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了10年的女孩成了大明星,她找到我并递来一张1000万的支票

韩国明星 2 0

镁光灯、欢呼声、数不清的镜头,都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是林晚星,这个时代最耀眼的星辰。

而我,只是城市角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清洁工,用一条瘸腿,丈量着无尽的黑夜。

我们的世界,本该像铁轨的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直到那天,她带着一身星光,和一张足以改变我命运的支票,闯入了我的世界,也试图用她认为的“等价交换”,埋葬我们之间那个长达十年的秘密。

01

江澈先生,是吗?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疏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停下手中拖把,缓缓转过身。

刺眼的保姆车大灯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也让我那条不听使唤的左腿下意识地抽痛了一下。

车门打开,几个黑衣保镖率先下来,隔开周围好奇的目光,然后,一只踩着银色高跟鞋的脚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张我在无数广告牌和杂志封面上见过的,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

是林晚星,那个被誉为“十年一遇”的国民天后。

她摘下墨镜,那双曾经在无数个暗夜里,因为饥饿和寒冷而黯淡无光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审视着我这个穿着一身灰色工作服,浑身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清洁工。

我低下头,将拖把往身后藏了藏,像是想藏起自己卑微的身份。

是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了,准确地说,是她单方面没见过我十年了。

我却几乎每天都能在各种地方看到她。

电视上,网络上,公交站的广告牌上,她无处不在,像一颗真正的星星,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夜空。

可她本人,比屏幕上更瘦,也更冷。

那种包裹在华服之下的清冷,像是寒冬的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的助理,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走上前,递给我一个信封。

江先生,这是晚星的一点心意,感谢您过去十年对她的帮助。”我没有接,只是看着林晚-星。

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或感激,只有一种公式化的平静,仿佛在处理一件拖延已久的公事。

江先生,这里面是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助理见我没反应,特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优越感,“密码是晚星的生日。这笔钱,足够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一千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周围隐约响起了路人的惊呼声。

我这辈子别说见过,连想都不敢想这么多钱。

我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清扫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直到华灯初上,一个月也只能赚到四千块。

一千万,是我不吃不喝工作两百多年才能挣到的天文数字。

我看到林晚星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我的震惊非常满意。

在她眼里,我或许和那些想尽办法接近她,企图从她身上捞取好处的人,没什么两样。

一个贪婪的、可怜的穷鬼。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栋流光溢彩的“星辰娱乐”大楼。

那里,是她梦想的殿堂,也是我曾经的地狱。

江先生?”助理不耐烦地催促着,将信封又往前递了递。

我终于有了动作。

我伸出那只因为常年握着拖把而布满厚茧的手,却没有去接那个信封,而是将它轻轻推了回去。

助理愣住了,林晚星那公式化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什么意思?”她终于亲自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和被打扰的恼怒。

林小姐,你误会了。”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钱。”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晚-星的眉头紧紧皱起,她似乎觉得我的拒绝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一种更拙劣的、想要索取更多的表演。

江澈,你不用跟我玩这套。”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一千万不够,你可以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我只想一次性了结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两不相欠。

这四个字像四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心脏。

原来在她心里,我们之间长达十年的羁绊,只是一场可以用金钱结算的交易。

我忍不住笑了,笑声沙哑,带着无尽的苍凉和自嘲。

我的腿又开始疼了,是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带着陈年旧伤的钝痛。

我扶着拖把,支撑住自己有些摇晃的身体,迎上她探究的目光,轻声说:“你还是不明白。”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那句在我心中埋藏了十年的话。

我拒绝,不是因为钱少,也不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多。”我的目光变得异常坚定,直视着她那双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林晚星,十年前我帮你,只是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

02

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比现在冷得多。

大雪封城,我揣着兜里最后五十块钱,一瘸一拐地走在回地下室的路上。

那时的我,刚刚经历了一场足以毁灭我整个人生的背叛和事故。

我的手筋被挑断,引以为傲的音乐才华,连同我所有的骄傲和梦想,都在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中,被碾得粉碎。

