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人无人不知总裁江眠婉,有一段藏匿了八年的感情,她是出了名的宠夫。
毫不忌讳的对着媒体,大方炫耀我们结婚的婚戒,低调的隐喻我们之间的爱情。
我感冒发烧,她就立马从国外飞回,为我召集顶级的医生会诊,生怕我磕着碰着。
可后来,儿子被人绑架,我求助她帮忙,她却只当我是胡诌争宠。
纵容周逸安故意给我送花,导致我过敏入院,亲自摘下我的氧气管:
“你在装什么?为了得到我的注意,你还真是什么谎都敢撒!”
“我就不信一点点花粉就会要了你的命。”
再后来,我抱着儿子的尸.体崩溃大哭,却看到她在媒体前宣布,周逸安就是她的地下男友。
我彻底si心,山高路远,我与她不再相见。
……
老婆公司签的新人周逸安转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不回答怎么不算一种无言的默认呢~”
视频内容是记者好奇询问:
“听说江总裁有一个地下男友,秘密恋爱了很多年,这个人是不是你身边这位呢?”
“江总裁从来不带新人的,这次为了他破例,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值得深究呢?”
老婆会心一笑,举起周逸安的手:
“为他破例,是因为他值得,大家多多关注逸安的新剧吧。”
巧妙的不回答,但也不否认,两人相对一笑,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默默点了个赞,截屏发给了老婆。
却发现,我早就被她拉黑了。
自从上次我bi问她,为什么要允许周逸安进入我的高尔夫球场,两个人吵得不欢而散后,她就把我拉黑了。
江眠婉毫不留情的嘲讽我:
“你不能找点事做吗?有必要和逸安斤斤计较?一个球场而已,你少给我没事找事。”
然后转头安慰周逸安:
“别理他,他就是小心眼,球场你随便去,我的就是你的。”
那个球场,是我们感情尚好的时候,江眠婉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只因我喜欢高尔夫,她就为我打造了一个只属于我的球场。
她说,只要我喜欢,天南地北,她都愿意为我寻来。
看着那个感叹号,我望着手机屏幕愣了很久很久。
思考了半天后,我决定去给江眠婉道个歉,低头道歉,试图挽救我和她的感情。
从决定买票,到登机,只有短短三个小时。
走前,我还去给她买了她爱吃的点心。
我一路上都在演练见面时的措词,想以最好面貌见她。
到了别墅前,我刚要用指纹开门,却发现指纹被删除了,无奈下我反复试了很多次密码。
密码的最后一次是周逸安的生日。
刚开门就听见卧室传来江眠婉暧昧又放肆。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逸安停下,我感觉好像有人进来了。”
“怕什么?有人.岂不是更刺.激”周逸安不在意的坏笑,传透门板透进我的耳膜。
我不si心的拨去江眠婉的电话,苟且缠绵的两人,根本无暇顾及。
仍凭铃.声响起熄灭,欢快跳悦的节奏像是他们之间调情的战歌。
2
老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屏幕后,将手机彻底调成了静音。
“烦si了,蒋林柏一天天的老盯着我,电话响个不停,像个怨夫一样,不管他,我们继续。”
“他不比你年轻,样貌和身体自然和你比不得。”
我扯着嘴角苦笑一声。
一切都不是我的猜测,我的老婆结结实实的给我带了一顶绿帽子,在我们当年结婚的婚床.上缠。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退出别墅,将手里的糕点一股脑的丢入垃圾桶。
我很少饮酒,因为江眠婉不喜欢烟酒味,我便狠心一次性戒掉了。
可今晚上我在酒吧里,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个烂醉,再次拨通了江眠婉的电话。
没等我开口,对面刻薄的声音就传出:
“蒋林柏你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你控制欲也太强了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闲着没事干!”
“我很忙,你一天不追着我是会si吗?”
这次我不再忍耐,开口回怼道:
“忙什么?忙着在家里偷情吗?”
江眠婉愣了一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什么事就别来打电话了。”
“离.婚吧。”
“什么?你说什么?”
