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她们曾经很亲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断了联系的。到2025年春节的时候,妹妹冉晓红已经在私下生活里用了“刘晓红”的名字,但是在身份证上还是原来的那个名字,在一次采访中她说她并不是为了钱才想跟姐姐保持联系,可是姐姐那边没有回应。两家见面就少得可怜,已经有九九年没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了。
回头这场断裂是有时间点的,2015年底到2016年的时候,晓红带着丈夫靖军以及孩子离开北京回成都定居,在这之后姐妹俩就基本没有来往了。以前她们经常一起住在北京刘晓庆的别墅里,生活联系得很紧密,媒体常常形容为“一家人吃一口饭”,那个时候大家互相照顾着过日子,关系被认为是相当亲密的。
问题出在利益分配上,2012年刘晓庆和一个姓王的美籍华商结婚了,这个人的名字叫王晓玉。他是1942年出生的,祖籍是安徽合肥,他爸爸王剑秋在军界有背景,在黄埔武汉分校毕业过,当过国民党的军官,他在商界成名,被人称为“家具大王”,他的生意做到国外很多地方去,早年间八十年代的时候,他就对刘晓庆有意思,不过那时候把人家当成哥哥看待,等到后来刘晓庆跟前夫分开以后,他又开始追求,几十年没放弃,最后到2012年才换回回应,当年8月20号在美国旧金山先是在市政厅登记,第二年的同一天也就是8月20号再在旧金山举行婚礼仪式,亲友参加,晓红一家也在场。
婚姻前后,王晓玉跟刘晓庆提过一个安排,就是把香港的一幢别墅和一家香港的物业公司过户给她,给刘晓庆一份稳定的收入。但是这个提议被拒绝了。她给出的理由也很直接:自己靠演戏、做话剧、参加活动就能维持不错的日子;而且没有孩子,也不想把自己手里的大笔财产交给别人或者下一代人去管。这种想法让晓红夫妇很以后的生活怎么安排都有些担心。晓红还有靖军之前确实一直把靖然当成“家里人”,长期依赖姐姐照顾,所以也希望能把这些过户后的财产将来落在靖然名下,能给他带来稳定生活来源。
事情没因为说话停下。晓红和老公在筹备婚礼的时候就挺上心的,他们提前一年帮着打理了很多琐事。后来办完婚礼记者打电话来核实情况时,靖军还在电话里装作不知道似的说去旧金山“度假”,话里透着早就计划好了、期待好的意思。随着王晓玉提出过户的事被拒绝了以后,晓红一家人对姐姐的态度开始有了怨气,觉得刘晓庆不肯收下东西就是不替家里人着想。
亲情之外,有人的影响。刘晓庆身边一些人常年和钱有关系,借钱不还的事情听来也不稀奇,有个保镖差点把她坑了。那些利益相关的人把晓红一家人当成了障碍,经常在刘晓庆面前说对方的坏话,目的就是拉拢或者保住自己的好处。晓红也觉得刘晓庆身边的人是威胁,怕他们把自己应该得到的好处占为己有,于是双方开始互相猜忌,敌意慢慢积累起来。
这段关系的裂缝不是一日造成,有许多旧账。刘晓庆和前夫陈国军写的回忆录里写了一些事情给这个家事加了料,陈国军说他们结婚之后,晓红和靖军住在他们家,夫妻俩人互相帮忙照顾孩子,在生活中也多次互帮互助。他记得晓红一家当时不希望他和刘晓庆生一个小孩,因为他们怕这样会让刘晓庆把更多的钱、更多的心思放在儿子靖然身上。在一次分居的时候,晓红夫妇明确站到了靖军这边,把他和刘晓庆的关系搞成了水火不容的局面。他还记得在深圳按门铃被对方家里的人拒绝开门,靖军在里面冷冷地问:“你是谁?”最后连门都不开,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里过除夕。
另一个合作过的搭档在传记里也提到过靖军,说他出去谈项目经常碰壁,能力一般。很多当事人的描述都集中在一点:晓红一家人生活品质很大程度上靠姐姐帮忙,对以后能分到的财产充满期待,这种期待在利益出现的时候就变成矛盾的核心。
从外部刘晓庆有自己的想法,她看透了人性的软弱之处,不想把大笔的钱财早早交给下一代或者周围的人手中去管,生怕这些钱物到了别人手里之后就控制不了局面。她的这份小心使得妹妹一家难以接受,信任就此崩塌,晓红一家认为姐姐没替他们谋利,而姐姐又觉得对方把关系建立在利益之上无法忍受。
这场冲突拆散了以前的亲密关系,过去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联系渐渐变冷淡又稀少。到报道时为止,近九年间两家很少碰面,也没有公开和解的迹象,晓红在采访里说她想跟姐姐保持联络,并且否认自己是为了钱来“盯着”姐姐,刘晓庆没做回应,在周围人看来这段关系的看法很不一样,有人支持也有人指责,但是事实不会改变:财产上的争执让亲情走向裂缝。
多部相关回忆录和当事人口述交织成这些事实,它们从不同角度出发,勾勒出现实里亲情与利益相互缠绕的模样,在这件事当中,往日的家庭生活和共同记忆在利益面前变得脆弱起来,把财产问题放在第一位之后,就让人们对彼此的动机产生了猜疑之心,进而使关心与信任渐渐消失不见。现在姐妹之间已经断绝来往,想要重新修复旧日感情看起来十分困难,人们可以从中看到金钱、预期是如何改变原有亲密关系,并且能理解当事人各自做出选择时所顾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