我从云端跌入泥淖,成了别人口中那个不自量力的废物。

每天,我都活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里,靠着在酒吧后厨洗盘子勉强糊口。

就在那个雪夜,我听到了歌声。

在一个昏暗的地下通道里,一个瘦弱的女孩,抱着一把破旧的吉他,正在寒风中弹唱。

她的脸冻得通红,手指也几乎僵硬,但她的歌声,却像一束顽强的火焰,穿透了凛冽的寒风,带着一种不屈的生命力,狠狠地撞进了我的心里。

她就是林晚星,那年她才十五岁。

她的嗓音还很稚嫩,技巧也相当粗糙,但那歌声里蕴含的情感和天赋,却是我生平仅见。

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还没有被现实摧毁,对音乐充满无限热爱的自己。

她在唱一首原创歌曲,旋律简单,歌词却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梦想的渴望。

我站在风雪里,听了很久很久。

许多路人行色匆匆,偶尔有人会丢下一两块钱,但更多的是漠然。

我知道,在这样的城市里,一个卖唱的女孩,想要靠音乐活下去,有多么艰难。

我也知道,这条路的前方,布满了多少看不见的陷阱和诱惑。

一旦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光,那是我曾经拥有,却已经熄灭的光。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但或许,我可以保住她眼里的这束光。

我没有上前打扰她。

从那天起,我开始默默关注她。

我知道了她是个孤儿,从福利院跑出来,唯一的梦想就是唱歌,当明星,挣很多很多钱。

我开始更加拼命地工作,除了在酒吧洗盘子,我还去工地上搬砖,去做任何能挣钱的活。

我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换成一张张崭新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信封里。

每个月的十五号,我都会把这个信封,连同一封匿名的鼓励信,悄悄塞进她栖身的那个地下通道的墙缝里。

信里,我会写一些鼓励她的话,告诉她她的歌声很动听,告诉她要坚持梦想,但更要保护好自己。

我从不留名,只在信的末尾画一个简单的音符符号。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看着她用我给的钱,换了新吉他,租了间小小的阁楼,不用再挨饿受冻。

我看着她去参加各种各样的选秀比赛,从海选被刷,到进入复赛,再到站上更大的舞台。

我像一个躲在阴影里的守护者,分享着她的每一次喜悦,也为她的每一次挫折而揪心。

我不敢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我害怕我这个失败者的身份,会玷污了她的梦想。

我更害怕,她一旦知道了我的过去,会被卷入我曾经身处的那个黑暗的漩涡。

我只想她能干干净净、安安全全地走上那条星光大道,实现她,也实现我未完成的梦想。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我寄出了一百二十个信封。

我从未想过要任何回报,只想她能一直唱下去。

直到今天,她终于站在了最高的地方,然后,带着一千万,来和我“两不相欠”。

03

林晚星显然被我的话镇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疑惑,再到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你的老路?”她重复着这几个字,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一个清洁工,能有什么老路,值得我这位当红明星借鉴的?”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入我最敏感的痛处。

是啊,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清洁工,一个靠着她过去的“恩情”企图讹诈的失败者。

我的过去,我的痛苦,我的牺牲,在她看来,或许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笑话。

旁边的助理也嗤笑出声:“江先生,做人还是现实一点好。晚星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别以为讲两个故弄玄虚的故事,就能博取同情。这年头,卖惨的人多了去了。”

我没有理会助理的嘲讽,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晚星。

我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

我的拒绝,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习惯了用钱来解决一切问题,习惯了所有人都对她趋之若鹜。

我的不屑一顾,让她那颗被名利包裹起来的心,产生了一丝裂痕。

我最后问你一次,钱,你到底要不要?”她的声音已经失去了耐心。

不要。”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扶着拖把,转过身,准备离开。

我的背影,在华丽的保姆车灯光下,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萧索和孤独。

我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她不懂,那就算了。

十年的守护,换来一场误会,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站住!”林晚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只听她对助理冷冷地说道:“陈姐,你先带人回去。我和他单独谈谈。”“可是,晚星……”“回去!”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很快,我听到保姆车发动的声音,那刺眼的光源和周围的喧嚣一起,渐渐远去。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她,以及夜风吹过空旷街道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她的脚步声在向我靠近。

那双昂贵的银色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一步一步,像是在敲打着我的心。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实话了。”她在我身后不远处停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给你资源?还是帮你炒作,让你也出名?”我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

没有了助理和保镖在身边,她看起来不再那么咄咄逼逼人,反而流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脆弱和戒备。

我知道,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里,她一定也经历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和算计,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平静地说,“我只想你以后,好好的。”“好好的?”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一个清洁工,来教我怎么‘好好的’?