我没与她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低头看到无名指上的钻戒,以前那些甜蜜的画面在脑中走马观花。
这枚戒指是她亲手设计的,一枚为山,一枚为海,象征着山盟海誓。
她说我们之间如山盟海誓,永不分离。
然而此刻我只觉得手上的戒指无比讽刺。
打开窗,将指间的戒指,顺势从十八楼扔了下去,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如我和江眠婉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陌生的电话响起,接通后,响起儿子优优带着哭腔的叫喊:
“爸爸,救我,有好多黑衣服的人把我抱走,他们,他们拿刀子划我的手,优优,好痛好痛。”
我攥着手机,心提到了嗓子眼:
“优优,你别怕,你在哪里?爸爸很快就来。”
“一千万,拿钱放人,报警立马撕票。”
“给你两天时间,只要钱到账,我不会动他,不然,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电话被绑匪挂断,我慌乱的手止不住的抖。
家里的钱,都在江眠婉手上,这些年我也从未有过私房钱。
只能被迫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江眠婉身上。
电话打了三次才打通。
打通的那刻,我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江眠婉,你快点回来,出事了,儿子被人绑了……”
“蒋林柏,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话没说完,被江眠婉冷声打断了,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嘲讽。
“先是说要离.婚,再是儿子被绑.架,下次是什么?是不是要闹自.sha了?”
“你以前怎么胡闹吃飞醋,我都忍了,看在我们八年婚姻里,我不和你计较。”
“可你为什么要去bi迫周逸安,让他滚出公司?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他?你知不知道逸安有抑.郁症,他刚刚看到你的短信,站在天台上要寻si。”
“你真的太恶心了,这些手段我都看厌了。”
我愣在原地。
猛地被这几句话砸的说不出话来。
3
短信?周逸安倒是经常给我发他们两个举止暧昧的照片,话里话外都是让我离开江眠婉,可我从没回复过他。
可如今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我没跟你开玩笑,江眠婉,优优真的被人绑架了!两天内给不出一千万,他们就会动手。”
本以为江眠婉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会和我好好商量对策,没想到她却直接笑出了声:
“蒋林柏,你撒谎真是不打草稿,优优不可能会有事的,要钱才是你的目的吧,你不会是在外面养女人了吧?”
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八年婚姻,我在她的眼里就是如此不堪的人。
我知道再与她多说也无益,失望的挂断电话后,我立马开始收集钱财,收集了半天发现,我的名下除了有一辆保时捷,再也没有立马能换钱的东西。
而那辆保时捷,是江眠婉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可这些还远远不够,离绑匪给的日期只有三十个小时了。
我压着情绪,亲自去找江眠婉。
闯入公司办公室时,周逸安的手还没来及从江眠婉的腰上放下来。
“你怎么来了?为了要钱,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江眠婉眼中的嫌弃刺痛了我。
我苦笑着看着她: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优优的情况真的很危机,我没有在争风吃醋,你再不拿钱出来,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江眠婉语气更加尖酸刻薄:
“编,继续编啊,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能拿自己儿子的生命来争宠,要我说,绑.匪就该绑了你,乱刀ksi才对。”
啪的一个耳光,我狠狠的打在江眠婉的脸上,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不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江眠婉满脸的不可置信,捂着脸:
“你居然打我?”
周逸安立马冲上来,将她环入怀里:
“你还是人吗?一个男人对老婆动手?”
我冷笑道:
“你还知道你怀里的是我老婆啊?”
周逸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眠婉姐,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对不起,我这就去si好了。”
“我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眠婉姐,你是我短暂生命里唯一的光。”
说罢,扒着窗户就要作势往外跳。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在演戏,只不过有些人选择性眼盲。
江眠婉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sisi抱住他的腰,指着我怒斥道:
“蒋林柏,你什么意思?他都这样了,你是想要他去si吗?”
我敏锐的扑捉到周逸安眼中得逞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那就去si好了,我没工夫看他演戏。”
“快点往这卡里面转一千万,我要救我儿子。”
周逸安猛地冲向我,框的一下跪在我面前,朝我框框磕头。
“柏哥,我错了,我不该粘着眠婉姐,对不起,我会离开。”
“求你原谅,我si后,一定要善待她,眠婉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我往后退一步,江眠婉愤怒的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到我的头上威胁道:
“你还想怎样?他都道歉了,你要是不原谅,我绝对不会给你一分钱。”
下一秒,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下来,一滴滴滴到我的脚边。
我赤红着眼,不甘心的说出原谅二字。
没想到,周逸安却没打算放过我,从外面抱进来一大束花,强塞到我手里。
周逸安笑着道:
“既然原谅我了,那就把花收下吧,这样才显得真心。”
“你瞎了吗?伸手接啊!别浪费逸安的一片心意!废.物男人。”
来不及躲闪,花粉吸入我的口腔,我明显的感觉到喉咙内的异物感越来越强烈,渐渐的呼吸困难。
江眠婉怎会不知,我对花.粉过敏。
记得有一年,家里的保姆从外带回一束梅花装饰屋子,引发了我的哮.喘,江眠婉慌的不行,连夜从国外飞回来,私人医生把我的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我也没用,我就不信小小花粉,能要了你的命?”
