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追过的杂志,现在怎么样了? 比如《知音》。
1985年,湖北省妇联主管的《知音》杂志在武汉诞生,带着“人情美、人性美”的彩旗柔风,她用一篇篇催泪故事征服了中国人的心。
知音传媒集团
《知音》创刊号狂卖40万份,巅峰期月发行量突破450万份,稳居全球综合期刊发行量前五。那时的《知音》,真的是洛阳纸贵吖。
编辑们擅长用“知音体”标题赚足眼泪:“妻啊,你密密匝匝的爱我哪堪承受”“逃亡末路结局打开,被弑杀的养父是亲爹”……这些张扬却抓眼的标题,配上曲折离奇的故事,让读者边骂边买,边看边哭。
千字千元的高稿费,更吸引无数撰稿人绞尽脑汁编写故事,甚至不惜编写名人隐私引人关注。作家毕淑敏就曾因一篇母子旅行的文章与杂志作者打起了官司。
2010年后,《知音》的危机悄然降临,差点成为互联网时代的掉队者。
智能手机普及,抖音、快手和情感类自媒体用更鲜活的短视频和互动内容抢走了大部分读者。年轻人不再需要从杂志里窥探世界,“百度一下”就能满足所有好奇。
知音杂志
同时,《知音》也出现了内容质量的议论。曾经的“真实故事”被质疑为“真假参半”,标题越来越狗血,故事越来越套路。
杂志发行量从巅峰期的月销450万份,跌至2013年的不足200万份,广告收入三年暴跌30%。
知音传媒集团并非坐以待毙。2016年起,他们进行了大刀阔斧改革:撤销办公室监控、下放经营权、进军动漫和教育产业。
旗下《知音漫客》捧红了《斗破苍穹》,老年大学招生火爆,甚至还涉足了幼教领域。
2018年,集团净利润增长115%。但这一切和《知音》杂志的关系不大,利润主要来自动漫、教育和广告。
杂志本身也在尝试融入互联网,推出了微信公众号和电子版,但影响力早已不复当年。有编辑坦言:“我们像在给一座老房子刷油漆,里面的人却早就搬走了”。
如今的《知音》杂志,是个沉默的江湖传说吗?不,人们对她仍然充满期待!
知音全媒体总经理、总编辑陈宝岚
2025年的今天,《知音》仍在出版。官网上的数据,透露出它仍在努力维系基本盘。街边仅存的报刊亭里,它已难觅踪影。年轻人的话题中,它成了“古早味”的代名词。
或许,《知音》的式微不仅是传统媒体的黄昏,更是一代人情感消费方式变迁的缩影。从前我们靠文字抒发情感,如今我们用短视频直接“破防”。
《知音》的故事,像极了它笔下那些悲欢离合:曾经轰轰烈烈,终究归于平淡。它的转型挣扎,是中国传统媒体的集体写照;它的兴衰起伏,也是一代读者青春的记忆。
《知音》,仍然是一份好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