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约谈郭德纲,相声被指低俗立刻整改,引发粉丝疯狂涌入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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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演出,把台上笑料和台下规则都拉回了公众视野。事情发生在11月26日的北京北展剧场,那晚是德云社专场,演员有郭德纲、于谦。演到中间时观众就觉出不对劲儿来,不少人当场就不说话或者开始质疑,有人就把看到的内容整理成举报信交给了相关部门,列出了节目里觉得低俗又越界的段子。

举报信里提及几类问题,首先节目里面一直用的老梗就是演员的私生活笑料,重复很多年了,大家觉得很烦。其次段子里面有大量粗俗下流的话,讲一些很直接没有遮掩的东西比如生理排泄之类的、性笑话之类的话题,观众里有人觉得这些现在也不好笑了,就靠说些脏话恶心人来逗乐子。还有一些对人的调侃是人身攻击性质的,叫人某人的爸爸这种有点贬低别人的名字或者外号,在台词中有涉及到像“红灯区”、“拉皮条”这样敏感词汇的内容。还有组织黑粉群去报复对方的行为也被吐槽过界,有一些台词把反对方比作犯罪团伙或者是可耻的一群人。总体风格就像一个社会大杂烩一样,乱七八糟各种题材一股脑堆在一起。

舞台内容被举报之后,管理部门做出了回应,西城文旅局用公文形式表明这场演出已经按照规定报备了,也承认确实存在低俗的内容,处理方法不是简单地口头提醒一下就算完事儿的,而是对涉及的演员实施批评教育,让主办方当场改正错误。官方还表示这是严肃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亮出“黄牌”警告,并非表面说一句会改进就完了的事情。这种公开处理带来一种信号:公共演出场所以及公共文化产品有着更高的表达底线,不能由表演者自己决定尺度高低。

把这次当偶发不太对劲,很多人觉得这是长期问题集中爆发,“欠下的账要还”。德云社火起来的时候就被贴上“三俗”的标签,不止一次被说靠通俗甚至低俗的笑料吸引观众。2006年圈里就有反三俗运动,两派对立公开化,郭德纲当年没低头道歉,些固定的伦理梗一直用着,持续近二十年,就难免审美疲劳。演员老是靠一个类型的笑点维持效果,时间长了肯定有新意感。

关于节目创作的批评也是围绕着结构和创意展开的。举报人以及部分观众提到节目中粗俗段子太多,原创性太差,比起一些现代脱口秀缺少更精致的编排、更新鲜的观察视角,表演如果一直靠低级笑料来博得掌声,那么长期下来会损害艺术的生命力,时代在变化,观众接受度也会改变,公共舞台上的表达不能总依靠过去的惯性,否则就会与社会监督和大众期待产生矛盾。

事件触发之后的社交网络也映射出当下的文化场景新问题。大概在12月6日下午的时候,网络上评论区开始有组织地“冲评”,粉丝们纷纷在官方发布的相关视频底下复制粘贴发言和点赞,把整个评论区变成了一片口径一致的声援场,“冲了西城文旅”、“郭德纲万岁”、“谢谢宣传”等口号式的话术频繁出现,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些行为背后动机大致分为几种:一种是替偶像正名,不愿意自己的偶像被行政机关点名;第二种则是把被批评所引发出来的负面情绪转移到机构身上,通过网络渠道发泄出来;第三种则是在想用数量上的优势对官方施加压力,这与典型的饭圈作战类似—重复话术、拉高音量、制造压倒性舆论效果,最终并不是讨论艺术本身,而是让文化成为粉丝政治的一部分。

这种粉圈化对传统曲艺的影响已经出现,相声观众一直存在多样情况,有人偏爱通俗接地气的表演形式,也有人坚守艺术规范和底线。粉丝把偶像当作不可批对象,把文化讨论变成情绪化的对抗,这会使曲艺环境变得不利于理性探讨与自我修正。监管部门发出的“黄牌”并非只针对某个团队或者个人,而是向整个曲艺行业发出警醒信号,公共舞台要有一定的公共性标准,逗乐可以,调侃也可以,但侮辱和粗俗化的常态化是不能被接受的,把台上当成了随意发泄窗口,会损害艺术的社会价值。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可以从创作者、机构和观众三个方面来说。创作者方面,在笑点来源上得做出改变。聪明的笑话来自新的观察与准确的语言,并不是反复用伦理梗或粗俗内容博取一笑。靠作品说话总比空口白话来得好些,主办方跟平台要对节目把关再严格一点,既要留足艺术表达的空间也要守住公共场合的底线,监管部门就是个提醒监督的角色而已不能简单事后批评,观众这边嘛买票的人大多数图的是放松心情,不想看被迫受辱或者被故意挑衅的画面,观众有权利发牢骚但最好还是理性讨论为主。

这一波风波的荒诞之处,不在台上那些段子本身,而在围绕这些段子产生的舆论与粉丝文化冲突。它提醒了行业:艺术不是孤岛,公共舞台有其社会责任感,长期累积下来的问题一旦碰触到更广泛公众底线时,就可能产生连锁效应。对演出者来说,若想在时代里立住脚跟,则需不断更新创意、尊重公共规范;对于整个行业而言,这件事也应成为一次自我清理的机会—相声乃至其他曲艺形式既能保持接地气的特点,又不至于沦为低俗笑料温床,观众也好、演员也罢,还是回归作品本身吧,用更好的段子赢得听众总比靠激烈网络战或粗鄙台词来得长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