江澈,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

财富,名声,地位,我什么都有。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走你的‘老路’?”

她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充满了攻击性。

我沉默了。

我该怎么告诉她,她引以为傲的这一切,都建立在怎样一个危险的沙滩上?

我该怎么告诉她,她最信任的,将她捧上神坛的那个人,正是我当年地狱的缔造者?

我不能说。

一旦说了,就等于亲手将她推入险境。

那个人的势力和手段,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笨拙地提醒她,守护她。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被名利浸染后的复杂情绪,我轻声说:“林晚星,你还记得十年前,在地下通道里唱的那首《萤火》吗?”

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起这首歌。

那是她的第一首原创歌曲,也是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唱的歌。

那首歌从未公开发行过,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最卑微也最纯粹的记忆。

04

萤火》这个歌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晚星记忆的闸门。

她脸上的戒备和冷漠出现了松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

那首歌,是她在最绝望的时候写下的,是她对未来仅存的一丝幻想。

她以为,除了她自己,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记得。

可我不仅记得,还记得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

……飞向黑夜的尽头,就算光芒微弱,也要挣脱枷.”我轻声哼唱出歌曲的副歌部分。

我的嗓音因为久不唱歌而有些干涩,五音也早已不全,但那熟悉的旋律,还是让林晚星的身体轻轻一颤。

你怎么会……”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那首歌,你写得很好。只是在和弦的转换上,有一个地方处理得不太成熟,如果把Am和弦换成Cmaj7,情绪的递进会更饱满一些。”我说的是一个非常专业的乐理问题。

这完全不像一个清洁工能说出来的话。

林晚星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惊。

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她今晚已经问了两次。

但这一次,不再是居高临下的质问,而是充满了深深的困惑和探究。

我的拒绝,我对她过去的了解,以及我此刻展现出的音乐专业素养,所有这些矛盾的元素组合在一起,彻底颠覆了她对我的认知。

她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她或者她的团队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默默资助了她十年的人,绝不仅仅是一个贪图钱财的穷鬼。

他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她的经纪人陈姐曾经警告过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恩人”很可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目的就是为了蹭她的热度,或者进行敲诈勒索。

陈姐建议她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钱,来堵住这个麻烦的源头。

所以才有了今晚这场略显傲慢的“报恩”大戏。

但现在,林晚星的直觉告诉她,陈姐可能错了。

这个瘸腿的清洁工,眼神里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沧桑和悲悯。

那不是伪装出来的。

尤其是当我提起她的过去,提起那首《萤火》时,他的眼神,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心痛。

她开始疯狂地在脑海中搜索关于我的记忆,但除了那些匿名的信件和信封里崭新的钞票,她对我一无所知。

那个神秘的资助者,是她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对方的模样,或许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或许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

她唯独没有想过,会是眼前这样一个,落魄、残疾、与自己生活在两个极端世界的人。

你调查我?”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林小姐,如果我想调查你,或者想利用你,十年前就是最好的机会。何必等到你功成名就的今天?”我淡淡地反问。

我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是啊,如果对方图谋不轨,为什么要等十年?

这十年里,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现身,可以向她索取回报。

但他没有。

他就像一个影子,默默地守护着她,直到她光芒万丈。

然后,在她主动找上门,用千万支票“报答”时,又如此决绝地拒绝了。

这不合逻辑。

除非,他真的什么都不要。

可这世界上,真的有不求回报的善意吗?

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林晚星早已不再相信童话。

她更愿意相信,一切反常的背后,都隐藏着更大的图谋。

她决定,必须亲自查清楚这个叫江澈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拒绝自己,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05

不管你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都会查清楚的。”林晚星丢下这句话,转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以她现在的能力和资源,想要调查我的过去,并非难事。

我只希望,她不会查到那个名字,那个我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愿再提起的噩梦。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我依旧每天凌晨四点去CBD做清洁,林晚星也没有再来找我。

但我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张针对我的调查网,正在悄然张开。

果不其然,一周后,我租住的地下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林晚星的经纪人,陈姐。

她没有像林晚星那样带着保镖和盛气凌人,反而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客气地敲开了我那扇破旧的铁门。

江先生,您好,冒昧打扰了。”她说着,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我这间不足十平米的,阴暗潮湿的“”。

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小小的电磁炉,这里再没有其他像样的家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陈姐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被掩饰过去。

