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在台北小巨蛋演唱会上,李宗盛哽咽了,他问台下的观众,“你们知道《新写的旧歌》写给谁吗?写给我爸,也写给我的女儿们。”
当着大家的面,他提起了三个不在身边的女儿 —— 这也是他与 “大浪子” 郑少秋最大的不同。
作为父亲,他虽然缺席女儿们的成长,但是却从来没有缺少过对他们的关心与爱。
李宗盛会写歌,但是真的不懂女人心,也不会做父亲。他的歌里有遗憾,但是最大的遗憾莫过于与女儿们的疏远,以及她们有别于母亲的人生际遇。
这个用情歌丈量人生的男人,有过三段让人羡慕的婚姻,也留下了三个漂亮的女儿。在他心中,三个女儿就像是三首唱不完的歌,不是自己谱的曲,却唱出了他心底永远的痛。
尤其是他与林忆莲生的小女儿。
李宗盛,被成龙大哥称作“魔鬼制作人”。作为音乐教父级人物,他年轻时更是风流才子一个。
当年他与香港电台才女朱卫茵谈恋爱,但他犹豫是否要娶这个女人回家。
直到朱卫茵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男友打电话,逼问:“电话费要用完了,结婚还是分手?”
就这样,李宗盛还没有想好未来婚姻的样子,就匆匆把小自己两岁的女人娶回了家。
婚后他们是幸福的。他在创作的新歌中这样唱,“关于我们的事啊,他们统统都猜错,彼时的幸福是真的。”
很快,他就成了两个女儿的父亲,而小精灵们也继承了父亲的音乐天赋。
才子终究还是变成了浪子,一去不回头 —— 只是一切来得太快。
1997 年,林忆莲唱了李宗盛写的那首《为你我受冷风吹》。很多人说,这是李宗盛的求爱之作,写的是他自己为爱痴狂,也为爱在受着煎熬。
不过更多的人说,那句 "莫非要你尝尽了苦悲,才懂真情可贵" 更像是在唱前妻朱卫茵的心声。
朱卫茵同意离婚,并要求把两个女儿带回香港,并不要李宗盛的抚养费,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抚养她们长大成人。
后来有媒体报道,这个要强的母亲在最艰难时靠卖首饰度日,但是她还教会两个女儿学会感恩,就像在书中写道:"他永远是孩子的爸爸。"
1998年,李宗盛牵着林忆莲的手走进婚姻殿堂,他幻想着两人用更加爱彼此的方式度过余生。
为了照顾家他推掉了在北京工作的机会,也尽量减少两地奔波,妻子林忆莲也在家专心相夫教子。
然而,这段婚姻却遭受了事业上的低谷期,在三女儿李喜儿出生后,李宗盛似乎再也写不出满意的歌曲。
后来,林忆莲红馆复出,再次唱起丈夫写给她的《为你我受冷风吹》,台下坐着的还是李宗盛,但是两人的心境好像都变了。
李宗盛意识到“我们都不愿为对方停下脚步”,因为他在林忆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成长的自己,而不再是他的妻子。
因为人生观婚姻观的不同,两人都成了在风中被吹的伤心人。
最后,他们在离婚声明中写道, “祝你幸福,找到你认为值得的”。
也许,这就是才子佳人的骄傲与苍凉,也是他们爱过恨过后,留给生命里最美的一段回忆。
十年后,不再相信爱情的李宗盛,承认与小自己27岁的女友千惠在一起了,两人也很低调。
这次他没有誓言,也没有什么浪漫的举动,只有用吉他唱着自己写的《晚婚》:“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然而,就在他用大半辈子为爱痴狂的时候,却让自己的爱缺失在了女儿的成长中。
大女儿李纯儿说,自己永远都记得13岁那年,李宗盛千里迢迢赶来带她去淡水看夕阳。
音乐家父亲指着美丽的晚霞对女儿说,写歌就像用调色盘作画。但是,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女儿说,自己只记得父亲的胡茬扎在脸上的感觉。
在女儿的印象中,这个父亲更像是邋遢的吉他手,而不像是父亲。
