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过来了。由于比较匆忙,徐刚来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十六七辆车。车刚到现场,徐刚先从副驾把十一连发伸出来,对空放了一响子。哐的一声,在场的人目光全都转了过去。。老张虽然身为阿sir队长,此时已经不敢说话了。因为老张连郑伟都惹不起,更何况徐刚了。徐刚一句话,能让老张回家卖红薯。
兄弟们在车里直接通过喊话器喊道:“都闪开,闪开,刚哥来了。”
加代一回头,眼见着车开到了跟前。没等车停稳,身穿红色燕尾服的徐刚从副驾上下来了,朝着郑伟那边喊道:“站好,站好!”转身看向加代,“兄弟。”
加代伸手出手,“刚哥。”
徐刚一挥手,“都不许走,给我围上。把公司人全部叫来,全体集合。”转头对郑伟说:“郑伟啊,你出息了?站好。”
郑伟叫了一声,徐哥。徐刚往前一来,“打加代啊?”
“我没有。徐哥,你知道加代刚才干什么了吗?”
徐刚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干什么了?”
郑伟提高了声音,说:“他打的我。”
加代走了过来,说:“我打的他。”
徐刚手一指,“打你怎么的?打你怎么的?”
“徐刚,不管怎么说,也认识一回,怎么的,今天让我郑伟把脸扔地下呗?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一丁点面子不给我吗?让我走,行不行?不管怎么说,我老妹还是半个明星,你让我给她送走,有什么事回头再谈,行不行?再一个,也不叫个什么事啊,徐刚,合作这些年了,今天把我脸摁地下踩,当鞋垫子用啊?”
徐刚一回头,“兄弟,你看呢?”
加代说:“伟哥,走吧。那个什么明星,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其实你也知道,没有什么事,你非要在这把事往大了闹,你非要显摆,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伟哥,给你面子,去吧。”
“徐刚,你看我能走吗?”
“走吧,我兄弟让你走,你走吧。”
“走,老妹,走走走。”郑伟拉着小玲走了。蔡老板也跟着过去了。
加代一看,问:“刚哥,带多少人?”
“我没数,七八十个左右。”
加代说:“帮我把那公司门头砸了,就趁他没上车之前就给我砸了。不用进公司里边。”
徐刚一摆手,“抄家伙,把那门脸给我砸了。”
七八十个哗啦一下冲过去就开砸。正在送郑伟和小玲上车的老蔡听见噼里啪啦声音,一回头,眼看自己的公司被砸,一句话不敢说。郑伟头都没敢回,眼睛余光看了一眼也没吱声。小玲看不下去了,“哥。”
“走走走,你上车吧。”郑伟说道。
老蔡眼中的泪唰的一下出来了。郑伟拍拍老蔡的肩膀,说:“挺住。听我的,你也走,先找个地方待一会儿,我先送我老妹回去,我晚上回来,见面再说,老蔡。”
“行,我听你的,哥。”
郑伟一上车把小玲带走了。老蔡站了半天,上了自己的车也走了。
徐刚转过身,“兄弟,没别的事了吗?”
“没别的事。”
“就这点事啊?”
“啊。”
“我回去了。”徐刚说道。
加代一看,“怎么的?不乐意了?”
“没有,这有什么不乐意的。我跟你说实话,你过来说。”徐刚把加代搂过来,“上回你跟郑伟的事,就是你差点崩他的事,他过后有没有找你?”
“没找啊。”
“难怪呢。”
“什么意思?”
“我说今天你怎么不给他面子呢?我以为过后他能找你的。他要是找你了,我估计今天你肯定打他嘴巴。”
“他没找。再说了,这人也交不透。即使他找我了,我也不会跟他结交。”
徐刚说:“怎么说呢?兄弟,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我过后也许找他吃饭,我得跟他解释解释,你别挑理。今天我帮你做面子,回头我再给他吃个甜枣,毕竟我跟他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你别过后说你刚哥像怎么回事似的。”
“不能,挑什么理呀?今天主要是那女的跟我装B。”
“行,那你走吧。”
加代把笑妹送回家,又把小玉和同学送到聚会的地方,晚上和徐刚吃了个饭,也就回深圳了。
月底,加代总是那么忙,左帅、耀东、江林等都要结账。从广州回来也三四天过去了。这一天加代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加代拿起来一接,“喂。”
一个女声问:“是加代吗?”
