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说自己一生只服两个大哥。杜崽问:“谁呀?”
“一个你,一个代哥,我想代哥绝对能管这事。“”
“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呢?”
杜崽说:“大哥的腿不就是你代哥废的吗?”
“我不知道,哥,我不知道这事啊,他干的?”
杜崽眼睛一瞪,目光都要能杀人了,吼道:“滚一边去。”把侯正东都吓一跳。
杜崽拨通了电话,“代弟。”
“崽哥。”
“兄弟,你没忙吧?”
“我还行啊,我在表行呢,跟奕峰他们几个人一块儿喝茶呢。有事啊,哥?”
“呃......”
“有事说,怎么的,跟我还至于了?”
“兄弟啊,崽哥喝点酒,突然之间就想.....”杜崽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发抖。加代一听,开玩笑地说:“怎么的,最近学唱歌了?怎么说话带海豚音了呢?”
“没有。兄弟,我就说呀,你九六年回北京,你崽哥是不是也算帮不少忙?”
“崽哥,别掖着藏着,你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要是再这样,一丁点意思都没有了。我给你一个保证,只要我能办的,我一点不推托。”
“代弟,崽哥,求求你了。”
杜崽带着哭腔,羞愧地说:“兄弟,我但凡能忍住,我都轻易不会说这话。我看不下去了,我心里太难受了。“”
加代说:“怎么了?说事,别哭。老大哥了,一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跟我还至于这样,直接说。”
“兄弟啊,我要是提这个人......这怎么说出口呢,我不好意思。”
“你就直接说吧。”
杜崽说:“我想求求你,帮帮我大哥。”
加代一听,“谁?”
“我大哥。”
“你哪个大哥呀?”
“我大哥是藉衡。”
加代没说话,杜崽对着电话,“加代,喂,哎,代弟......”接着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杜崽再拨过去,电话里传来系统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事情就是这么巧,加代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加代赶紧喊道:“王瑞,把充电器给我拿来,快点,他说谁我没听清,电话关机了。这搞得像我故意似的。”
杜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正东一看,“崽哥,这......”
老八说,“代哥不至于,哪能这样呢?”
杜崽说:“我酝酿半天,刚才我哭没?”
“哭了,眼看眼泪都掉下来了。”
“白哭了吗?还是有仇!”
杜崽去酒店跟大哥一去吃饭去了。小利一个劲地给杜崽使眼色,“老七,怎么样?”
“什么?”
“你不给那谁打电话去了吗?怎么说的。”
“没怎么说。”
“别让他听见,我挺好奇的。”老四指了指藉蘅说道。
“给我撂了。”
小利一听,“你看我说什么了,这个事不怨加代,撂电话也正常。”
“关机了,你说是不是挑我理了呀?”
“关机了?”
“我这又给打好几个,都关机。”
“那是气坏了。”
“怎么呢?”
小利问:“你是不是提大哥了。”
“我提名了。”
“那准是一听这名,电话都给摔了。”
“代弟挺稳重,能那么大气性吗?”
“我都能给电话摔了,那还能不摔电话,你等着吧,今晚上不会给你回电话。”
“你说我这......”
正说着话,电话响了,崽哥满怀期望地说道:“回电话了,回电话了。”
“快快快,你出去上门口接去,你诚恳点啊。”
“我出去接去。”
杜崽跑出包厢,一接电话,“又跑出去了,代弟,这把别㩄啊。”
加代说:“我刚才电话没有电了,充电来的,这才给你回过去,你刚才说谁,我没听清。”
“你没听着我说谁吗?”
我就听到你说你大哥,电话我关机了,我没听着最后一句话,你说的是你哪个大哥?”
“你等会儿,那个......”杜崽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加代一听,“什么声音?”
“兄弟,太难了。”
“这我都听着了,你快进一点,往后边点。”
“我大哥藉衡。”
“谁?”
“藉衡。兄弟,我这......”
加代以为杜崽说藉衡死了,说“行了,这样,你别说了,你那卡还用吗?”
“什么卡?”
“就你自己的银处卡呀。我一会儿给你汇过去十万块钱。不管怎么的,冲你呗,人没了多少花点。你节哀顺变。”
“没,活着呢,兄弟。”
加代一听,“那你给我打电话,你哭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是让你花来往,他活着呢。兄弟,我说什么意思呢,我这把跟你好好说,你先答应我,你别挑理,行不行?”
