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被打开,周星燃站在门口,周围的同学都站起身迎接

内地明星 2 0

1

三年前,男友突然销声匿迹,为了找他,我把整个城市都翻了个遍。

后来,他摇身一变成了周氏继承人。

再一次见面,他搂着当红明星,向全世界宣布他们要订婚的消息。

他当着记者的面,说会保护她一辈子,

可当我携男友出席他的订婚仪式时。

他又抛下未婚妻,把我逼在墙角,怒气冲冲地问我:“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就是为了他?”

我笑了笑:“是啊,他只对我说过保护我一辈子,他不会玩消失,我很爱他,祝周先生订婚快乐。”

他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这婚我不订了,你还会回来吗?”

我摇摇头:“不会!”

——

包厢门被打开,周星燃站在门口,周围的同学都站起身迎接。

如今的他是江城最大企业的副总裁,同学们都巴不得迎上去和他巴结一番。

我看着他的样子,光鲜亮丽,和三年前天壤之别。

他扫视了一圈,视线并未在我身上停留。

我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与他十指相扣。

“星燃,好久不见!”同学们纷纷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应。

只是在看到他身后有个女人时,众人的视线都回到了我的身上。

尴尬了一瞬,班长率先打破氛围。

“星燃来,坐。”

等看清那女人的样子时,他们又同时高呼。

“这…这是易瑶?大明星易瑶?”

周星燃和他们介绍,“这是易瑶,我女朋友。”

我的心倏地一滞,同学们看看他,又看看我,可怜我的眼神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口。

易瑶是他的女朋友,那我又是什么?

紧攥的双手在桌子下面颤抖到无力。

三年前消失的男朋友如今有了新的女友。

三年,就三年的时间,我就变得什么都不是。

怪不得人人都说,男人一旦有了钱有了势,家里那个糟糠之妻,就会变得一无是处。

更何况,我和他仅仅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周星燃牵着易瑶的手绕过我坐在了旁边。

原本同情的目光都变成了一部部闪着光的手机。

易瑶,两年前以超模身份出道,现在进军影视行业,刚被提名最佳新人奖。

要是三年前的周星燃,他是高攀了。

可现在,他是江城周氏副总裁,掌管着周氏旗下的经纪公司。

易瑶就是他公司最挣钱的艺人,与他郎才女貌。


2

饭局开始,他们从学生时代谈到周星燃是如何被周氏找到并出任副总裁的。

唯独我,如履薄冰,被他们孤立在一旁,脸色惨白。

他们忘了我当初是如何找周星燃的,仿佛学生时代的我和找周星燃的我在他们的故事中从来不存在。

“你是不是不舒服?”易瑶开口,周围瞬间安静。

我抬起头,才发现她是在问我。

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睛,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见过。

越过她的肩膀,我看到了周星燃也在看我。

他眼神中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逃似的离开了包厢,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冲淡我心中的窒息感。

“三年不见,变胆小了。”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冰冷的响起。

我回过头,周星燃点燃一根烟,烟味呛得我直咳。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好多话想问他,到嘴边却问不出来。

“三年前。”他掐灭了烟头,朝我走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我瑟缩在一旁。

“洗手!”他扒开我,嘲讽一笑,“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鼓起勇气,我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跟我分手,或者说这三年,他到底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我看着他,想为自己多年的执着求一个结果。

“没有!”

冰冷的两个字直戳我心。

我提着包转身就走,身后却跟上一个人。

易瑶一路小跑过来,“你是薛云落?”

我点点头,“是。”

“我让助理送你回去吧!我看你脸色不好,下雨了自己回去不方便。”

她招呼旁边的保姆车过来,把我塞进了车里。


3

这一夜,电闪雷鸣,我几乎无眠。

直到凌晨,刚入睡的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我披了件毯子贴在门上问是谁。

“是我!”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撞进了我的心里。

“开门!”周星燃压抑着嗓子低吼。

打开门,他全身湿透,头上的水顺着发丝滴在地下。

我想,他还是有话和我说吧。

原谅他的借口我都已经找好了,可下一刻,一只大手穿过门缝把我的脖子紧紧掐住,将我使劲抵在身后的墙上。

凉意顺着脚底往上蔓延,“星燃......”

屋内漆黑一片,看不清他的脸。

我的胸口像压了一堵巨石,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躲着我?”他离我很近,淡淡的烟味钻进我的鼻腔,窒息感越来越重。

我不明白,丢下我失踪的人是他,再出现带着新女友的人也是他,为什么我却成了被质问的对象?

剧烈的窒息感让我头脑发懵,眼前人的脸也变得模糊。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有那一刻,我竟发现我好像不认识他了。

突然他松开手,我瘫软的伏在地下,大口的喘着气。

“为什么躲着我?”他冷漠的又问了我一次。

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化成眼泪奔涌而出。

当初他失踪,我几乎是把整个江城翻了个遍,更是把房子卖了花重金找了人帮忙。

我想见他想的要发疯,又怎么会躲着他?

