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成龙返乡祭祖,哥哥穷困潦倒,他却一毛不拔,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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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29日,由孟非和郭德纲主持的《非常了得》,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嘉宾。

这位嘉宾是位72岁的大爷,来自产大米的安徽芜湖。

他自称是成龙的哥哥,带着族谱,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孟非,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比自己小14岁的亲弟弟,希望有生之年能够见上一面。

节目一经播出,成龙迅速被架上了热搜,网友们对他的负面评价也扑面而来:

成龙好冷血,亲哥哥都不认!

注重名利,自私自利!

2013年8月,5辆挂着浙江牌照的车,低调地驶进安徽芜湖市鸠江区沈巷镇,停在了房桥村房家老祠堂不远处。

等在祠堂门口的房仕德和房仕胜,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弟弟,急忙冲上前去相拥。

而带着成家班,从车上下来的成龙,并没有像哥哥们一样热情,而是带着距离感,礼貌地拍了拍哥哥们的后背。

两个哥哥领着成龙进入祠堂,按照风俗翻看了房家宗族族谱,自此就算认祖归宗了。

随后到大哥家坐了十几分钟,拿出精心准备好的亲笔签名T恤送给所有的亲人,就匆匆离去。

他低调返乡的举动再一次被报道,网友们指责他太过小气,这么有钱,却只送这么廉价的礼物。实际上,那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嘉禾电影公司创始人何冠昌曾对他说:“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够明白,生命中不是只有工作,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你不要一直忽略它们,等有一天发现晚了就来不及了。”

可在当时的成龙看来,什么都有可能转瞬即逝,唯有记录在胶片上的作品可以永远留存。

因为当他被人看不起时,是事业给他带来了尊严;当他穷困潦倒时,是事业解决了他的窘迫;当父母因工作无法陪伴身边时,是事业一直没有放弃他,陪他起起伏伏……

事业对他来说几乎就是全部,也只有事业能够给他带来绝对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成龙就像自己剧里塑造的那些小人物一样,没有背景,没有光环,凭借一身孤勇,一路跌跌撞撞,摸爬滚打,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他告诉自己:不做第一,只做唯一。

他做到了!

可惜的是,越是站在高处,他面对的争议却只多不少,陪伴家人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有人说:“没有伞的孩子,只能努力奔跑。”

跑得越久,他就忘了该怎么主动停下来,该如何像别人一样,和家人亲密相处。

成龙虽然一出生就住在香港寸土寸金的山顶区,但他实际上只是一个佣人的孩子。

每次放学,没钱坐车回家的他,为了抄近路,用自己的小身板抓着树枝和岩石,像猴子一样灵活快速地爬回家里的后院。

一天,他如往常一样往山上爬。富人家的孩子正坐着车子从旁边经过,他们打开车窗朝他大喊大叫。

他们到家后,故意在院子里等着他,并挑衅道:“喂!你个佣人家的穷孩子,没钱坐车,干嘛还去上学?”

他无法忍受辱骂,在他们还喋喋不休的时候,忽然冲上去揍了他们。他用爸爸教的小洪拳,左一拳,右一拳把他们打赢了,骄傲地以为爸爸会因此夸他一番。

可爸爸却用皮带狠狠抽了他一顿,并关进了领事馆的垃圾房。

寄人篱下的他,还没开始长大,就尝到了自卑的滋味。

后来他才明白,爸爸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担心丢了工作,毕竟他打的是领事馆官员的孩子。

虽然他的胜利受到了惩罚,但也在他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拳头才是硬道理,我要变得越来越强!

这颗种子,很快就生根发芽了。

调皮好动的他,常常在课堂上捣蛋,不写作业、丢课本更是常态。最让老师受不了的,是他开始在学校打架。

老师为此不知罚了多少次,可他依旧不知悔改,学校只能让家长把这个头疼的学生领回家。

爸爸意识到他跟年轻的自己一样,不是块读书的料。听朋友说中国戏剧学院的师父非常严格,说不定能治治他顽劣的性格,于是爸爸就把他骗了过去。

到了学院,成龙看着那里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地打架,最厉害的那个人,不但不会被骂,反而还会得到夸奖。

七岁的他,连一年有多少天都不知,就直接签下了十年的学艺合约。

可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十年的学艺生涯,不仅要面临魔鬼般的训练,还有父母无法陪伴的遗憾。

六十年代的香港,英国殖民地意识非常强烈。在这里的每个人,尤其是中国人,想要生存下去,就得努力工作。

在这里务工的香港人,子女和父母长达十几二十年不见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成龙的爸妈也像大多数香港人一样,为了多赚点钱,只能狠心把他留在香港,跟着领事馆的雇主一起前往澳大利亚工作。

