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人体写真”遭父母丈夫抛弃,21年才获认可,49岁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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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常常坐在自己的舞蹈室地板上,对着墙上镜子看自己。镜子里的人还是有型的、身体紧致,脸上线条也比年轻时候多了一些岁月痕迹,周围很静,只有空调和脚边音乐盒发出的声音,她不再是每天都会被网友搜索十万次的那个人了,那段喧闹的日子像是按下停止键一样只剩下回声在脑海里回响

她是1976年生人,老家在安徽合肥,父亲当过警察,母亲是家里主要照顾家务的人。家在当地属于守规矩的军人家庭,父母从小就对她要求很高,九岁那一年她被选进省体委的体操队,每天天还没亮就得出门去训练,练习的内容虽然枯燥但强度很大,青少年时期她在省运会上拿下了两块金牌,之后便被评为“优秀运动员”,这段经历塑造了她对于身体以及表现的基本认知。

后来转行艺术表演,曾经是东方歌舞团核心级别的舞者,出演过大型舞剧,也在电视剧里出现过,在历史剧中当过配角。1994年,十八岁的时候去北京电影制片厂上班,被当时一位导演看上并结婚了,那时候她在文艺团体里面已经有工作,生活过得还算安稳,两个人约定好不要孩子,把时间都花在事业上面,丈夫后来也真的成了有名的导演,他的作品拿过国内的大奖,不过这些关系没有把她推到流量的最顶端,在一些电视剧当中露面,大概算是让大家认识她的脸而已。

2001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重要人物,一位行业内有名气的摄影师找她一起拍人体艺术照,并且表示有办法把她推向公众视野。于是就答应了这个提议,当时的念头就是要彻底“红”起来,拍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一年半左右的时间,用掉了许多胶卷和底片,在一个封闭式的摄影棚里进行拍摄工作,自己全身裸露着被摄影师在暗房外面按下快门键,那个时候认为这属于一种艺术上的尝试行为,是小众化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还签订了一份合同协议字,觉得这样的官方色彩比较强的出版社能够给予一定层面的安全保障措施存在。

2002年9月成为了分水岭。以她为主题的写真书开始在书店销售,第一版1.5万套卖完,经销商连夜追加印刷。那一本书把她从一个不太熟的演员变成了全国知名人物。当时互联网正在普及,大家用电话线上网,她的名字每天被搜索了10万个词条,总共超过两亿条数据,在不少热门排行中进入前十名,并且有很多媒体关注她,这样的流量很快转化为商业价值,收到了很多电影项目邀请以及一些影视剧拍摄的机会,短时间内挣到了大量金钱报酬按照当年来说也属于很高收入了。

家里反应非常大,她爸爸在乡下的老朋友家里翻到有她照片的报纸之后就大发雷霆,觉得这种做法太没面子了,公开说要和女儿断绝关系。小城里的人把这件事当成丢人事看待,家里的亲戚也跟着受牵连,她的婚姻跟丈夫的关系也因此有了裂痕,一开始他没有反对,但是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就开始用工作忙之类的借口疏远她,出现冷暴力的情况,夫妻俩渐渐走到了一起,这样持续了很多年以后,在2008年最终选择了离婚。

名声带来的回报不是没有代价的。2004年,把她推向公众视线的摄影师因为利益分配问题起诉到法院,法院判决她承担10万赔偿责任。那些答应带她出名的人变成了要和她对簿公堂的一方当事人。人们的评价、行业的看法逐渐固化了。学界有人从艺术角度为她辩护,认为裸体不等于淫秽,但大众舆论以及娱乐圈经常给她贴上“艳星”“艳模”的标签,很难摆脱这种刻板印象。

她想转型,拍过电影、做过制片人也当过导演,但她的作品在圈内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人们关注的焦点依旧聚焦于她过去的身体图像上,并没有转移到她在后来所做过的那些电影内容上。为了养活自己继续变现,在那几年里她又出了一些写真集,将当年积攒下来的名气再次变成收入,而她心里清楚这些方面的资源就是手里剩下的牌。

时间长了之后,那些紧绷的关系慢慢有了缓和的苗头。她父亲后来年纪大了,血缘关系加上多年的感情,俩人又重归于好。跟前夫之间保持着一种熟悉而疏离的状态,偶尔会有互动,但爱情早就没了。现实生活中开了一家小舞蹈工作室,回到了自己最初的专业里教课、排练,有时也接些镜头前的工作。到2025年还没再婚,没有孩子。把人生划分成几个阶段来过:运动员、舞者、演员、模特、导演、商人,然后回到舞蹈教育。

要不要后悔,她在一次比较晚的采访中提到过,她无数次地后悔,但是最后一次如果可以重来的话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把这种选择当作一种生存策略而不是艺术表达,这反映了当时她的处境:用身体和公众形象去换取能见度、经济收益等等都是当时可供的选择之一。

社会学者,历史学者把她放进更大的叙事里头。有人叫她国内最早被广泛议论的裸体艺术模特之一,她的名字出现在网络流传发展史的一些章节中,这个标签带来的争议长久不息,支持者觉得她促使了关于艺术和道德界线的讨论展开,反对者看重公众的价值观以及家庭影响,不管怎样评价,她的故事变成一种参照,让后来的人用来谈论个体的选择,名利所付出的代价和社会反应之间的联系。

从外面看这是一笔很明白的买卖,她用身体、名声和精力换来了注意和金钱,也付出了亲情、婚姻和社会评价方面的代价。有人把这种决定叫做“公平交易”,因为付出与收获都摆在台面上,她的故事展现了一个人在媒体时代到来时能做哪些选择以及必须承受的结果。

坐在舞蹈室里,她有时会想回那个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时刻,那时她的每一次出场都能带来流量,现在的她只是为台下一群学员做示范动作,在镜子里面的人不是因为周围有很多人看着而存在的了,但她自己的身体、经历和名字还是在那里的。越来越安静的日子没有抹去曾经的热烈,也没有把过去美化或者丑化,她用自己的一生去试探生活的边界,并且用自己的行动来承担选择的结果,这件事对外面来说既是一个名利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一个人怎样做出判断并承担后果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