“周星燃,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吗?”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我找遍了江城,都没找到你,你又去了哪里?”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4

闪电劈过,将屋内照的清清楚楚。

周星燃腥红的眼中是无尽的怒火。

“解释?”

他蹲下身子,揪着我的衣领,狠狠地道:“你知道星月经历了什么吗?三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她被你赶了出来,就在街头,被一群…”

“薛云落,你欠她一条命啊!”

我恍恍惚惚,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我无聊的人生中,竟莫名其妙的欠了别人的命。

“我没有赶她出来,我以为你们一起走了…”

“够了,你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他的声音肃然而冷冽,像一把刀子插在了我的心口。

我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个周末,我出差回到家,屋里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着四个字:我们走了。

我以为那只是和周星燃吵架后,他带着星月出门散心。

没想到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初中时认识的周星燃,那时,他的养父带着他和妹妹搬到了我家对面。

我爸因为生病需要在医院长住,经常顾不上我,就这样,我成了他们家的常客。

从初中到高中,我和周星燃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近。

但星月对我,却越来越疏远。

有时还会在我和周星燃之间两副面孔。

我以为是我多想,直到有一天,她跟我说,她和周星燃并不是亲兄妹,她爱周星燃。

我当时觉得天塌了,她和周星燃的亲密举动在我眼里成了一根刺。

再后来,他的养父因为生意失败欠了钱,房子没了,人也进去了。

我爸去世后,我就一个人住,我便让他们住进了我家。

后来,我们总是吵架,而吵架的源头,都是星月。

直到那次吵完架,我接到通知临时出差,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5

我不知道周星燃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躺在地下,犹如坠入冰窖。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

至于他说的星月的事,我回公司找了三年前的新闻也并没有报道。

“三年前要是有这种案子,早就有报道了,”谢南州拿着一堆资料扔在我面前,“明天你去采访易瑶。”

我瞪大了眼睛,易瑶不接受采访,是公开的事,让我去采访她,那不是为难我。

谢南州看出了我的顾虑,“是易瑶指定你去的。”

地点是在易瑶的家中,我到的时候,她正在化妆。

见我来了,她让别人都出去,只剩我们两个在屋里。

她盯着我许久,那种眼神让我毛骨悚然。

“落落姐,好久不见!”易瑶突然开口说话。

这一瞬,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落落姐,我和星燃哥不是亲兄妹,我爱他,你不要再纠缠他,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回过神,才明白易瑶的声音像谁。

“你是星月?”我试探地问。

她把玩着眉刀,在手心上来回划动,“看来我整容挺成功,你竟然没认出来。”

我心里腾地冒出一股不好的想法,想起她说过的那句不让我好过的话。

结合周星燃的话,那夜,她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下这么大一盘棋,等着我来。

“我说过让你不要再纠缠星燃哥,你怎么就是不听?”眉刀抵在我的脖颈,易瑶寒声道。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自认为曾经对她像妹妹一样看待,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6

可眉刀轻轻一碰,有什么东西顺着脖子往下淌,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我皱着眉,忍着痛,问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的出现,他又怎么会不爱我?”

“不过,他现在已经属于我了,下个月15号,我们就订婚了。”

易瑶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你们是兄妹…”

“闭嘴,他是我爸收养的,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的状态近乎癫狂。

突然,门被敲响,易瑶的眼神瞬间转变,她大声呼救,手中的眉刀在身上不停地划动,鲜血染透了身上的白裙子。

我紧贴着墙,被眼前一幕惊呆。

一声巨响,门被踢开,周星燃冲了进来,看见眼前一切,他目眦欲裂。

“薛云落,你做了什么?”话音刚落,他扬起的手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让我明白周星燃真真切切的打了我。

和脖颈处的疼痛相比,这一巴掌几乎让我失去了任何辩解的勇气。

易瑶的助理正想打电话报警,周星燃狠狠一瞪,抢过手机在屋内摔得四分五裂。

“送她去医院,这里我来处置。”

周星燃回头狠狠地看着我,“你还要伤害她?”

我捂着脖子,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没有…”

“够了,你想说,她故意伤害自己来陷害你?”

他眼眸森然,嗓音中压了怒气。

“薛云落你真狠,我怎么就爱过你?”

我颓然地靠在墙上,心痛的说不出话。

我不怪自己当初爱错了人,只怪自己一直不肯走出这场漩涡。

一颗心,冷到了底。

对他,我不在有任何希冀。


7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来采访她的,她自己自残,你不需要把罪名安排在我身上。”

我努力压制住来自心脏的痛,平复着心情告诉他。

周星燃垂下头,嘴里喃喃道:“她从来不接受采访,你连谎话都编不全…”

“采访是易小姐亲自打电话跟我说的,这里有录音,你可以听听。”

我正想开口解释,谢南州举着手机冲了进来。

手机里正播放着易瑶给他打电话接受采访的录音。

他揽过我,在看到我脖子的伤痕后,嘴唇抿成了一条缝。

“疼吗?”谢南州拿出手帕轻轻的替我擦掉脖子的血。

他闭着双眼深深地呼吸一下,将我打横抱起,在往外走时,周星燃突然挡在前面。

“你可以走,她…留下!”

