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城文旅部门找德云社谈话,是因为有人举报他们上个月的演出有问题,节目里出现了低俗内容,比如拿屎尿屁开玩笑、乱编伦理关系,还骂观众是小偷和站街的,更严重的是,有人认为他们在贬低国营院团,这件事影响不小,五天后中国曲协回应了十一个字,意思是提醒他们别踩红线。
这件事发生后,人们又记起郭麒麟这几年三次没有接管家里的班,第一次是2023年底的跨年演出上,郭德纲对着观众说以后德云社都是他的,郭麒麟没说话,亲了老爸一下就过去了,第二次是2024年录《德云斗笑社》时,郭德纲又提起继承人的事,郭麒麟直接开玩笑说要给他们办告别演出,再送他们去西伯利亚穿比基尼,第三次是同一年八月,郭德纲在播客里提到儿子嫌麻烦,担心拍戏时间不够。
他不是不愿意做这件事,是真的做不到,德云社的股份有九成九在王惠手里,剩下那一成归他弟弟,郭麒麟就算当了法人代表,也只是个空架子,赚钱的事轮不到他来管,出了事却要他出面担着,去年张云雷那件事闹大了,最后还是郭德纲亲自去央视道了歉,这种责任放在谁身上都不愿意承担。
而且行业环境早就变了,郭德纲说过同行经常混在观众里录下段子,专门挑容易惹麻烦的词去举报,这次举报《艺高人胆小》的人没人知道是谁,但大家都明白这是行业里的潜规则,曲协那十一字回应其实是在划一条线,意思是以前可以开的玩笑现在不行了。
郭麒麟看得很明白,德云社的关键在于郭德纲本人,而不是所谓的少班主身份,他没必要去扛这个虚名,也承担不起背后的复杂风险,与其在股权关系复杂、舆论压力大的圈子里耗着,还不如去拍戏,去年他演的《狐妖小红娘》和《庆余年》表现稳定,靠的是演技实力,不是家庭背景。
他不选择接班,是因为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道路,德云社现有的体系里,他加入只会成为担责的对象,利润拿不到,责任却全落在他身上,还要应付各种举报和检查,换作别人也得仔细考虑,他自己也提过,拍戏虽然辛苦,但至少能把握节奏,不用看人脸色。
行业规则已经改变,老一套方法不再适用,过去相声表演可以随意调侃,现在每个词句都可能被放大解读,郭德纲当年依靠草根风格成功突围,如今这种打法越来越难继续,曲协的表态实际是给整个行业发出提醒,通俗不等于低俗,必须划清界限。
郭麒麟选择了一种聪明的方式,他没有直接和父亲对着干,也没有甩手不管家里的事,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路,影视圈虽然竞争很激烈,但至少规则比较透明,他靠自己的作品说话,不用依赖德云社继承人的身份,这种转型对演员来说其实是件好事。
德云社的难题,一个人没法解决,股权结构、行业监管和舆论压力都很难处理,郭麒麟选择避开这些事,这不是因为他胆小,而是他头脑清醒,他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退让,也知道怎么找到自己的位置,现在这个年头,能真正看清自己该走哪条路的人,其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