爸妈离开后,他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哭,哭了一周,也就慢慢接受了现实。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开始封闭自己对父母的感情。

每周,爸爸会从澳大利亚给他寄来录音带,他用录音机躲在楼梯里听。听着爸爸说“乖儿子啊,好想你啊……”就又开始哭。

后来他把夹在录音带里的钱拿出来,内容干脆就不听了。反正每次听都是一样的内容,听一次哭一次。

他很想念爸妈,可是却用这样的方式,逃避和保护那颗幼小而脆弱的心。尤其当周末时,看到师兄弟有家人来看望或者可以回家,他就会忍不住难过。

没多久,来了一个比成龙小3岁的师弟--元彪。

元彪跟爸妈告别后就一直哭,成龙看到他那样,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他马上走过去跟元彪说:“别哭啦,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他用“哥哥”的角色,照顾的不是元彪,而是那个曾经和元彪一样可怜的自己。

在戏剧学院的日子很苦,除了没完没了的严格训练,还有挨不完的打。

有一次,成龙发烧了。师父得知后,没有让他好好休息,反而叫他起来练功。他不敢不听,因为不听的下场就是挨打。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生病了。

挨打虽然很痛,但他的身体也在挨打中变得越来越强。他开始爱上了这样的感觉,以至后来的他,宁愿为了演戏变得伤痕累累,他也不愿意去看医生,或是让自己停下来歇歇,因为他担心,一停下来,自己就会变成弱者,被别人看不起。

到了10年满师那天,他终于可以离开学院了。爸爸用夫妻俩十年的积蓄,给他买了一套小公寓。

可这个房子没能给成龙带来温暖,反而让他从热热闹闹的群居生活,开始学着去适应孤独。

1971年,电影《合气道》正在拍摄,成龙和几个师兄弟跟着洪金宝在片场混饭吃。

有一次,成龙因为理解错导演的指令,在拍女主角戏份的时候,甩了一下头发。这一甩,一不小心就抢了女主角的镜头,招来导演的大骂。

他灰头土脸地从片场走出去,本就憋着委屈的他,想慢慢平复下情绪。可在外面等待的武行却不停地嘲笑他:“让你抢镜头,被骂了吧!”

这句话就像油锅里的水,让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次沸腾了。他抓起一把木片就往片场里冲,这时洪金宝看到了,一把抱住了他,问他发什么神经。

此时情绪上头的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

忽然间,洪金宝说:“你别闹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是因为找不到其他人才找你来的!”

他愣住了,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他的心上。后来成龙才知道,洪金宝之所以这么说,是不希望他和导演起冲突,影响工作。但这句话,却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从那以后,他开始比别人更拼命学习演戏,从一个不起眼的“死人”开始演起,然后是武替、配角、主角。

可即便成了主角的成龙,内心里却一直把自己当成不起眼又卑微的小角色,这样的心态,让他失去了一段本该美好的爱情。

1980年,为了筹备新片《杀手壕》,成龙白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学习英语,晚上就关在房间里看电视,偶尔去旱冰场学习旱冰。

苦闷的他,有一次休息和朋友去迪士尼时,碰上同样和朋友出来玩的邓丽君。

没过两天,单独去电影院学英文的他恰巧又碰上了单独来看电影的邓丽君。

两个身在美国的中国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在了一起。他们经常一起去海边散步、拍照、吃螃蟹,就像所有的小情侣一样如胶似漆。

可惜好景不长,成龙要去圣东安尼奥拍电影,邓丽君也要回台湾。后来,为了再见到邓丽君,成龙把本该在韩国取的景换成了台湾。

有一天,邓丽君打电话给他,问能不能一起单独吃顿饭。邓丽君把他带到了一个法国餐厅,不会看餐牌的他非常尴尬。

邓丽君没有笑话他,反而拿过餐牌,轻声细语地告诉他,牛排五分熟比较好吃。可成龙却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唱起了反调,非要吃十分熟的。

接下来,邓丽君要喝红酒,他非说要喝啤酒;邓丽君拿着红酒杯细细地闻,他直接一口干掉;邓丽君问他好不好喝,他说很难喝。

汤上来后,邓丽君优雅地拿着汤匙慢慢喝,他又如法炮制,直接端起汤盘往嘴里灌;吃牛排时,邓丽君还没吃完第一口,他已经把整块肉吃完了。

结果这顿别人两三个小时的法国餐,他们半小时就结束了,最后邓丽君自然没吃饱,而成龙却撑得要死。

从小被富家子弟歧视,在戏剧学院又苦熬10年,踏入社会又做最底层的工作,所以他打从心底里讨厌有权有势的人。当邓丽君举手投足的贵气和从容,让内心自卑的他无所适从。他唯有用唱反调的方式,才能掩盖自己卑微的心理。

后来,刚结束表演的邓丽君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离开台湾一段时间,临走前,想见见他。

成龙说:“好啊,那你来吧。”

邓丽君来了后,成龙为了显得自己很拽,只跟邓丽君说了一个“坐”字,就继续跟兄弟们聊剧本,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邓丽君就这样一个人,在角落里干坐了一个多小时,成龙全程再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邓丽君看他这样,只好提出离开。

没过多久,邓丽君打来电话,说:“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你就跟你的兄弟们在一起吧!”