他一脸怒容,两只眼睛冒着火。

“周总,刚刚发生的一切,我相信落落不会害人,如果你想要深究,那我不介意报警,到时候真相查清,结果你能承担?”谢南州咬紧牙关,一字一句。

谢南州的一句相信我,让我压抑了半天的情绪得到释放。

我不愿在与周星燃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对谢南州轻声道:“我们走吧!”

周星燃在听到这句话后,充满杀气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

他双目猩红,看到我搂着谢南州后,双手攥成了拳,青筋突出。

“你走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话一出,这三年埋在我心里所有的执念就在这一刻突然释然。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不是吗?”


8

我做了噩梦。

下着雨的黑夜,无人的深巷中,肮脏的垃圾桶旁,还有无数双贪婪裕忘的眼睛。

呜咽的求救声被雷声淹没,雨水落在身上,凉意渗入骨髓。

身体的剧痛犹如一只狂野的猛兽在我身体里撕扯。

“疼!”

被痛意惊醒,我强撑着身子,衣服已经湿透。

床边正趴着睡着的鹿可。

这三年,要是没有她,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我把被子给她盖好,却惊醒了她。

“醒了…”鹿可开口,后面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睡了一天一夜。”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是在医院。

“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在垃圾堆…”

“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别的。”她目光闪躲,打断了我的话。

“易瑶她怎么样了?”她受伤进医院,肯定是上了新闻。

鹿可摇摇头:“没有消息。”

她突然又开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鹿可,但没有告诉她易瑶就是星月的事。

当年他们失踪,我卖房找他们,是鹿可接济的我,我不想再让她担心。

“我现在没事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还有,帮我请假。”

鹿可顶着黑眼圈让我心疼不已,我出事时,她总是第一个在我身边。

“嗯,我先回去整理一下稿子,明天再来看你。”

鹿可走后,我又睡了一会,迷迷糊糊的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可是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易小姐,是她吗?”一个男声传进我的耳朵,可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易瑶的声音就在我上方。

“就是她,现在她动不了,给我好好伺候她。”


9

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我的衣服被慢慢解开,还伴着猥琐的声音。

“哥,这小妞有点眼熟!”

我心腾地一紧,莫名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我想挣扎,但身体不听使唤。

我拼尽全力,手能缓缓抬起,拔掉手中的针,朝着其中一人的脖子扎了下去。

趁他们乱了阵脚,我爬出病房,却在开门的瞬间撞上了一双腿。

“救我!”

我紧紧攥着那双腿,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薛云落,你又在做什么?”周星燃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抬头,全身一激灵。

各种可怕的想法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

难道,屋里那两人是他和易瑶一起叫来的?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情绪,缓缓站起。

“没…没事!”我绕过他,走到护士站,和护士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当我们再次打开门时,屋内空无一人,我不可置信的把屋内翻了个遍,除了开着的窗户,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

我趴在窗户往下看,才发现病房位于医院的十几层的位置,没有任何可以踩踏的地方,如果从这里逃跑,一定会摔死。

我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周星燃,他双手插兜,眼神阴鸷。

“刚刚易瑶带着两个男的进了我的房间,他们…”

“闭嘴!”我话未说完,周星燃往前一步将我推倒在地,“她昨天被你伤的现在还在楼上的病房没醒,你说她带男的来你这?”

“哼,我看是你迫不及待了,怕事情败露,又要栽赃陷害她,对不对?”

我看了看护士,她摇摇头,“刚刚我去给别的病房换药了,没有看这里。”

没有证人,我证明不了易瑶刚刚来过的事实。


10

我几乎是被周星燃拖进了电梯,来到了上一层易瑶的病房。

她躺在床上,全身缠着绷带,双眼紧闭。

“你说,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你?”

“薛云落,你到底有多恨她?”

这话我也想问他,易瑶她到底有多恨我,才会这样对我。

虽然我那会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但真真切切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中有一股怨气,听起来让人压抑和不安。

既然周星燃认定了是我污蔑易瑶,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转身出去,却在开门的时候脚下一软。

“你怎么了?”周星燃托住我的胳膊,皱着眉问我。

“不用你管。”我甩掉他的手,挣扎着开门。

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脸上还有他巴掌落下的接触感。

突然,我感觉不甘心,便回头问他:“你找过我吗?”

周星燃眼神一滞,没再开口。

答案显而易见。

我闭了闭眼睛,顺下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害过她。”

鹿可把我接回了家中休养,我躺在床上,努力的回想这三年发生的事情。

可每每想到某个时间段,头便不由自主的疼起来。

“不要再想了,既然他没找过你,你可以放下了。”鹿可安慰我。

可是我放不下,怎么突然就变了,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成为了最亲密的人。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却像要了我半条命一样。

甚至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不允许我去探索。

“好”,我只能点头,让鹿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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