“以前你矫情,我惯着你,可现在,我没那闲工夫看你做戏。”
周逸安嗤笑着踹了我一脚:
“瞧瞧,倒下的样子,像条si狗一样。”
我彻底失语,看着江眠婉挽着周逸安大步离去,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给我。
渐渐的我开始说不出话来,意识也模糊起来。
闭上眼,我静静等si。
si前我才意识到,比爱更可怕的是爱错了人。
江眠婉,若有来生,你和你的爱我都不要了。
4
“蒋林柏,你真不要脸,还学会装伤了!”
刚醒来,我就看见江眠婉指着我劈头盖脸的辱骂。
“不就是花粉吗?有必要小题大做吗?医生不知道你是装的,我能不知道吗?”
“下.贱的德行,一辈子也改不了。”
我冷眼瞧着这个我深爱了八年的女人。
忽地自嘲一笑,她单反有一点在意我,就不会说我在装病,明明我都快si到他们两个手里了。
“你笑什么?我这副样子很好笑吗?看到我注意力在你身上了,你满意了?”
手机屏幕响起,我急忙打开短信,绑匪警告我只有不足八个小时了,还附带了一张断指的照片。
我颤抖的手机都拿不稳,想要再去确认一下,却被江眠婉夺过,狠狠的甩在地上,闪烁了两下,黑屏了。
“你贱不贱?就这么担心你养在外面的女人?对她的消息这么迫不及待?”
她冷笑着一把拔断我的氧气管:
“不是喜欢装病吗?让你装!喜欢演哮喘?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氧气管你会不会si!”
失去了氧气管,我又开始呼吸不上来,脸憋成了猪肝色。
“你以为装弱就有用了吗?这次我不会轻易原谅你,你必须给我受罚,得不到教训,你以后还会用那些下.贱手段害人!”
我摔到床下,颤抖着跪着爬向她,拉住她的裙角,颤抖开口:
“我错了,真的错了,但我,我没骗你,优优他真的出事了,你……你救救他。”
江眠婉眉头一皱,开始怀疑真假。
拨通了家里贴身育儿师的电话,对面说优优已经几天都不在家了,说前几天被妈妈接走了。
本以为我的话已经得到了佐证。
肉眼可见,她开始慌乱起来。
我看见希望,立马用尽全力吼道:
“他们已经kan了一只指头了,再犹豫的话优优真的会si。”
这时候周逸安冲出来,表情有些慌乱,他揽住她的腰,嘀咕了一会。
很快,她眼中的慌乱消失殆尽,换上一副冰冷的眼神:
“你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连育儿师都被你买通了。”
“演的真好,我差点就上当了。”
她看透了这场拙劣的玩闹,认定是我自导自演一出大戏。
认为我吃醋胡作非为。
我仰头失望的看着她,bi退眼中涌起的眼泪:
“优优有你这样的妈妈,是他倒霉。”
江眠婉脸色一白,冲上来打了我一巴掌:
“闭嘴,我儿子好好的,轮不到你来咒他,我就算把钱全给乞丐,我也不会给你一分。”
“优优没有你这样拿他争风吃醋的爸爸!”
周逸安蹲下来低声说:
“你看到了?你的话,她一句都不会信,你早就输了。”
“你信不信就算我开口问她讨要你的心脏,她会毫不犹豫朝你下刀。”
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氧气管被拔,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
可还有最后一丝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我双手双脚并用,爬到江眠婉脚边,哀求道:
“优优,报……报警。”
江眠婉不耐烦的一脚将我踹倒。
“滚开,恶心si了,演这么好,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周逸安笑着附和:
“就是,像条ye狗一样,求你原谅,和以前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