陈小姐有事吗?”我堵在门口,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江先生快人快明,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姐从名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们查过你的资料。江澈,32岁,孤儿,无业,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在万科大厦做清洁工,左腿有残疾。履历很简单,也很……普通。

她刻意加重了“普通”两个字。

我接过那份文件,上面是我的个人信息,详细到我哪一年在哪所小学念书。

看来,她们确实下了功夫。

只是,这份履历,只到我二十二岁那年,就戛然而止了。

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这中间的十年,是一片空白。

江先生,我们很好奇,你这空白的十年,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陈姐紧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这和你们有关系吗?”我将文件丢在桌上,冷冷地回应。

陈姐笑了笑:“当然有关系。晚星是个公众人物,我们必须确保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干净’的。

一个履历有十年空白,却突然冒出来自称恩人的人,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的动机。”

那你们怀疑出了什么?”我反问。

我们怀疑,你可能是个骗子,或者,是个隐藏得很深的麻烦。”陈姐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江先生,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一个忠告,也是最后一次机会。这是一张五百万的卡,比上次少了一半,算是对你浪费我们时间的补偿。拿着它,从晚星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否则,我们不保证,你那片空白的十年,会不会被我们用一些‘有趣’的故事填满。

到时候,你失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安宁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果我再不识趣,她们就会动用媒体和公关力量,给我编造一个黑历史,让我彻底社会性死亡。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也是那个圈子的生存法则。

我的心沉了下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悲哀。

我为林晚星感到悲哀。

她身边的人,都在教她如何用最冷酷、最功利的方式去处理问题,去衡量人心。

或许在她看来,陈姐的做法,才是最“专业”、最“正确”的。

我看着陈姐那张势在必得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们以为她们查到了一切,却不知道,她们漏掉的,才是我人生中最关键的部分。

就在这时,我的房门再次被推开。

林晚星喘着气出现在门口,她的手里也拿着一份文件,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她没有看陈姐,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恐惧。

陈姐,你先出去。”她的声音在发抖。

陈姐显然没料到林晚星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林晚星一步步向我走来,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我的桌子上。

那是一份泛黄的旧报纸复印件,娱乐版的头条,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乐坛天才少年江澈遭遇车祸,音乐生涯或将终结》。

报纸上的照片,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抱着吉他,笑得无比灿烂。

那个人,是二十二岁的我。

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笑得同样真诚。

那个人的名字,叫——周启航。

如今,他已经改名叫周屹,是“星辰娱乐”的王牌制作人,也是一手将林晚星捧上神坛的,金牌推手。

林晚星指着那份报纸,又指了指我桌子角落里,一本被翻得卷了边的乐理书。

在那本书的扉页上,潦草地签着两个字:江澈。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藏在角落里,那把落满了灰尘,琴弦也断了几根的旧吉他上。

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冲了过去,不顾上面的灰尘,将吉他抱了起来。

在吉他的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几乎快要磨平的音符符号。

那个符号,和十年来,我寄给她的每一封信末尾的符号,一模一样。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嘶哑地问:“你为她写的成名曲,《破晓》,究竟是怎么回事?”

06

破晓》,是林晚星的出道成名曲,也是周屹的封神之作。

凭借这首歌,林晚星一炮而红,周屹也奠定了自己金牌制作人的地位。

这首歌的旋律激昂,歌词充满了力量,被誉为是描写追梦人心声的经典。

没有人知道,这首歌的真正作者,是我。

那是我在二十二岁那年,车祸发生前,写下的最后一首完整的作品。

是我对未来所有的期盼和呐喊。

也是周屹,从我这里偷走的,无数心血中的,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看着林晚星那张因震惊而血色尽失的脸,我知道,再也瞒不住了。

回答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我缓缓地走到桌边,拿起那张旧报纸,指着照片上笑得一脸“兄弟情深”的周屹,平静地问她:“这个人,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曾经也有一个艺名,叫‘阿航’?”