“我不挑理你。”
杜崽把事情说了一遍。杜崽说:“兄弟啊,如果今天晚上我大哥要是还象原来那样不要脸,没活明白,我都不存在给你打这电话。兄弟,他知道错了,他知道自己不对。兄弟,崽哥今天晚上也不是道德绑架,你冲崽哥,冲你小利四哥的面子,帮帮忙行不?现在赔躺下了,大哥这边前期的七八千万投资进去了。现在项目直接被人划走了,前期的投资打了水漂。现在七个合伙人找我大哥要钱,我大哥没钱,还死要面子,不知道从哪借了四千万给小利了,说不能对不住兄弟。兄弟啊,但凡你崽哥有一点办法,我都不至于找你,你能不能帮帮忙?”
加代一听,“你说完了?”
“我说完了,兄弟。”
加代说:“那你听我说两句话。”
“你说。”
加代说:“我俩别提道德绑架不道德绑架的,没意思。这个事呢,我管是不应该的,我不管是对的,这话你认吗?”
加代说杜崽认不认同他不应该管这事。杜崽说:“我绝对认。”
“你要能认就行。”
杜崽一听,“兄弟,那我就明白了,你忙你的吧。崽哥这边事处理完了,我回去看你去,我上深圳看你去。”
加代说:“我话没说完呢。你要说我冲你和小利四哥的面子,我没法冲。我要冲你们两个人的面子,我就得帮了,但是我跟他什么仇,你比我都清楚,当初差不点打死我,是不是?”
“是。”
“那我就没法冲你俩的面子。”
“兄弟,明白。”
“但是我还得帮,你知道为什么不?”
“不是,兄弟,我有点懵B了,我没明白这话,你最后一句话,你得怎么的?”
“我说我该帮还得帮。”
“为什么呀?”
加代说:“家门口的,都是北京的。因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多大个项目,多大个事,我也不认识对方,我只是听你说对方很厉害,所以说这个事,我也没有把握给你办成。崽哥,今天你给我打这个电话,你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帮他说句话。办成办不成,别怨我,行不?办好了,我不求回报。你们和大哥藉衡愿意领情就领情,不愿意领情我也不图。但是办不好,也别埋怨我。崽哥,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代弟,什么也不说了,服了,崽哥打心眼里服你。”
“我用不着你说,你这么的,你把这事好好给我讲明白,我再听一遍,刚才我听得糊里糊涂的。”
“我叫老四跟你说行不,你稍等一会儿。”
“行。”
杜崽把包厢门一推开,说道:“四哥,你不出去上个厕所?”
“没有啊。”
“你去挤挤。”
“干什么呀?”
“去吧。”
杜崽把电话拿手里晃了晃,“上厕所。”
小利一看,“啊!大哥,我撒尿去啊。”
“啊。”
杜崽来到桌边,“大哥,我陪你喝。”
小利出去了,电话一接,“代弟。”
“行了,跟我说正事,跟我详细说一遍,我听听。”
小利一听,说:“听这意思,你......”
加代说:“我能问你,你说什么意思。”
“明白明白,兄弟,我什么不说了啊,我.....”
“好了好了,别别别,不用表态,直接说。”加代没让小利表态。
小利把这事清清楚楚说了一遍,包括当天晚上被堵在医院。说完以后,小利问:“兄弟,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
小利说:“我肯定是没服。”
“这重要吗?”
“不是,就我的意思,我肯定是没服他,你明白没?”
“啊,听明白了。”
小利问:“那你看这事你怎么办?”
加代说:“这样,你一会儿把那姓邵的电话给我。”
“啊,你认识啊?”
“我不认识,聊聊呗,通过朋友找一找,你也帮我打听打听,这人是哪的。”
“行,兄弟,那我什么不说了。”放下电话,小利把姓邵的电话发给了加代。
拿到电话,加代拨了过去,“你好,邵老板。”
“你是哪位?”
“深圳的加代。”
“你是加代?”
“对。”
“哎呀呀,老兄弟,你没存我电话号吧?”
加代说:“可能是我换电话换的了吧。”
“你跟我俩还换电话换的,你是不是没存我电话号啊?我俩都是广义商会的,开年会的时候我俩见过,你不记得我了?“”
“我这还真没有印象了,大哥。”
“行了,快人快语吧,兄弟,我知道你,你不记得我就拉倒,没事。给我打电话准是有事。说事吧,干什么?”