后来,大女儿在母亲的教导下成了常春藤学霸,也在国外的各种大会上担任翻译官,并与妹妹定居在了日本。
偶尔,她也在朋友圈中晒一下父亲寄来的黑胶唱片,录一段自己唱的歌。
那些歌,也都是在她还少不更事的时候,父亲写给这个世界的歌。
个性倔强的二女儿李安儿,有人说更像母亲朱卫茵。
她在大阪开了间居酒屋,生意也还不错,就是不止一次拒绝父亲资助。
就像母亲当年说的那句感恩的话一样,她对朋友说,“他已经给了最好的礼物,让我知道音乐是流淌在血液里的。”
在她的店里,时常会响起父亲当年最红的几首歌,也是她对这个满脸胡茬的父亲,一种特殊的感谢与想念。
然而,在李宗盛眼里,最让他心疼和惦记的是小女儿李喜儿,因为这个女儿从来就不是什么乖乖女,从来没有活成大人想要的模样。
在上小学的时候,她掌掴女同学被偷拍,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上了初中,她又像一个假小子一样,在球场上与男孩子打成一片,被港媒称为 “真人版 K4”。
青春期的叛逆,母亲林忆莲对她是放任自由式管理,而这个女孩心里是对父爱的渴望。
那个时期,林忆莲独自带女儿生活在香港,而李宗盛一有时间就飞来看女儿,也被记者拍到过他蹲在学校门口,陪着女儿一起吃街边的小吃。
即使一个月陪女儿一次,也不能改变女儿成长的方向,叛逆从来就伴随着她的成长。她开始在社交平台上时常说一些“出格”的话,像是在挑衅,也像是在宣战。
向那些拿她与另外两个姐姐对比的人说,“我就是我,不需要活在任人人的期待里。”
看到小女儿这样地生活,李宗盛再婚后也学乖了,把家安在了台北。他说,每周选择固定时间与女儿视频,也尽量多抽出时间陪女儿吃饭。
现在,他又像一个普通父亲开始操心李喜儿的大学选科,还有尽量不在惹恼对方的情况下,劝说女儿能多用功读书,收敛一点“男孩子”的行为。
有人说,李喜儿的叛逆被归咎于父母教育缺失,尤其是父亲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李宗盛也说“每个孩子都是独立个体”,但面对女儿争议始终沉默,他与林忆莲都被批评为“放任自流”,在失败的婚姻中,让女儿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03在娱乐圈,也不乏父母离婚,而前妻生的子女,生活每况愈下,生父却置若罔闻。
像郑少秋与沈殿霞生的女儿郑欣宜,在母亲逝世后形同孤女。
郑欣宜在母亲逝世后就成了孤儿一样,身体患有重病,生活每况愈下。后来又有多次失踪事件,若不是父母好友接济,她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相比郑少秋的冷漠,李宗盛对三个女儿的爱却显得笨拙,但是格外用心。
他会在李喜儿叛逆期时,偷偷找心理医生进行咨询,一点点尝试去梳理和摸索出,自己与女儿的相处的最佳模式。
在二女儿李安儿创业失败时,他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匿名订个花篮,隔着星空为女儿擦拭成长的泪水。
当他得知大女儿李纯在翻译大赛上获奖时,也会像伊能静一样,发一篇千字文祝贺。
再对比汪峰对章子怡之女小苹果的宠爱,对二女儿汪璟怡的隐而不报,这个摇滚父亲似乎更愿意高调向每个新欢高调示爱。
繁华过尽,年过六旬的李宗盛更愿意选择“安静的陪伴”,一种对女儿的人生渐渐放手的姿态,更想在她们人生的每段旅程中默默地守护。
别看小女儿在叛逆地成长,但是她对父亲的爱与尊敬,从来没有少过。
她在采访中说:“爸爸教我,音乐是止痛药,也是武器。”
如今她在伦敦大学读社会学,偶尔给李宗盛的新歌写和声。
李宗盛与他的三个妻子,三段婚姻,三个女儿。
无论每段婚姻是不是幸福,他与三个女儿都是幸运的。在家庭的离散与重逢相守中,他们一起把曾经的遗憾谱成了曲,也唱出了最美妙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