次的衣服。
这么一算,剩下的钱交完房租,应付完日常开销,基本上也就月光了。
这哪里是光鲜的主持人,这分明就是个在大城市苦苦挣扎的“打工人”。
最近几年,大家都能感觉到,各行各业都不太景气,传媒行业更是首当其冲。
电视台没钱了,能做的节目自然就少了。
节目一少,像王洋这样的“计件工”就直接没了饭碗。
一个月到手就那两三千的底薪,在北京怎么活?
这才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不想干了,是实在干不下去了。
看到这,肯定有很多人会跳出来质疑:不可能!
胡说!
你看湖南台那帮主持人,哪个不是身价千万上亿,豪宅豪车随便换?
同样是主持人,差距怎么可能这么大?
这事儿,王洋也解释了,而且说得特别透彻。
她说,我们看到的那些特别有钱的主持人,大多是南方一些市场化改革比较早的地方台。
人家十几年前就转型了,主持人不完全是体制内员工,更像是公司的签约艺人,跟明星、歌手一个路子。
他们的收入模式是多元化的,除了主持,还能接代言、上综艺、搞投资,路子野得很。
而央视和北京台这边呢,情况完全不一样。
他们大多属于体制内的“事业编”。
这就意味着,你的工资怎么算,是国家规定好的,有一套严格的算法,根本不是市场说了算。
而且管理也极其严格,明文规定不允许私自接外快,更别提在职的时候跑去做什么自媒体了。
说白了,你就是个端着“铁饭碗”的普通上班族。
就像湖南卫视,他们的娱乐节目主持人富得流油,但新闻播音员呢?
收入也并不高,同样是编制化管理。
这就形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围城”现象。
体制内的人,看着外面的人赚得盆满钵满,心里痒痒;体制外的人,又羡慕体制内的稳定和保障。
其实,根据一些行业研究报告来看,传统媒体主持人的薪酬结构在过去十年几乎没有大的变化,增长缓慢,而其面临的隐性职业成本却在逐年增加。
一位传媒领域的专家就曾指出,这种“事业编”模式在保证了内容喉舌属性的同时,也极大地限制了个人的商业价值变现能力。
就在王洋们被困在体制内为生计发愁的时候,外面的世界早就变天了。
自媒体的崛起,直播带货的风口,简直就是给这些有口才、有形象、有专业能力的媒体人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网红、明星都纷纷下场直播,许多主持人也看到了职业的“第二春”。
王洋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的人之一。
她从北京台离职后,一头扎进了自媒体的浪潮里。
凭着之前积累的主持功底和专业素养,她开始拍视频、接一些主持的私活,慢慢积攒粉丝。
现在,她一个月能稳定赚个5万多。
这个收入,跟那些头部大网红、大明星比,当然不算什么,但比起她在电视台时那份“贴钱上班”的工作,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重要的是,时间自由了,精神也自由了。
所以你看,有时候,那个看似光鲜的“光环”,可能也只是一个沉重的枷锁。
撕掉标签,为自己而活,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