“大哥......”
你就直接说,你是什么人,我了解,大哥我也不是那种傻子。“”
“哥,那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小利是我的朋友,我听说你们之间有点争执。”
邵老板一听,“你是来摆这个事啊还是怎么的?”
“我是想着哥们儿之间,能不能来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小利那意思吧,损失挺大的啊。”
邵老板说:“他损失确实不小,但是他损失大与小,与我没关系。兄弟,你也做买卖出身的,你应该知道商战就这么回事,哪有说谁就损失一定得大,谁损失就一定得小?”
“那是肯定的。”
“他损失小了我就得大,我大他就得小,这是固定的,这事没有什么吃亏。”
“大哥,我全明白,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来个折中的办法,和气生财,有钱一起挣,不至于结仇,一起发财。”
“老弟啊,按理来讲,你的面子我要给,今天既然你打电话了,我也不驳你的面子。你叫小利明天来找我来,我在公司等他。原来我是打算给他一千万化这个事。老兄弟,既然你打电话了,我再加一千万。老弟,至于其他的,你也别往下说了。谁损失面子,面子这东西不能当钱花。要是觉得伤自尊了,没脸面了,那我们就不谈了,没意思。你看要是行,叫他取钱来。要是不行,那我没有办法,这是我最大的限度。”
“大哥,快人快语,那我就把这话给回过去。行与不行,在于他,就不在于我了。”
“老弟,临撂电话之前,我给你提个醒。”
“你说。”
“知道谁跟我竞争的生意不?”
“不知道。”
“藉衡。这人你应该不陌生吧?我知道你跟那个姓藉的有仇,所以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什么。当然了,你要是心不够狠呢,你可以告诉我,大哥我可以在这边替你除了他,很简单。”
“大哥,这话就不要说了,都是一个地方的,而且还算是朋友的朋友吧。“
“那就随你便吧,我就不管了。”说完,邵老板把电话挂了。
在和加代通话时,邵老板说:我常年在广东,我是后加入广义商会的。当时会长朗文涛哭着喊着求我,又是给我投资,又是给我拿钱,承诺给我好的待遇,领着整个商会跟我合作,非要把我拉到你们商会,我才给的面子,要不然我都准备自己开商会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小利,把邵老板的想法说了一遍。加代问:“四哥,二千万能不能接受?”
小利一听,说:“兄弟啊,这钱我们不要了,我认了。”
“认了,你把钱拿着呗,不要白不要。”
小利说:“我让你搭个人情,换这么点钱,没有必要。兄弟,我们也不是活不起了。不要了,既然你办不了,就不办了。“”
加代一听,“不是我办了办不了,我怎么办?人家跟我无仇无怨的。”
“是,我知道,所以说搭了人情要点钱都犯不上,我们要钱吗?”
加代说:“那我冲你,不就要钱去吗?你还希望把那项目弄回来啊?”
“明白明白,兄弟,不办了,钱也不要了。”
“那就随你便吧,电话我可给打了,话我也说了。”
“行。”小利把电话挂了。
杜崽一看,“老四,不要了?”
“不要了。怎么要啊?我兄弟在深圳是何方神圣,他什么人物?打个电话要一千万。我还屁颠颠地去取?我们要是拿钱,那是丢我们兄弟的脸。不能要钱。”
“你说费劲巴拉的......”
小利说:“代弟说话要是真给面子还行,那边会无条件同意,把项目让出来。现在项目不让,就是不给面子,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不要了。大哥呢?”
“自己推轮椅上厕所了。”
“等他一会儿吧。”
等了半个多小时,藉衡也没回来。兄弟两人到厕所门口喊道:“大哥,大哥......”
没有回应。在厕所找了一圈没有,不见人影。兄弟们赶紧开始四下寻找。
正东从门外跑过来,“四哥,四哥!”
“啊?”
“赶紧跑,自己上河边了。”
“哎。”
小利赶紧往外跑,眼看着藉衡在河边自己推个轮椅,轮椅垫栏杆上,完了之后拿下巴卡在栏杆上,一个手撑自己屁股,喊道:“我要跳河。”
杜崽一看,“大哥,大哥......”
