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沈守良有什么故事?

内地明星 1 0

沈守良老师,姚剧表演艺术家、姚剧名家、姚剧界的重量级人物。

叫是那年腊月三十大雪飘,那是刘介梅的父亲忆苦思甜时的那句唱,是那年腊月三十大雪飘,就上韵一句,下面的自己现在也忘了。

这位老人名叫沈守良,当时那年73岁,这一句55年前唱过的戏词、他到今天还清楚记得,也就是55年前唱过的这几句、让他和姚剧结下了一辈子的情缘,2009年、沈守良成为了国家级非遗项目姚剧的代表性传承人。余姚市位于中国浙江省宁绍平原,自古人杰地灵、是姚江学派的发祥地,也是虞世南、王守仁、黄宗羲、蒋梦麟等人的故乡,在清朝乾隆时期、就有一种源于说唱,走书的曲艺活跃于余姚、慈溪、上虞、绍兴乡村,后流传于湖 、嘉地区,光绪时进入上海,与苏滩、沪滩互为影响,演变成余姚滩簧。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3年黄承炳、胡家良等组成“余姚滩簧小组”,1956年9月批准为地方剧种、定名为“姚剧”,成立余姚县姚剧团。1961年,就在沈守良年满18岁的时候、无意中他和姚剧走到了一起。61年3月份的时候,自己母校的校长赵成夫老师他调到姚剧团担任政治辅导员,因为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喜欢演戏、喜欢唱歌、喜欢画画、也喜欢写作,姚剧团正好要招收一些青年学员,他在3月下旬的一天、他特地到临山找到自己,告诉自己姚剧团要招收学员的消息,他鼓励自己不妨先去一试。当时正是三年困难时期,沈守良一家共有七口,而他作为全家五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应该要为父母分担责任,为了减轻家庭的经济压力、沈守良放弃了高中学业、辍学去外面做起了临时工,开始走上一条白食其力的谋生之路,而姚剧团招生的消息、让本就对戏曲感兴趣的沈守良兴奋不已,他没有和父母,就走进了剧团招生考试的地点 龙山剧院。自己就放大胆子唱了一段自己在余姚六中读书的时候 学生文艺演出当中自己曾经学习演出过的《刘介梅忘本回头》其中的一段唱,自己现在还记得第一句。18岁的沈守良正是凭着这一句叫是那年腊月三十大雪飘,赢得了主考老师的首肯,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姚剧团的录取通知,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时、父亲并不是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唱戏这个行当不够体面,反倒是喜欢看戏的母亲很高兴,也支持儿子去唱姚剧。当时姚剧学员都是零星招收、随团学艺,我们这批新学员陆陆续续进来的那些男演员、就跟着叫朱华新的青年演员,也是自己的师兄辈,他教我们学唱姚剧的基本调,自己清楚记得他教我们姚剧传统戏 叫《采石榴》的一段唱,叫立春到来春水流,“立春到来春水流”。对于沈守良来说,学唱这些基本调不是问题,很快就能熟练掌握,然而像拿顶、搁腿、压腿、踢腿、云手、打虎跳、甩枪背这些基本功,对于已过18岁的他而言就有些困难,好在沈守良的文化水平在当时是算比较高的,所以在对剧本和角色的理解上常常快人一步,但是作为学员、一般是没有机会登台亮相的,所以沈守良只能想办法多学多看、比别人付出更多。演出的时候,我们刚进团的时候、演出的时候搬一些布景道具,自己在侧幕两旁偷偷看着台上的一些老艺人、看比我们先进团的那些师姐师兄们演出,看戏、偷偷地学戏,我们叫偷戏。然而让沈守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入团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无意中得到了第一次登台的机会,时任姚剧团团长的黄承炳先生突然给了沈守良一个小角色。叫自己临时去演一个角色,《庵堂相会》里面的一个家丁,好、那自己高兴得不得了,所以自己、人家还没化妆好,自己早已经化妆好,口中念念有词、把那四句唱词反反复复唱,唱得好像很熟练了。可当沈守良第一次登上偌大的舞台、面对台下黑压压的观众时,意想不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自己唱完上韵唱中韵,唱到第三句,才唱完第三句,第四句唱什么、第四句下面唱什么,自己脑子一下子变空白,后来自己边装扫地、边往假山景片后面走去,花园里有个假山,在侧幕的旁边看戏的老师 他在观阵,在看我台上怎么样,他说该唱什么了,他提醒我了一句,后我又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唱完了第四句,所以这一小小一个角色、吓得冷汗直冒,心惊肉跳,第一次想上台亮相、结果大出洋相。