林晚星的瞳孔猛地一缩。

周屹对她而言,亦师亦友,是她事业上最大的恩人和依靠。

她从未怀疑过他。

但“阿航”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对了,是周屹有一次喝醉了酒,拉着她,状若癫狂地喊:“晚星,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阿澈……如果不是我,他现在应该是乐坛的王!”当时她只以为是醉话,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阿澈,不就是江澈吗?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一个组合的搭档。”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负责写歌,他负责编曲,我们曾经以为,可以一起站上最高的舞台。”我的思绪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充满梦想和阳光的午后。

我和周启航,两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靠着泡面和音乐,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一起写的歌,开始在网络上受到关注,很快就有娱乐公司向我们抛来了橄榄枝。

我们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

但我们都低估了名利对人性的腐蚀。

公司高层更看好形象更出众的周启航,决定让他单飞,而我,只能退居幕后,做一个枪手。

我不愿意,我们大吵了一架。

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我遭遇了那场“意外”。

一场刹车失灵的‘意外’,我的左腿废了,弹吉他的右手,手筋也被玻璃划断。”

我撸起袖子,一道狰狞的疤痕,像一条蜈蚣,盘踞在我的手腕上,“我成了废人。而他,拿着我所有未发表的作品,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星辰娱乐的金牌制作人。”我每说一句,林晚星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她身体摇摇欲坠,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她无法相信,自己一直敬重和依赖的恩师,竟然是一个窃取好友作品,甚至可能策划车祸的凶手。

她更无法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成名曲,竟然是建立在我这个“恩人”的血泪之上。

《破晓》这首歌,是我送给你的。”

我看着她说,“当年我走投无路,准备把所有手稿都烧掉。但我看到了在地下通道唱歌的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所以,我留下这首歌,匿名寄给了当时你参加的那个选秀节目的主办方。我希望,这首歌能帮你敲开梦想的大门。我只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你最后会签约星辰娱乐,而周屹,会再一次,将这首歌据为己有,贴上他自己的标签。”

真相是如此残酷,如此不堪。

林晚星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靠着才华和努力,以及恩师的赏识,才走到了今天。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她的成功,她的荣耀,都沾染着我这个真正恩人的鲜血。

她所谓的“报恩”,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在此刻看来,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终于崩溃了,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我走过去,想拍拍她的肩膀,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我有什么资格安慰她呢?

我轻声说:“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就像他当年不会放过我一样。我只想你安全。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那条路,充满了背叛、黑暗和血腥。

我已经走过一次,不想再让她重蹈覆辙。

07

林晚星哭了很久,仿佛要将这十年来的委屈、迷茫,以及此刻的悔恨和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我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陪着。

这间阴暗的地下室,第一次,承载了如此激烈的情绪。

当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她抬起通红的双眼,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疏离和戒备,而是充满了愧疚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江澈……不,澈哥。”她第一次这样叫我,声音沙哑,却异常认真,“对不起。我太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我摇了摇头:“不怪你。你只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也被……蒙蔽得太深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现在她知道了真相,就等于和周屹站在了对立面。

以周屹在公司的地位和手段,绝不会轻易放过一个知道了自己最大秘密,并且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

我要去揭穿他!我要告诉所有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要为你讨回公道!”林晚星激动地说,她从地上站起来,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立刻按住了她:“你不能这么做!”“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难道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吗?你受的那些苦,难道就白受了吗?”“晚星,你冷静点。”我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去找他对质,没有任何证据,他会反咬你一口,说你忘恩负义,恶意诽谤。他能把我从一个天才变成一个废物,就能把你从一个天后变成一个弃子。你斗不过他的。”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头的火焰。

是啊,她有什么证据呢?

当年的车祸被定性为意外,歌曲的版权也牢牢地掌握在周屹和公司手里。

她现在的一切,合约、团队、资源,都属于星辰娱乐。

只要周屹一句话,他就能将她彻底封杀,让她从云端跌落,甚至背上巨额的违约金。

她就像一只被关在金色笼子里的鸟,看起来光鲜亮丽,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茫然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无助。

那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天后,此刻,又变回了十年前那个在地下通道里,对未来感到迷茫无措的小女孩。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一阵刺痛。

我知道,我不能再躲在阴影里了。

过去十年,我选择逃避,是为了让她能安全地成长。

现在,她已经卷入了漩涡,如果我再不站出来,她就会被吞噬。

我们不能硬碰硬,但我们也不是全无机会。”我沉声说道。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这十年来,我虽然远离了音乐圈,但从未放弃过对音乐的思考。

