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芽梨
清秋大火逃出金家时结婚不到一年,生下儿子刚两个多月。
她的出走可谓勇敢,也可以说是种觉醒,唯独未经深思熟虑。
她是带着怨气,带着伤心绝望逃走的,非正常局势下做的决定,多半仓促。
那她逃走后的许多年里,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母亲冷太太去世了,书中虽没明说,从楔子来看,清秋出场时陪在身边的人是乳母韩妈。
记者到家中看望,只有韩妈和丈夫韩观久以及一个小男孩,那是清秋的儿子,清秋要他过来见客,孩子上前鞠躬。
记者见男孩10岁上下,五官端正白白净净,手指甲剪得短短的,穿件蓝布棉袍,袖口很干净,并没有墨迹污垢,只看这种小小习惯,就知道清秋是个贤淑的人。
既然学问好道德也好,生活又何至于此呢?清秋看出记者疑惑,长叹一声:要不是为孩子,我早就一闭眼去了,现在家里教几个学生,收入有限得很,晚间还要做手工补贴。
说话间韩妈端茶,记者看洋瓷杯虽擦得干净,外面一层珐琅瓷十落五六,成了半只铁腕,杯里的茶叶,带着半寸长的茶叶梗,由此推断他们的生活,是极其简陋了。
同属读书人,记者心生恻隐,托朋友为清秋介绍家教,听说是太阳胡同的王家,清秋脸色一变回绝了。
先生有所不知,我和这家是熟人,不好意思去,不瞒您说,我原先也有个大家庭,和王家是亲戚,现在落到这步田地……说着落下泪来
听其言观其色,清秋对过去似有留恋,对记者说从前有个大家庭,承认夫家姓金,就差说出自己是谁了。
她这10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单身妈妈抚养孩子不易,加上母亲去世多有感触,内心柔软不少,不介意和陌生人闲话窘迫,年少时的傲气一点不见了。
一晃又过去几年,记者是从朋友处得知,清秋的诗词被写在扇面上展出,有个中学生出8块钱买下扇面,说自己和上面题词有点瓜葛。
8块钱不是小钱,能买扇面肯定不会穷得吃不上饭,那孩子穿学生制服,应该正在上学读书,这也证明,清秋的日子比之前好一些,以前是自己在家教孩子。
记者在电影院邂逅母子,清秋一身黑色长袍,细皮白肉,脸上不见岁月沧桑,如果生活贫困走下坡路,她容颜早已憔悴不堪。
从孩子的年龄推算,她这时有35所岁左右了,依然很漂亮。
来看电影说明温饱无忧,那她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呢?
有一个人物作者没有交代,就是清秋的舅舅,他在清秋婚后就不再出现了。
当年他受过清秋婚姻带来的种种好处,有了好差事,薪水能拿几份,后来还借了燕西300大洋,说要回南边。
我愿意相信舅舅回南方做生意发了财,念着当年外甥女的好,接济清秋母子,或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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