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美这个人,大家应该都听说过,2011年她在微博上说自己是红十字会的总经理,经常晒包和车,结果后来被查出来全是假的,当时网上闹得很大,她一下子火了,但名声也变得很差,之后因为开赌场的事坐了五年牢,刚出来没多久又去卖减肥药,里面加了违禁成分,又被判了两年半,今年九月她放出来了,马上又开始直播,还是老一套炫富带货,一开始平台也没管,直到十一月网信办看不过去,把她的账号封掉了。
有个叫王子柏的人,之前也做过差不多的事,他直播卖假货还经常炫耀自己多有钱,平台曾经封过他的账号一次,他就重新注册新号继续干,粉丝数量反而增加到三百多万,去年五月上海税务部门查到他偷税七百多万元,最后罚款一千三百多万元,按说这个教训已经够深刻了,结果今年十一月他又出现了,用原来的名字开了十九次直播,被人举报后账号才又被封掉,像这样封一个号就换一个新号的做法太常见了,平台根本拦不住他们。
谢孟伟这件事做得更离谱,今年九月他在云南拍戏时,穿着警服做直播卖酒,他说那是戏里用的衣服,可当地公安局不认可这事,直接把他拘留了七天,他卖的茅台、五粮液这些酒,其实都是贴牌勾兑的假货,最便宜那种XO一瓶才十五块钱,这种行为不只是骗人钱财,还败坏了社会风气,穿警服开直播容易让大家误以为他是真警察,误导看直播的人,这种利用身份标志吸引观众的做法,实际上非常危险。
这些人总是反复出现,说到底还是平台管理太宽松,注册新账号的时候系统根本不检查用户有没有不良记录,就算之前被封过号,换个名字和手机号也能重新注册,罚款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一场直播赚的钱比罚金多得多,平台也不愿意得罪大主播,封号之后粉丝会流失,广告收入跟着减少,所以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法律上确实有规定,《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规定》早就指出炫富拜金属于不良信息,需要管理,但执行全靠平台自己检查,没有强制手段,今年一月新版《网络安全法》虽然把罚款上限提高到一千万,可“特别严重影响”具体指什么却没人说得清,执法部门想严格处理也找不到统一标准,税务部门、网信办、市场监管三个机构各自行动,数据不共享,一个人在A平台被封禁,在B平台还能继续活动。
专家们提了很多建议,有人提出在平台注册时就要联网查黑名单,有劣迹的人直接不给开户,也有人认为不能只靠罚款,还要倒查他们赚了多少钱,把违法所得全部追回来抵作罚款,更实际的是多个部门得联合起来盯着这些网红,尤其是针对偷税、卖假货、冒充公职人员的行为,专门成立一个小组来查,现在这种零敲碎打的方式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在人有多坏,而在规则太软,你让平台自己管自己,就像让小贩管市场,肯定管不好,得有人站在上面看着,谁违规就让他彻底出局,别给机会再回来,不然今天封这个,明天换那个,群众看得都累了,流量是好东西,但不能变成犯罪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