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三件印象深刻的事情,引发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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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往往是更好的人生的开始。

人的一生非常短暂,细想一下却发现也很漫长,需要经历很多关口。

在这些关口所做的抉择,常常会影响命运的走向。

白岩松 1989 年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8 月 15 日他去报到时,发现台里人事处的人都认识他,并且用一种颇为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他。

他前往广电总局人事司,那里的人似乎也对他的名字很熟悉,“你就是白岩松?”

奇怪的是,那时他并非名人,仅仅是一个人名罢了。

他说怎么了?对方说:“对不起,你的关系已被退回广播学院了,我们不要你了。”

那一刻,犹如五雷轰顶,若非亲身经历,真的很难用言语描述这种感受。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完全有可能在一瞬间的情绪冲动下,采取某种方式发泄。

然而,让他后来每每想起便深感庆幸的是,他决定给自己一些时间,冷静下来。

最终,白岩松去了圆明园,划了一下午船。

白岩松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二十一岁这个年纪,遭受如此重大打击后,会选择冷静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那个独自划船的下午改变了他,他明白了不要愤怒、不要怨恨、不要报复,先要拯救。

拯救别人,也拯救自己。

一年以后,由于各种因素,他去乡下锻炼了一年,工作证也比别人晚发了一年。

回来后,让他猜自己被分到哪个部门,他猜了十五个都没猜对,正确答案是《中国广播报》。

当时他非常沮丧。

作为一个学新闻的人,自然希望奋战在新闻一线,而广播报在他心目中就是排节目表,同事几乎都是中老年人。

第一天上班的那个上午,他始终提不起精神。

但到了中午,白岩松做出一个决定:怀着万分沮丧的心情,到电台对面一家小书店里,买了一本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报纸编辑》,然后用一个下午看完了。

他至今感激自己的这个决定。

再沮丧、再难过,既然踏上了这条道路,就一定要走好。

想要改变未来,就从做好眼前的事情开始。

当年的老同事们真心对年轻人好,也正是因为他来到了这样一个几乎没有年轻人愿意来的地方,才拥有了更多机会。

很快,白岩松就成了独当一面的版面编辑、业务骨干,可以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刊发出去后被别人看到,觉得这小子文章写得不错。

所以后来,他才会被推荐到正在创办中的《东方时空》。

如果没有当初意想不到的挫折,如果他如愿被分配到梦寐以求的部门,会有今天吗?这真的很难说。

有时候,也许老天爷很着急,本想给你一个更美好、更有趣的人生,可你却在消沉抱怨中,让机会一个接一个地错过。

等你终于想到那是命运的垂青之手在敲门时,再开门已经晚了,于是那些天天都在怀才不遇的人,最后可能真就一辈子怀才不遇。

在人生的各个阶段,书籍都如同养分,源源不断地滋养着我们。

有趣的是,有些书或许会在记忆中渐渐模糊,但当我们遭遇某些事情或思考特定问题时,它们便会悄然浮现,再次给予我们助力和启迪。

在白岩松人生的首个十年里,书籍的价值在于为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白岩松眼中的世界仅仅局限于家乡海拉尔,生活的圈子极为狭小。

然而,当他开始识字,尝试着一本又一本地翻开书籍时,他的视野得到了极大的拓展。

在当时那个不算大的城市里,有两座图书馆,分别是市图书馆和地区图书馆。

图书馆的阅览证获取门槛非常高。

就好比在八十年代,拥有一张北京国家图书馆的阅览证,这稀罕程度可以类比现在的高端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身份。

不同之处在于,俱乐部会员卡可以用金钱买到,而图书馆阅览证即便有钱也难以获取,必须符合相应的身份和级别才行。

幸运的是,白岩松的母亲是一位优秀教师,拥有这一 “特权”,因此拥有两个图书馆的阅览证。

白岩松年纪尚小、刚学会识字不久,便拿着母亲的阅览证穿梭于两个图书馆之间借阅书籍。

为什么要着重提及两个图书馆呢?

因为一旦阅读的渴望被点燃,一张阅览证远远无法满足需求,需要在两个图书馆之间频繁借阅。

正因如此,当地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都对白岩松十分熟悉,那时他个头矮小,一开始还不及图书馆的借阅台高,每次借书都得踮起脚尖才行。

那些书籍让他明白,世界远比草原更为辽阔,所以书籍的首要作用便是为人们打开一扇通向未知的大门。

或许有人会说,身处互联网时代,世界的大门随时都能敞开。的确如此,但这种便捷也是有代价的。

阅读书籍时,我们首先要会挑选那些高于自身水平的作品,对它心怀敬意并努力攀登。

而互联网上的阅读内容大多处于同一层次,人们往往会选择与自己性情契合、喜好相同且水平相近的内容。

白岩松担忧,这种来自互联网的同水平阅读,会让人们错失自我挑战的契机。

“wen 革” 后期,即便在呼伦贝尔这样的偏远地区,教学秩序也大体上恢复了。

白岩松的母亲在学校任职,她曾说过:“其实咱们学校现在挺不错的,哪怕校长不在,只要打铃的人在,就能正常运转。”

可就因为这句话,她遭到了一顿批评,被指责不讲党的原则,缺乏组织纪律性。

许多年后,老同学聚会时还常常提及他母亲的这句话,因为这其实体现了一种相当理想的状态。

一个学校,如果仅靠铃声就能让师生们各司其职,那就表明校长管理有方。

无需每日进行训话、表忠心之类的举动,学校的各项事务却能有条不紊地开展。

白岩松还提出过一个 “白氏理论”:任何一个单位,一旦开始着重强调考勤、打卡和纪律,那就一定是它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

因为一个处于上升期的单位,员工们个个都无需扬鞭自奋蹄。也许员工 10 点才来上班,没赶上 8 点打卡,但却会自觉工作到第二天凌晨 3 点,根本不需要他人的监督和催促。

《东方时空》刚创办的时候,从不打卡,也没有纪律方面的要求,工作人员们几乎都住在单位。但到了后来,非得强调打卡的时候,其影响力就大不如前了。

当然,这一番话不仅仅适用于评价领导或官员,还揭示了生活中的某种秩序和境界。

阅读名人的随笔或者自传时,仿佛是在阅读一部特定时空下的名人小说。

读书作为一项长期的脑力锻炼活动,不仅充满了无尽的趣味,还能赋予人们一种极为珍贵的能力 —— 将不同事物间隐藏的联系彻底打通。

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在他眼中,世界宛如一幅广袤无垠的地图,总有未曾涉足的神秘领域等待着去探索。

一个深谙书中精髓之人,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够做到 “面对复杂,保持欢喜”,既不纠结,也不慌张,而是看得全面、想得通透。

参考书目:白岩松《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