“你是谁呀?”
“这么快把我忘了,上回在广州,你见过我,我也见过你。你不是打了我的经纪人吗?”
加代一听,“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哎呀,找你电话号码还是个难事啊?加代,我也打听你了,你在深圳挺厉害的,做不少生意,手下不少兄弟。我给你个机会啊,你打我经纪人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不愿意跟你一个女流之辈纠缠,“你什么意思?你明说吧。”
“你敢来香港吗?”
“我干什么去?”
“敢不敢来吧?”
“不是,你给我个理由,我去干什么呀?”
“你来了我就揍你,你信不信?”
“行,那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
“怎么的,你不敢来呀?你要不敢来,就别说自己是大哥。我还真瞧得起你,亲自给你打个电话呢,你敢不敢来?”
“你好像有病啊。”说完,代哥直接把电话挂了。
还差两天,江林表行这笔款回来,加代就可以回北京了。
小玲打完电话半个小时左右,加代的电话又响了,“喂。”
“你是加代啊?”
“你是谁呀?”
“我们可能不认识,我跟你提个人吧。”
加代说:“不用提,什么小玲是不是?”
“她是我一个老妹,跟我关系挺好的。你打了她的经纪人,而且把姓蔡的公司砸了,你是不是得拿出个解决办法?我就问你一句话,有说法没?要是有说法,你尽快解决一下。要是没有说法,那就换一种方式解决。”
“你是干什么的?你是哪的?”
“我在香港做生意,我也是广东人,我在香港做了二十来年生意了。加代,我认识的人不比你少,郑伟都是我弟弟。是我把你电话号码给我老妹的。我原本希望她给你打个电话,你能客气一点,道个歉,赔个不是,可是你说话太肆无忌惮了,我只好出面找你了。”
加代一听,“我就跟你明说,这个事没有解决的方法,也不会给你说法。你要觉得能把我灭了,你来深圳找我。”
“就是不能协商解决了?你能不能给我拿点钱?”
“你要多少钱?”
“五千万。”
“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也许你是干大买卖的,但我说句实在话,五千万能让你死十回了,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要不给,我就要打你了,把你深圳所有的买卖砸了,把你踢出深圳。”
加代呵呵一舌,说:“不知多少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了,你来吧。你给我打这个电话,你是通知我吗?你直接来找我,不是挺好吗?我在深圳等着你,我就在罗湖。中盛表行是我开的,你过来吧。”
“我必须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行行行,那我等着。”啪的一声,加代挂了电话。
江林往跟前一来,“哥,你这是得罪谁了呀?这一群精神病啊?”
“不知道。甩的一米多高。就好这么说话,也不知道是哪的人。”
哥,不行的话,我们找他吧,我带耀东过去揍他一顿,省得他叽歪乱叫。”
加代说:“等他吧,我看他敢不敢来。”第二天凌晨三点,睡梦中的加代被电话铳声吵醒了,拿起来了一接,“谁呀?”
“加代,睡觉呢?”
“你是谁呀?”
“我昨天给你打过电话,你把我忘了?”
“你是香港的做买卖那个?”
“对。”
“干什么?”
“你来没来?”
“什么我来没来?”
“你有没有把钱准备好?”
“我准备什么钱?”
“不是,你一点没害怕呀?我就不信你不害怕,你能睡着觉吗?成天被人这么盯着,随时有可能来职业杀,你能不害怕?加代,我告诉你,赶紧把钱给我。”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精神不好啊?你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你要是有病,赶紧去看看去,别像疯子似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还睡觉呢。再一个,你别逼我,你要再给我打电话,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就打你去。要不你就直接来,像个甩子似的,什么人都有,还问我害不害怕。听懂没有?”
在外间睡觉的王瑞听到声音,来到加代的卧室,问道:“哥,怎么了?”
“没事,一个SB。睡觉去吧,没事。”
王瑞转身出去了。但是这个电话让加代睡意全无,怎么也睡不着了,起身坐了起来,点了一根小快乐,俏丽娃,要不我找找他,揍他一顿?正在这思考呢。江林的电话过来了,加代一接,“江林,你没睡觉啊?”