我身体残了,心却没有。

周屹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才华早已枯竭。

这些年,他之所以还能维持金牌制作人的地位,靠的都是吃我的老本,以及模仿我的风格。

一旦他拿不出新的好作品,他的地位自然会动摇。

他能捧红你,我们就能毁掉他赖以生存的根基。”我看着林晚星,眼中闪烁着久违的锋芒,“用音乐。”林晚星愣住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澈哥,你是说……”“没错。”我打断她的话,走到那把落满灰尘的旧吉他旁,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他偷走了我的过去,那我们就用一个全新的未来,去击败他。晚星,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这一次,我们并肩作战。”林晚星看着我,看着我那双虽然布满老茧,却依旧稳定地按在琴弦上的手,看着我眼中那团重新燃起的,名为“梦想”的火焰。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不再是痛苦和悔恨,而是希望和激动。

“我愿意。澈哥,我一直都信你。”

08

我们的秘密合作,就在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正式开始了。

白天,我依然是那个不起眼的清洁工,林晚星也依旧是那个行程满满的大明星。

但到了深夜,她会甩掉所有的助理和监视,悄悄来到我这里。

这间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充满霉味的地下室,成了我们对抗整个星辰娱乐的秘密基地。

我的手虽然无法再进行复杂的吉他弹奏,但简单的和弦和旋律创作,却没有问题。

更重要的是,我的大脑,我这十年来积累的所有灵感和思考,都还在。

我将这十年的沉淀,我的痛苦、我的不甘、我的希望,全部倾注到了新的作品里。

我为林晚星量身打造了一首全新的歌曲,歌名叫《面具》。

这首歌的风格和她以往所有的歌曲都不同,不再是周屹为她设定的那种商业化的流行情歌,而是充满了迷幻摇滚的色彩,旋律诡异而华丽,歌词更是充满了对虚伪和谎言的控诉。

这是一首真正属于林晚星的歌,也是一首向周屹宣战的战歌。

林晚星的音乐天赋超乎我的想象。

她很快就理解了这首歌的核心思想,并且用她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将歌曲中那种挣扎、反抗、最终挣脱束缚的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们常常为了一个音符的细节,一段唱腔的处理,反复讨论到天亮。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我们之间不再有恩人与被报答者的隔阂,也没有明星和清洁工的身份差异。

我们是战友,是知音,是两个被命运捆绑在一起,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音乐人。

我们的进展,自然也引起了周屹的警觉。

林晚星开始频繁地拒绝公司安排的活动,并且以“寻找新灵感”为由,推掉了周屹为她准备的下一张专辑的所有歌曲。

周屹感觉到了失控。

他开始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林晚星,试图找出她反常的原因。

终于,在一个雨夜,他的人拍到了林晚星走进我所居住的这片破旧的居民区。

第二天,周屹亲自找上了门。

他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仿佛看到了鬼。

江……江澈?”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十年了,他大概以为我早就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却没想到,我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他最得意的“作品”一起,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好久不见,阿航。”我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这份平静,让他更加恐惧。

你……你们……”他指着我,又指了指跟在我身后的林晚星,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晚星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只剩下厌恶和冰冷:“周制作,我正式通知你,下一张专辑,我要唱自己的歌。”“你的歌?”周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转向我,恶狠狠地说,“是你写的?江澈,你这个废物,你还想回来?你凭什么跟我斗!”“就凭我还能写,而你,只能偷。”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周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

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地说,“林晚星,你别忘了,你的合约还在公司手里!你想单飞?可以,先拿出五个亿的违约金!还有你,江澈,我会让你知道,十年前我能让你变成废人,十年后,我能让你彻底消失!”他摔门而去,留下恶毒的威胁。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要开始了。

09

周屹的报复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也更猛烈。

第二天,网络上就铺天盖地地出现了关于林晚星的负面新闻。

耍大牌”、“忘恩负义”、“私生活混乱”,各种早已被公关下去的陈年黑料,被重新翻了出来,并且被添油加醋地大肆传播。

更恶毒的是,还有一些营销号,放出了林晚星深夜进入我所住的“贫民窟”的照片,配上各种不堪入目的标题,暗示她被一个神秘的“残疾老头”包养。

一时间,林晚星的形象跌入谷底,无数粉丝脱粉回踩,代言的品牌方也纷纷提出解约。

星辰娱乐不仅没有做任何危机公关,反而发了一份模棱两可的声明,表示“正在了解情况”, фактически是将林晚星推出去,任由舆论将她撕碎。

这就是周屹的手段,他要毁掉她。

他要让这个不听话的棋子,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林晚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的电话被打爆,出门被记者围堵,社交媒体的评论区充满了恶毒的咒骂。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膝盖,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像一只被世界抛弃的小猫。

