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和29日下午，北京人艺实验剧场里，两组简单的台阶搭建出灵活转换的叙事空间，或是现实居所，或是心理映照，青年演员穿梭其中，有人用高密度的台词把人物塑造得活灵活现，有人仅凭语气和身段便能丝滑转换不同身份——作为北京人艺青年演员培训计划内容之一，2024年第二期剧本朗读与观众见面，导演唐烨带领梁国栋、付瑶、周情云、杜博涛、柳文伊等一众青年演员，把俄罗斯四幕悲喜剧《自杀者》“暂时”搬上了舞台。

《自杀者》由著名剧作家尼古拉·埃德曼创作，故事发生在上世纪20年代的莫斯科，失业在家的青年谢苗一筹莫展、捉襟见肘，他与妻子因一根小泥肠产生争执，没想到一句戏言激起千层浪。走投无路的谢苗打算开枪自杀，各怀鬼胎的人们踏破家门，无一不想借他的死谋取私利、大做文章。《自杀者》看似一场闹剧，立意却引人深思：人们并非“符号”，每个人的生命都珍贵而独特。“《自杀者》上世纪80年代传到中国。”唐烨介绍，作品辛辣幽默，既有青年演员发挥的空间，也有“观照现实”的故事内核，可以“启发人们思考如何走出困境，面对周围的人和事。”

另一方面，文本扎实的《自杀者》很适合进行台词训练。“北京人艺的表演坚持不戴麦，但不能影响声音的传递、意思的表达，必须让经典人物立得住。”唐烨说。喜剧色彩向来不容易演绎，于是，副导演、戏剧构作万路细致调整《自杀者》的剧本，本土化处理剧中的幽默桥段，让文本中充足的喜剧元素再凝练、再提亮。

“年底是大家最忙的时候。”万路特别感谢所有人的默契配合，他们一边奔忙在《李白》《正红旗下》等剧组里，一边三天两头熬到半夜，把《自杀者》磨合得热烈顺畅。考虑到剧中角色众多、人员上下场相对复杂，这一次，《自杀者》在一般的剧本朗读基础上，加入了详细的舞台调度。“喜剧不表演，好像有些意思就出不来。”

饰演男主角谢苗的梁国栋说，为了碰撞出更多的笑点：“我们在排练时不断地思考、打磨，对我们年轻人来说，这个过程是很大的锻炼。”

据悉，北京人艺青年演员培训计划开始于2017年，旨在通过老艺术家授课、剧本朗读等形式，加强对剧院青年人才的培养，并延伸到编剧、导演，以进一步发掘剧院青年一代人才。这几年，不少年轻人的“灵光”落地孵化，成为正式上演的作品，而至于《自杀者》是否有类似的创排计划，唐烨和剧组暂时向观众保留了一点儿值得期待的悬念。（北京晚报记者 高倩 摄影 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