“哥,我睡什么觉啊......”
加代一听,“怎么了?你有事?”
“那个......哥,跟你说个事,我怀疑跟香港打电话的那个老板有关系。”
“怎么了?”
“我香港那笔款没回来。”
“差多少钱?”
“差了一千五百多万。我跟那个客户打电话问钱怎么还没到,他说被人扣下来了。”
“被谁扣下了?”
“他没说,他说他也不知道谁。”
“那怎么可能呢?他给你汇款,怎么可能被扣下呢?”
江林说:“他说那意思是有人给动手脚了,说是跟银行那边打的招呼,还是怎么回事的,说这笔钱不对,涉及到什么诈骗,反正把这笔钱扣了。”
“一千五百多万呀?”
江林说:“这是香港的一笔款,还有澳门的一笔。澳门那笔少一点,七百多万。总共加一起二千二百多万,现在全扣下来了。”
“你直接现金交易不就行了吗?汇什么款呢?”
“不是,哥,你看我这......”
“行了,我起来啊,我到表行找你,你在表行呢?”
“我在。”
“我回去找你。”挂了电话,加代把王瑞叫起来。
来到表行,加代一进门,江林问道:“哥,你看怎么办?”
“这钱现在扣在哪了?”
“这钱不是扣在银行,也不是扣在哪个人手里的,是给我们汇款汇不过来,是有人给打招呼了,给我江林这个户,包括给我们表行这个户都汇不过来。”
加代一听,“那就汇给我呗。”
江林犹豫了一下,“汇给你行。”
“汇给我。这点事给我弄得都着急了,我还想怎么解决,给我汇款不就行了?”
江林说:“我不是觉得要是给你汇过去,你就不会给我了嘛。”
“江林,我现在发现你也有病,表行的钱我不给你呀?我到时候不得先把钱弄回来吗?”
江林一听,“我联系一下。”
“你去吧。”
江林打电话去了,加代一夜没睡好觉。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二千二百多万汇到加代的账上了。加代立马给了江林。
钱虽然历经周折,有惊无险回来了,但因为这事,加代发现有人使坏。加代对江林说:“我来问问这人是谁。你也帮我问问,看看他是干什么的。这人胆子太大了,敢这么对我们。他敢这么对我们,他就准备挨打了。”
江林开始查,同时加代也找到上官林,让林哥帮忙打听。没多久,上官林回电话了,说:“兄弟,这小子姓杜,在香港确实好多年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大名,他给自己起了个艺名,都叫他杜哥。五十五六岁,长得很有特点,身高一米七左右,特别胖。兄弟,论资排辈的话,这个人在我前面。”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就是人家玩金融特别厉害。这么说吧,是很早一批玩股票和期货的,钱确实是挺大。”
“比你大?”
“比我大,太有钱了。兄弟,要不我看看通过谁接触接触这人,帮你搭个桥。像这种人,我建议你交下。你看你交你林哥一个人,我有时候看准哪个股票了,带你干一笔,挣点钱。这种人更厉害,将来他如果能带着你的话,那可行了。”
“特别厉害吗?”