我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只是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抬起红肿的眼睛。

合约解约声明,以及……我们反击的武器。”我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一个我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悄悄建立和维护的,关于周屹的“黑料数据库”。

这里面,有他如何窃取我的作品,将它们卖给不同歌手的证据;有他如何打压新人,逼迫他们签订霸王条款的录音;甚至还有他十年前,是如何买通货车司机,制造那场“意外”的线索。

这些年,我虽然活在阴影里,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复仇。

我像一只蛰伏的蜘蛛,在暗中,一点点地编织着这张网。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他彻底钉死的时机。

而林晚星的出现,就是这个时机。

你……”林晚星震惊地看着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资料,她没想到,我在这十年里,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我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说:“一个废人,总要给自己找点活下去的理由。

现在,时机到了。”我将一份U盘交给她,“三天后,是星辰娱乐的年度音乐盛典,会进行全网直播。那是周屹最风光的时候,也是他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到时候,你上去,唱我们的歌。剩下的,交给我。”林晚星看着我,眼神重新燃起了光芒。

她接过U盘,用力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星辰娱乐年度盛典。

被雪藏的林晚星,意外地出现在了舞台上。

周屹在后台脸色铁青,他命令导播立刻切断信号,但已经来不及了。

林晚星没有理会台下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目光,只是平静地走到了舞台中央。

追光灯打在她身上,她像一个浴火重生的女王。

接下来这首歌,叫《面具》。

送给一个人,也送给所有,在谎言中挣扎的灵魂。”

音乐响起,那诡异而华丽的旋律,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林晚星开口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的歌声,充满了力量和愤怒,像一把利剑,刺破了所有的虚伪和黑暗。

就在歌曲达到高潮的瞬间,舞台后方的大屏幕,突然切换了画面。

周屹和那个货车司机的通话录音,被公之于众。

紧接着,是我那张二十二岁时,意气风发的照片,和我现在,拄着拐杖,站在阴影里的对比。

真相,在数亿观众的面前,被血淋淋地揭开。

10

整个盛典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后台的周屹,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他知道,他完了。

直播信号被紧急切断,但已经太晚了。

#周屹窃取作品#、#江澈车祸真相#、#林晚星 面具#等词条,以爆炸性的速度,登顶了所有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舆论彻底反转。

那些曾经辱骂林晚星的网友,此刻都在疯狂地向她道歉。

无数人为我的遭遇感到愤怒和惋惜,他们将周屹和星辰娱乐骂得体无完肤。

警方迅速介入调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周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星辰娱乐的股价一夜之间跌停,曾经的娱乐帝国,摇摇欲坠。

一个月后,尘埃落定。

周屹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

星辰娱乐因为包庇和违规操作,遭到了巨额罚款和行业抵制,最终宣布破产。

林晚星,因为勇敢揭露黑幕,以及那首《面具》所展现出的惊人音乐才华,不仅没有被打倒,反而涅槃重生,事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向我发出了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邀请。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坐在黄浦江边的一家咖啡馆里,就像两个普通的朋友。

她递给我一杯咖啡,笑着说:“澈哥,欢迎加入‘萤火虫’工作室,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兼首席制作人了。”

我看着她,眼前的她,褪去了所有的明星光环,笑容真诚而温暖。

她不再是那个用金钱来衡量一切的天后,而是变回了那个,在地下通道里,用歌声追逐梦想的女孩。

我可当不了你的老板。”我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合同,在创始人那一栏,签下了我的名字,“我们是合伙人。”她看着我,眼中泛起泪光:“澈哥,谢谢你。谢谢你十年前没有放弃我,也谢谢你十年后,没有放弃你自己。”我摇了摇头,望向波光粼粼的江面,轻声说:“我不是没有放弃,我只是……在等你。等你带着光,来把我从那条老路上,拉回来。”是啊,我以为是我在守护她,守护她的梦想。

到头来才发现,我们其实是在互相守护,互相救赎。

她是我熄灭的梦想的延续,而我,是她通往梦想的路上,那个最坚定的守护者。

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那条困扰我十年的瘸腿,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我知道,属于我们的,那个名为《破晓》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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