就这样,一段本该美好的爱情,还没开始绽放就无疾而终了。

而他也没有去挽回,因为他的电影开始进入了白热化,每天有拍不完的打戏,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工作做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可惜,他的强大,却把爱他的人,推得越来越远,把自己再次推回了孤独的深渊。

后来,即便父母接连生病了,他都依然没有停下工作,导致临终前都没能见上父母最后一面。

对他来说,自己不是医生,也改变不了父母的寿命,能让他紧紧抓在手里的,唯有工作。

哪怕他为了拍戏,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他依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更充实。

再后来,他拍戏不只是为了赚钱,他想为这个时代做出更多有意义的事。

没有高级的特效,只能靠一身不怕死的勇气;为了突出真实,他从不用替身,都是真人出镜,只为了让中国电影闯进好莱坞;

拍《十二生肖》,筹备7年,去了5个国家8个外景地,甚至不惜花费几百万做十二铜首道具,只为了寻回丢失的国宝;

因为没上学,不懂英语,不识字的他,为了让更多有需要的孩子可以上学,他成立了慈善基金,建了几十所“龙子心”学校。

……

他做了无数充满社会意义的事,可日复一日的工作,却让他忘了家人也需要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妻子相处,忘了儿子的成长需要父亲的陪伴,也忘了父母病了需要儿子的关心,更忘了远在安徽的两个哥哥在等待与亲弟弟相认。

对于他来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不该去打扰,也不敢去打扰。因为他害怕尴尬,害怕自己的举动,给最亲的人带来未知的伤害。

直到年龄越来越大,他才真正懂得当初何冠昌跟他说的话。

于是在哥哥登台喊话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哥哥需要他,想见他。所以他在能安排出行程的时间里,匆匆而来。

匆匆来了后,他发现跟哥哥们不知说什么,实在太尴尬了,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刚开始学英语那会儿。

有一次,他在美国拍戏,在电梯里遇见美国人。

美国人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主动跟人打招呼,而成龙只会简单的“Hello”“Goodmorning”。如果别人再说一句别的,他就听不懂了。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而笑话他,每次电梯里有人进来时,他就假装蹲在地上系鞋带,这样就可以避开跟打招呼的人对视。后来等别人出去了,他再站起来。如果接着又有人进来,他又重复系鞋带的动作。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为了掩饰尴尬,总会向成龙一样,做出一些自己认为合理的事。

当他得知哥哥们不需要他的钱,而是他的影迷时,他就把带有亲笔签名的衣服送给了他们。他认为衣服每个人都需要,这样的礼物最实用又不会出错。

虽然在哥哥家只待了十分钟,但是随后他带着哥哥们的所有家人,一起在芜湖的一家高档酒店吃了晚餐,第二天又和哥哥们喝了早茶才又赶回浙江继续开工。

虽然这是成龙第一次返乡祭祖,但其实在当年的6月份,他们就已经在合肥见了一面。

当时,成龙来合肥举办演唱会,委托公司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给两位哥哥,表示想见一见他们,还特地派人送去了10多张演唱会的门票,并把哥哥们都安排在了第一排离舞台的自己最近的地方。

演出时,他告诉观众,他很高兴来到安徽,他是芜湖人。

趁着演出的间隙,和哥哥们匆匆见了一面,告诉他们,有时间了自己一定会回老家一趟。

于是七月份时就联系了哥哥,说自己八月底有时间回家祭祖,这才有了他低调返乡祭祖的一幕。

可这间隔60年的亲情,他实在不懂得如何跟哥哥们相处,再加上工作实在太忙了,只能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尽管他怕尴尬,不知道怎么跟哥哥们相处,但他都会尽己所能去回应哥哥们的需求。村里需要修路时,他也出了一大半的钱,表达自己作为这个村一份子的心意。

所以别人误会他冷血,他从不解释,只把自己沉浸在工作里。他用外表的强大,来掩饰内心的卑微,这是逃避,也是保护。

即使他拥有再多的光环,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也会有许多的不完美。

希望我们可以多一点包容,去看待这个害怕尴尬的成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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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活力】

标签: 成龙 邓丽君 元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