“特别厉害,他的团队比我的团队厉害多了。我通过好几个大哥才问到的,他的团队有一百多个人,有四个是他的得力干将,操盘手。那基本上就是点石成金,要哪个股涨,那个股就涨,特别厉害。兄弟,你林哥在业内也能排上号,但是没有他段位高,他的资源也大。”
其实细想这件事上加代已经占尽风头了,打了经纪人,打了郑伟几个嘴巴,还砸了蔡老板的公司。如果通过这事还能交下杜哥这样的金融大佬,那不是坏事变好事了吗?想到这里,加代也有点动心了。加代说:“林哥,你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啊,老弟,这都没什么事,像这种大哥,那么有钱,肯定好面子,对不对?他可能跟你不太一样,你是特别看重面子,但是人家有钱了,到那段位了,平时到哪都有人捧着,那就说句不好听的,当爷爷供着,你把他撅那样,他肯定不高兴。所以这么的,林哥做个东,我把你叫去,相互接触接触,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加代问:“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上官林说:“你看我怎么给你运作,行不行?这两天,我找找人,看看哪个能对上话,接触接触。哪怕你去赔个不是不也行吗?你就喝杯酒,像这种段位的大哥,肯定挺有肚量的,认识认识,他也不会挑你。”
“你先联系吧,我这边再想想。”
“那行,那你听我消息。”
加代对这事挺上心,一直等上官林的消息。上官林真联系上了,第三天,上官林把加代找了过去。到了上官林的公司,上官林亲自拨通电话,“杜哥,我小林子。”
“林子,我听那个朋友跟我说了,说你这边找我。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们在金融界也认识好几年了。”
“杜哥,我在你面前是晚辈,我才干几年啊。”
“不说那个,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用不着找人。”
“杜哥,我有一个好哥们,你也认识,你俩之间有点误会,我想给你俩调解调解,想就此机会让你俩交个朋友。因为我这哥们在广东和深圳这边相当霸道,纯粹的社会。如果杜哥将来想来这边发展,想做点生意,你离不开我这个兄弟。当然了,我这兄弟如果想进金融圈,想赚点快钱,也离不开杜哥。你们哥俩属于是鱼和水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如果绑在一块儿,那就是如鱼得水,雄霸天下。”
杜哥一听,“谁呀?”
“你知道的,叫加代。”
“就是前两天在广州......”
“对对对,跟你老妹发生点误会的那个。”
杜哥问:“跟你什么关系?”
“那就像我亲弟弟一样。杜哥,你要方便的话,我这就跟我兄弟到香港去看看你。也算正式认识认识,结交结交,你看行不行?杜哥,你也是有肚量的人,对不对?何必让这点小事牵肠挂肚的,记在心里边?那不有失身份吗?说实话,我弟弟也没难为你那老妹。行不行?”
“那你来吧。你要来的话,我这边就订个酒店,一起吃口饭,认识认识没毛病。”
“行,杜哥,那就晚上见呗,我一会儿就去。”
“好了。”杜哥挂了电话。
加代问:“怎么样?”
上官林说:“谈妥了,一会儿我和你过去,晚上一起吃饭。”
“林哥,我怎么觉得这事不靠谱呢?”
“怎么不靠谱?”
加代说:“这要是他在饭桌上反悔,变卦了,把我围在香港,那我不就废了?我不得死在那边?”
“不是,人家是正经金融界大佬,生意人,不是社会人。人家一天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净接触白道或者做买卖的人,是国际性的金融大佬,人家玩这个?打你有什么必要?而且真把你打死了,他能有好果子吃,而且还有我在呢,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就跟我走一圈吧,这多好啊!”
“林哥,我有点不相信。”
“不是,你林哥怎么就这点力度还没有了?他给我面子,他也不会的事啊。”
“这么的,林哥,我让江林跟你去。”
“你别这样啊,我都跟他说好了,我带你去。”
加代说:“我让江林跟你去挺好。你就说江林是我呗。江林这些年做买卖,言谈举止都行,在深圳名气也不比我小,我叫他跟你去,这边我听消息,行不行?”
“那过后真要成为朋友呢,人家来深圳了,你跟人不见面了?”
上官林觉得如果加代不去,江林去了,结交了以后,见面不好办。加代说:“要是真成为朋友了,也不会挑理。让江林跟你去吧,就这么定,我把江林叫来。”
“别,听我话。”
“你听我的吧,林哥。我说实话,这事他要真是这样,我真废了。”
“不可能,我发现加代就你这心眼......”
加代一摆手,“没事,没事没事。”
上官林问:“人家老妹都见过你,这么搞不穿帮了吗?”
“啊,那你告诉他别叫老妹呗。”
“你呀......”
“我叫江林。”加代拨通电话,“江林,你到林哥公司来。”
“好嘞,哥。”
不大一会,江林到了。加代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江林。江林一听,“哥,你这事怎么想起来我来了,这怎么做......”
加代说:“你就跟林哥去,这事多牛逼呀。兄弟,这将来要是谈妥了,你跟大哥一合作,不都是机会吗?怎么说都是你呀!”
“行吧,那我跟林哥去一趟。林哥,几点走啊?”
上官林说:“加代,这么干,你觉得好吗?人家到时候要知道了,这成什么了?人家会不会觉得你没瞧得起?”