沈守良的第一次登台以及后来的第一次顶戏都不算很成功,有的尴尬、有的惊险,但幸好最后都化险为夷,尽管只是饰演家丁、师爷这类几句台词的小角色,但这些经历都在沈守良心里刻下了终生难忘的烙印,也让他明白无论角色大小、台词多少,都必须付出百分百的努力。1962年,在沈守良的姚剧生涯里又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年份,因为在这一年、他拜商福祥先生为师,专攻长衫花脸。在1962年拜师仪式之前,根据余姚文教局的指示、姚剧团就在余姚龙山剧院搞了一个姚滩老艺人传统剧目的内部观摩演出。自己师父他演了三个戏,演了两个半戏,一出是《十不许》,也叫《十劝郎》;还有一个叫《还披风》,也是传统戏;还半个是《庵堂相会》,自己看了以后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天从人愿,结果领导上决定叫自己拜商福祥先生为师。在拜师仪式之后,姚剧团就开始了下乡演出,于是沈守良和师父商福祥就一边演出、一边利用休息时间教学,师徒俩见缝插针、争分夺秒,像《十不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自己给他泡好一杯茶,他就教自己,他教自己一段、他一边教,自己一边学,教完了、师父晚上去休息了,自己到化妆室把这天学习的东西一边暗暗的唱、一边把它记下来,记好以后回到寝室里睡觉的时候、还要重温一遍,默默地重温一遍。第二天学的时候向师父汇报,拿第一天学的东西向他汇报,汇报 好的就过了,不满意的、他重新给你纠正,这样就是一天一天。很快、由沈守良出演的《十不许》登台亮相了,让师徒俩欣慰的是、演出大获好评,观众都说姚剧团里又出了个新的小阿祥,特别是黄承炳团长也说沈守良学阿祥先生学得像透了,而商福祥先生也很满意,从那开始、沈守良在自己的姚剧艺术生涯里迈出了非常扎实的一步。一般开始的时候,是三个男演员、三个女演员,演员少、剧目多、场次多,所以无论正悲剧喜剧,正反青老角色、你都得去扮演,频繁的演出活动、给自己提供了大量的艺术实践的机会,通过这些实践、自己比较早的进入了姚剧团主要演员的行列。

