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字辈仅存四位:90到78岁,他们还在说《大保镖》《朋友》
事儿很硬:杨少华94岁走了,长寿的一个。
宝字辈还剩四位,人都在数,最大的90,最小的78。
谁还在台上撑着,不晓得的还真多,换言之,得把人一个个拎出来看。
先看马志明。
天津的小剧场,晚上七点半开场,他还是那块手绢,嗓子不高,字眼抠得死细,台口干净,《大保镖》一抻就二十多分钟。
台下座儿不满,说不准一百来号,人稀,可掌声有分寸。
外头等车的德云社小辈看见他,规矩得很,喊师爷。
他年轻那阵子,侯派那边亲自带着上门,为的是把朱阔泉那条线续住。
郭德纲当年想拜,他这边只传内门,这规矩没动过。
有人劝他改快点,他摆摆手,还是那套慢火。
田立禾今年九十。
老早在团里扫厕所,清晨六点就开工,手里拿着刷子,嘴上走贯口,字不丢。
给张寿臣捧哏那会儿,说《朋友》,场子里有人抬手抹眼睛,台下半天没动静,接着才拍手。
现在搬到手机上了,抖音里一段一段拆,教节奏,教口门。
评论区年轻人问传统为啥不好笑,他回得直,意思很明白:不是段子不行,是没按老理儿来。
他每天固定时点更新,视频底下留言一溜,外地口音都有。
杨振华在东北,被叫“杨先生”的多。
八九十年代那阵子,《假大空》戳得太实,被按下来十年,人也不歇,跑到沈阳街口支个小凳,旁边放个破音箱,帽子朝上,钢镚哗啦啦。
围了一圈人,笑点一到,钱撒得比剧场快。
再回台上,他说起那段事,手心拍桌子的声儿清脆,话不绕弯,句句戳人。
不晓得的人以为他火气大,老观众清楚,他不改口。
常宝丰最小,今年七十八。
哥哥常宝堃牺牲在朝鲜,他接班那会儿还没成年。
马三立收他那天,天津那票儿行里人都到场,师兄弟排着站,拜完回屋里连着练口条。
他上课不多话,先打节拍,一句一句让学生扣字头,谁要是乱抖机灵,立刻停,挨着纠。
“别学那些骚浪贱,老祖宗的活够吃一辈子”,他整天挂嘴边。
教完回家,随手翻旧本子,年份写得明明白白。
有个老观众七十多岁,常坐后排,口袋里装块表,散场就看时间。
他老说一句:当年马三立琢磨一个包袱能磨仨月,现在三分钟得让人笑十次,味儿不一样。
德云社场子再热闹,也多是快节奏的改良路子,票一抢而空,台下手机屏幕亮成一片,这画面熟得很。
四位老先生还在场上守着,各地口音的观众都能听懂,也知道当中的门槛。
谁能接上,真心说不准哦,段子在,规矩也在,台下人来来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