“哥呀,真要像你说的,成哥们了,这事不会挑,挑什么呀?真要成哥们了,他来深圳,我大摆宴席,我当面赔罪,鞠躬都行,我连罚三瓶,我就说当时我胆小了,我就解释呗,有的是话。”
“那你在哪呢?”
“我在深圳听消息呗。”
“行,我但愿啊,但愿加代你说的是对的。走吧,江林。”
上官林和江林一走,加代回到了表行,拨通电话,“左帅。”
“哥。”
“你马上给我集合兄弟,把小毛、徐远刚给我调过来,我联系邵伟那边,我们赶紧上香港,今天晚上干把大的。”
“哥,什么意思?”
“见面再说,你赶紧把人叫回来吧。”
两个小时以后,这帮兄弟都回来了,在九龙港集合,邵伟安排好船之后,加代一挥手,“上船。”兄弟们都上了船,加代把铁驴也叫上了。
船一离开岸边,加代对兄弟们说:“我这事对不起江林了。”
左帅一听,“哥,什么意思?”
“江林去香港了,知道吗?”
“听说了。”
加代说:“今天晚上,姓杜的肯定翻脸。”
“为什么呀?”
加代说:“上官林这人好面子,他只适合做买卖,社会上的事,他谈不了,他也不会谈,而且容易谈崩。这姓杜的答应得也太爽快了,他连问都没问,都没表现出生气。今晚他不可能不翻脸。”
“鸿门宴吗?”
“差不多吧。”
“那二哥不废了吗?”
加代说:“废不了,我们不来了吗。”
“我没明白,哥,什么用意呢?”
加代说:“他今天晚上如果不跟江林、上官林翻脸,我还没法收拾他。他这么大的金融大佬能屌我,我是个什么呀?我跟他做什么买卖,谈什么生意?我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哥我就是个社会,我就借这机会,用社会的方法,跟他要钱。”
“我怎么听蒙了呢?”
“不用蒙。跟我走,叫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今天晚上搞他一笔钱,跟我走吧。”
左帅一听,“我多少明白一点了,哥,是不拿江林当诱饵了?”
“心里有数就行,谁也别往外说,这事就只限于我们哥几个知道,谁也不许往外说。尤其是你,小毛,你跟江林好,你不许说出去。”
“哥,我不说,但是到时候多给我点。”
“行。”
加代带着四十来人在尖沙咀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酒店离上官林谈事的地方也不算很远,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老杜订的酒店挺气派。晚上七点,上官林和江林来到酒店。江林一反常态,戴着眼镜,在下巴粘一撮小胡子,穿一身灰白色的西装,显得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老杜一摆手,“林老弟。”
俩人一握手,“杜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兄弟加代。”
江林一伸手,“你好,杜哥。”
“老弟,名不虚传啊,一表人才,你好。”
“你好,杜哥,头几天广州的事得罪了,别往心里去。”
老杜一摆手,“说这话不见外了?请进。”
进了大包厢,老杜带不少人来,其中有的上官林不认识,但是江林认识。没过五分钟又来了一伙人,这伙人一进门,江林就认出来了,是一个堂口的堂主,但是对方没有认出化了妆的江林。又过了一会了,又来了五六个人。江林知道这个帮会,但是没见过帮主。通过穿着打扮,大概猜测领磁的是帮主。这个时候,走廊里至少有七八十人了。
二哥觜上没说,但是心跳加速了。包厢里,桌上有金融界的,有社会上的,有帮会的,上官林没察觉到异常,挺放松。上官林说:“杜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老杜一摆手,“不说那个,来吧,上酒上菜。”
酒菜上来了,老杜说:“加代老弟,我老家也是广东人,我今天特意用粤菜来招待你,非常正宗的粤菜。来,边吃边聊。”
杯中酒倒上以后,上官林一提杯,“大哥,还是那句话,别挑理。兄弟之间有什么话,有什么心结,借今天这个机会,一吐为快。同时,也是借这个机会交个朋友,以后多多合作,和气生财嘛,你说是不是?”
“没问题,这样,林子,我问这老弟几个问题。加代老弟啊。”
江林一点,“哎,杜哥,你说。”
“都说你是深圳的仁义大哥,江湖上特别厉害。当年跟我们香港这边张子强都有很深的交情,你看看今天这个场面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