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松山机场那天的空调有点冷，汪小菲把外套脱下来往马筱梅腰上围，动作熟得像每天叠被子。
她穿那条黑色娃娃裙，肚子已经鼓成半圆，平底鞋尖轻轻踢着行李箱，他弯腰把箱子转个方向，轮子冲外，省得她再动半步。
粉丝凑过来恭喜，他回一句“谢谢关心”，声音比平时直播低两度，像怕惊动什么。
第二天，两人出现在信义区工地。
马筱梅拿iPad给施工队长看墙面色号，奶咖混一点灰，她说“像巴黎下雨的傍晚”，队长挠头，汪小菲在旁边笑，转头吩咐把吧台加高五厘米，怕她以后抱着娃磕到棱角。
菜单里多了一页“孕妈套餐”，低盐、高钙、牛肉用澳洲谷饲，她咬笔头把菠菜换成芝麻菜，说铁够了，味道轻。
夜里十一点，他在抖音开小窗，背景是还没装灯的天花板。
有人刷“上节目吗？
”他嗯哼一声，没否认，说“想把吵吵闹闹也存个档”，说完镜头晃到沙发，她正窝在那儿拆婴儿鞋，粉色蓝色各一双，随手把蓝的扔给他，他单手接住，套在食指上转，像转篮球。
台媒蹲不到性别，干脆帮他们预约了101的空中花园派对，气球商家都选好，粉蓝各半。
汪小菲没回，只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松山机场的手扶梯照片，配文八个字：上坡很累，但风景好看。
有人猜是男娃，有人说是暗示“好”字，他一律不点赞。
对比三年前那张深夜独自吃汉堡的旧照，现在的他胖回十斤，眼角褶子却浅了。
机场里有人小声感叹“这次像找对剧本”，他听见了，没回头，只把她的手再攥紧一点，十指扣得严丝合缝，像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