大家全跑过来了。巴图毕竟年轻力壮,最先来到藉衡身边,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大哥,不行啊。”
“让我死吧。我听见找的是谁了。”
“你这么整不行,大哥。”
“巴图啊,让我死吧,我什么人呢?我找人家呀?加代还帮我,我是什么呀?给我撒开。”
巴图一看实在没办法了,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打昏了过去。小利和杜崽赶了过来,“大哥,大哥......”
杜崽一看,“怎么搞的?”
巴图说:“从栏杆上掉下来了,摔昏了。”
“鼻梁怎么有血了呢?”
“不知道。”
“快快快,带回去。”
巴图一拳把藉衡鼻梁骨干塌了。把藉衡送回医院后,把他绑在了病床上。凌晨,藉衡醒了,老四说:“大哥,你这把就别走了,哪也不去了,你不是不愿意回北京吗?”
“老四,给我拿点纸。老七,巴图这一拳给我打的挺重,让我把鼻孔塞住。老四,我不会回去。的”
小利说:“我陪你,我也不走了,我陪你在云南待着。你没老婆没孩子,我老四是也是,我这后半生都陪你,我后半生都交给你了。我们也不找任何人办了。老七,你回去吧,我也不找加代了。”
藉衡说:“不能找人家。老四,凭什么找人家?”
“是是是,我不找了,放心吧。”
藉衡说:“你俩走吧。”
小利说:“我陪你,我不走。”
杜崽也不好走,只能在一边待着。
在挂了小利的电话后,加代心里一直牵挂,不知道小利他们在云南会怎么样。晚上,加代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凌晨四点,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杜崽,“崽哥。”
“哎,兄弟,你这还没睡觉呢?”
加代问:“你们现在怎么样啊?”
“挺好的。”
加代问:“这钱不要了,下一步怎么办啊?”
“不干了,我明天回去,老四不走了。”
加代一听,“不走了,干什么呀?”
“他准备留在云南,以后就陪大哥了。兄弟,这事你也别办了,我完全能理解老四,老四刚才出门口跟我说了,说大哥活不了几年了,两条腿没有了,现在手指头剁掉几根,晚上鼻梁骨被巴图都打塌了。”
“被谁?”
“小插曲,自己跳河没死成。现在全身没有好地方了。自己也说了,身体也不太好。兄弟,就这样吧。兄弟,我撂了。你睡觉吧。老四不回去不回去吧,没儿没女就陪着他吧。不管怎么说,从小到大玩了一回。兄弟,我不瞒你说啊,你崽哥小时候饭吃不上,老四小时候饭也吃不上,都是大哥给我们吃饭。四哥当年上云南,临走时也是大哥给拿的钱,他对我们挺够用的我们这帮兄弟在他难的时候,能不陪着他吗?帮不上忙,就陪陪他吧。“”
代哥一听,没吱声。杜崽说:“好了,兄弟,这事就不办了。”
“我知道了。”加代挂了电话。
思来寻思去,加代叫上王瑞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到了大别墅门口,用拳头砸防盗门,咚咚咚。正在卧室床上躺着的朗文涛一听,问身边的美人:“谁呀?你对象回来了?“”
“不可能,上外地了。”
“哎呀,我下去吧,谁砸门呢?”
加代在门口一边砸门,一边喊,“涛哥,涛哥!
朗文涛一听,“快快快,眼镜给我,文明棍给我。加代来了,快快快,我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也就他半夜能找我,你快点开门。”
朗文涛穿着睡衣,拿文明棍,戴着眼镜下楼了,大别墅门一打开,只见加代一摆手,“涛哥。”
“你干什么啊?”
加代一摆手,“坐着,研究点事。”
“大半夜研究什么事?”
“你赶紧坐着来。”
涛哥一回头,“那你进来吧。”
加代进入客厅,往沙发一坐。朗文涛问:“怎么的?”
“有个姓邵的,给你看电话号,这人你认得嘛?”
朗文涛看了电话号码后,说:“我认识他呀,这人是广州的。”
“干什么的?”
“也是做房地产的,什么都干。”
“实力大吗?”
涛哥说:“正经八百大企业家,做大买卖的,干什么?”
“你跟他关系怎么样?我听说他加入我们商会了。”
“才加入。”
“有面子没?”
“干什么?”
