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在上海的一个舞台上,一位精神壮硕的老人缓缓走上台,聚光灯亮起,他抬手示意乐队,熟悉的《梁祝》主旋律随之流淌,台下瞬间掌声雷,这位老人就是上海顶级艺术家何占豪,如今他已经他92岁了。
提起他的名字,没人能绕开那首传世经典《梁祝》,这首被誉为 “中国民族音乐名片” 的小提琴协奏曲,流传了半个多世纪,火遍全球。
可很少有人知道,这首经典背后,是他与老同学陈钢长达数十年的恩怨,更鲜为人知的是,事业巅峰时,他曾被发妻抛弃,独自扛过人生低谷。
他出生在浙江的一个农民家庭,没有受过系统的音乐教育,却从小跟着村里的戏班子耳濡目染,越剧的旋律刻进了骨子里。
17岁那年,他进入一个文工团里拉小提琴,算是正式与乐器结了缘。
后来他凭着一股韧劲,考上了上海音乐学院,可进校后他才发现,自己和同学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别人从小练古典音乐,他拉的全是 “野路子”,连五线谱都认不全。
但他却有个别人比不了的优势,他熟悉民间戏曲,能把越剧、昆曲的调子信手拈来。
也是在这一年,一个叫陈钢的年轻人进入了校园。和他不同的是,对方是典型的 “科班出身”,父亲是著名作曲家,从小在音乐熏陶中长大,精通西洋作曲技法,才华横溢。
两个背景截然不同的年轻人,谁也没想到,日后会联手创作一首改变中国音乐史的作品。
后来学校发起 “音乐民族化” 的号召,鼓励学生创作出老百姓听得懂、喜欢听的作品。
他当时是 “实验小组” 的组长,而他心里早就有了个想法,想要把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改成小提琴协奏曲。可他懂戏曲、会拉琴,却不懂专业作曲,于是便找到了陈钢合作。
两人一拍即合,分工明确,他负责提炼越剧旋律,把 “十八相送”“化蝶” 等经典桥段转化为小提琴独奏旋律,搭档则负责整体结构设计、配器和钢琴伴奏编写。
他坚持要 “原汁原味”,想让作品充满民间戏曲的烟火气,旋律要直白易懂,搭档则更注重西洋音乐的严谨性,希望在民族化的基础上,融入交响乐的宏大叙事。
创作过程中,两人经常为一个乐句、一段配器争得面红耳赤。有时他觉得搭档的配器太 “洋”,丢了越剧的魂,搭档则觉得他的旋律太 “土”,不够精致。
但没人能否认,两人的才华互补让作品焕发了生机,1959年《梁祝》小提琴协奏曲在上海兰心大戏院首演,由俞丽拿担任小提琴独奏。
当最后一个 “化蝶” 的音符落下,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掌声持续了很久。
这首作品很快火遍全国,甚至走向世界,被翻译成多种语言演奏,成为中国民族音乐走向国际的代表。可就在作品大红大紫的时候,两位主创的矛盾彻底爆发了。
争议的核心是 “署名权”,最初首演时,作品署名是两个人,但后来在出版、演出等场合,署名顺序多次被调整,有时甚至只出现其中一人的名字。
更让他在意的是,外界渐渐有了传言,说《梁祝》的主要创作功劳在搭档,他只是提供了越剧素材。
这种分歧越积越深,从创作理念的碰撞变成了名利之争,最终这对曾经的黄金搭档彻底闹掰,几十年里几乎断绝来往,成为中国音乐界的一大遗憾。
直到2019 年,《梁祝》首演60周年纪念音乐会,两人才在主办方的多次邀请下同框,才勉强算是达成了和解。
《梁祝》的成功,让他一夜成名,30岁不到的他,成了学院的青年教师,走到哪里都被追捧,前途一片光明,就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的婚姻却走到了尽头。
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他在还未成名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同舟共济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还生了一个女儿。
但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工作越来越忙,夫妻之间就产生了隔阂,直到后来,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的名气遭受巨大的打击。
妻子为了保护自己,就带着女儿离开了他,更让他难捱的是,离婚后他几乎成了 “孤家寡人”。
事业上的争议、婚姻的失败、亲情的疏离,一下子全压在他身上,让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陷入了人生的低谷。
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一边教书育人,一边继续探索民族音乐的创新,他不想只被《梁祝》定义,更想证明自己不是 “昙花一现”。
此后的几十年里,他创作了一系列民族器乐作品,始终坚持 “音乐要扎根民间” 的理念。
他还走遍全国各地,采风收集民间音乐素材,把许多元素融入创作,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虽然这些作品没能像《梁祝》那样家喻户晓,但也成了民族音乐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经历过事业的起伏和生活的变故,他变得更加沉稳内敛,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教书育人上,在上海音乐学院执教几十年,培养了无数优秀的音乐人才。
除了在学校教书,他还一直致力于推广民族音乐,他全国各地跑,举办讲座、参加演出,把《梁祝》背后的故事和民族音乐的魅力传递给更多人。
如今92岁的他依然没有退休,他依然活跃在舞台上,用小提琴诉说着对音乐的热爱。
他或许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有过矛盾、有过低谷,但他用一生的坚守,证明了什么是真正的艺术家。
正如《梁祝》中 “化蝶” 的桥段,历经磨难后终得圆满,他的人生也在音乐的陪伴下,绽放出最动人的光彩。
愿这位老艺术家身体健康,能继续把民族音乐的魅力传递下去,让更多人记住《梁祝》。
参考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