在这几年当中,沈守良和姚剧小分队走遍了余姚的山山水水、跑遍了四明山区的村村庄庄,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这种严格的管理教育、这种浓烈的政治氛围,这种艰苦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的磨练,对我们这代人在成长的道路上应该是起到很大的鞭策教育作用,现在回头过来想想、这也是一笔精神财富。1966年2月,沈守良在四明山区一个大队办公室里,看到了人民日报《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这一新华社的长篇通讯,读完之后、他被深深地打动了,突然他有了一个念头,如果能把焦裕禄的感人事迹搬上姚剧舞台,那会教育更多的人,于是沈守良向领导作了汇报,得到了领导的大力支持,他鼓励沈守良抓紧把焦裕禄的故事写成剧本。不管回来多晚,自己就一头钻进这个小间,点上蜡烛,坐进被窝,在膝盖上面放上一块木板,开始一场一场写,就这样每天晚上写一场。《焦裕禄》这个戏出来以后的首次正式登台亮相,是在余姚县的四级干部大会上,演出效果出人意料的好,由沈守良饰演的焦裕禄在台上唱、观众则在台下呜咽。在表演上自己尽量发挥姚剧着重刻画人物的内心情感、真情实感,特别是刻画他对党、对群众、对同事、对同志的深情厚意,着重抒发他的内心感情。另外在表演上,自己加了一个习惯动作,因为他肝不好、肝经常要发痛,所以自己老是有右手拳头顶压肝部,到时候这样来一下、到时候这样来一下,让观众看到焦裕禄他的肝不好。因为这出自编自演的《焦裕禄》,沈守良还得到了当时余姚县委宣传部部长的接见和鼓励,就在沈守良打算花心思把这部戏打磨的更好、掀起一个宣传和学习焦裕禄的高潮时,突然从省里传来了一个指示,宣传焦裕禄的事迹要暂时搁一搁,当时年仅23岁的沈守良并不清楚,整个文艺界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正在步步逼近,最让沈守良感到难过的、是姚剧团被撤销的时候,不但前辈们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姚剧团没有了,而且极大部分的老艺人都被动员回家,只留下了沈守良等少数几个同志演革命样板戏。我们这些戏曲演员被赶鸭子上架、学演一些革命歌舞,所以我们跳舞少激情、唱歌像唱戏,所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光、自己的耳旁经常想起平四、紧板这些姚剧的唱腔旋律,在自己的脑海当中久久不能散去,心里有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1971年下半年,沉寂已久的浙江戏剧舞台出现了《半篮花生》这个越剧改革的可喜成果,一时产生了很好的反响,紧接着宁波又搞《红松站》的越剧改革,这些消息传来以后、为已经绝迹的姚剧舞台也带来了一丝希望,在余姚一些敢作敢为的有识之士的推动下、在有关领导的积极支持下,一场以《柏树坡》为标志的姚剧改革也就开始了。当时自己作为演员代表、参加到柏树坡的姚剧改革当中,自己记得柏树坡这个戏当中首次出现了男腔女唱的反平四。沈守良认为、这个男腔女唱的反平四把姚剧的功能扩大了一倍,这是姚剧改革的很大艺术成果,《柏树坡》取得成功以后、领导交给了沈守良一个任务,就是改良经典姚剧《半夜鸡叫》。因为半夜鸡叫最大的问题,是反面人物是主角,正面人物很弱,高玉宝是个少年英雄,但在戏里没有一个唱段,这个当时犯忌的,结果自己采取什么办法呢、一个是原来只有四个人的戏,正面人物两个、反面人物两个,后来自己又增加了一个长工,使得正面人物三个,反面人物两个,多数压倒少数。经过沈守良改良后的姚剧《半夜鸡叫》,既保留了原来姚剧好的东西,又增加了新的很有趣的元素,不但在余姚慈溪上虞很受欢迎,到绍兴去演、当地的观众也非常喜欢看。

就这样,在当时非常困难的环境下、姚剧一直焕发出十分顽强的生命力,而沈守良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姚剧,他细心呵护着这颗娇嫩幼细的戏曲种子,捱过了一个又一个酷暑寒冬,终于“文化大革命”结束了、姚剧团得以恢复重建,而这时、沈守良却患上了严重的肝病。休息治疗了一个月左右,实在按捺不住想重新回到工作中去的愿望,当时正好招收了十多个新学员、新生力量,领导上就安排自己每天下午给新学员去上姚剧培训课。

1979年、是沈守良艺术人生道路发生重大转折的一年,当年六月他入了党,七月、他被任命为姚剧团团长,对于这一突如其来的任命、沈守良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巨大压力。观众对姚剧剧种也好、我们剧团也好,反响都很好的,是积极编演适宜姚剧演出的古装戏,姚剧以前可能有古装戏,在自己的印象中、姚剧古装戏没有看到过。像《赖婚记》、我们都是用清装戏演出的,另外一个、大力编演红头文件戏,这也是我们的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