加代说:“求你办个事,商量商量啊,他那边在云南准备开发个项目。”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对呀,我们大家一起投资的。他牵头,负责在当地运作,我们商会出钱。”
“那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
朗文涛呵呵一笑,“你会干吗?”
“你告诉我了吗?”
“没,估计你也不会投,投资还不小。”
“多少钱呢?”
“一人拿好几千万。我错了,代弟,你说我事办的,他找的,说商会里边他跟谁好,他让谁投,他没让你投,你说我怎么说呀?”
“啊,我明白了,行,我不挑你理。不带我就不带我,也正常,你们挣钱向来不带着我。打架就想起来我了,摆事用着我了。”
“代弟,绝对不能。”
“我不说别的,我就提一个要求,你帮我个忙。”
“你说。”
“我不管你们怎么投,我买点股份行吗?”
“买点股份?怎么买?”
“你们总投资多少钱,我买百分之二十,你开价。”
朗文涛问:“以谁名义买?”
“以我名义买。”
“你拿钱不?”
“放屁,我白要,你能给啊?”
“不能给。”
加代说:“那你问干什么?告诉我多少钱,我给你现钱,一分钱不会差的。至于将来我把这股份给谁,让谁干,与你们没关系了,行不行?行的话,我给我朋友一个交代。不行就拉倒,当我没来过。”
“我白天问问。”
“你现在就问。”
“这都几点了。”
“现在就问,我着急。”
朗文涛拨通电话,“老邵。”
“涛子。”
“吵醒你了吧?”
“没事,你说.”
“跟你商量个事......”朗文涛把加代要买股份的事说了一遍。
老邵一听,“加代让你给我打的电话?”
“对。”
“啊,那你跟他说不卖。”
“你这我怎么说呀?”
“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朗文涛把电话一递过去,“你接电话。”
加代电话一接,“喂,邵老板。”
“兄弟,你要买股份?”
对。“”
“不会卖给你的。”
“为什么呀?”
老邵说:“别人不知道,你说我还能不知道,我把这股份卖给你了,你能自己干吗?你给谁呀?”
“我确实给人的。”
老邵说:“那对呀,你给谁我也知道,那他将来就是股东,我不存在跟他合伙做生意,也不存在叫他们因为这个项目还能翻身,我倒没有想给他踩在脚底下的想法,但是这个项目很可观,将来也会很大,我不可能让他们在这项目占到一丁点便宜。做买卖就是这样,兄弟,你要理解。”
“我理解个屁,我理解不了,现在是我要买股份。”
“我不卖。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将来这边成立项目部,我是老大,股权是我说了算,你别想这事了。兄弟,做买卖,你说尔虞我诈也好,你说心狠手辣也罢,没办法,这就是生意。心不狠,不能成事。对不住了,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道歉,你都能理解吧?”
“邵老板,你在云南很厉害呀?”
“还可以吧,谈不到很厉害,但是一般人办不了我。”
“黑白两道吗?”
“差不多吧,可能我还要更硬一点,老弟有什么想法吗?”
“说实话,大哥这个风格,我挺欣赏的,说话永远是这么自信。”
“习惯了,打小就这样。”
“那好,那我自己再考虑考虑。”
“没问题。”说完,老邵把电话挂了。
朗文涛说:“你听见了吧,其实吧,老邵说的呢......”一看加代似乎走神了,老涛子喊道:“代弟!”
“啊?”加代回过神来。
朗文涛说:“老邵太独了,也不对是吧?”
“涛哥,都是一个商会的,我不想撕破脸。这些年,我净帮商会了,平心而论,你说我帮商会帮多少?”
“是,帮很多。”
加代说:“我不用一一列举了,我还用说不?”
“不用不用。”
“那行,这个事其实我都觉得我都多余,涛哥,你真想帮我,你能办了。”
“我怎么办?”
“你就告诉老邵,要么卖给加代股份,要么你们就撤资。涛哥,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认为你跟代弟好,这些年的感情,我对你们广义商会,包括我对你涛哥要是够用,你帮我个忙。我两个最好的老哥在那边,我这脸得要,我的事也得办。你要说不行,我抬屁股就走,什么话没有,以后我什么事都不找你。”
朗文涛问:“那我有事还能找你吗?”
“涛哥,你挺有意思。”
朗文涛一听,“我跟他聊,你放心。代弟,你的意思我全明白。我一定能聊明白。如果聊不明白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