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月2日的全国青年创作会议上,年近古稀的莫言宣布自己还没有“坐在南墙下晒太阳”。估计是他话说得急,未经过仔细斟酌,把北墙误说成了南墙。南墙背阴,北墙向阳,南墙底下是晒不到太阳的。“南墙”一词,通常用于“不撞南墙心不死”。
坐在北墙下晒太阳,是一句村言俚语,意思就是等死。堂堂首都,让一位副主席坐在北墙下晒太阳,岂不有碍观瞻?作为国之心脏,恐怕也找不到一堵供莫副主席晒太阳的北墙,回高密老家去晒,估计又有所不愿,所以说莫副主席想坐在北墙下晒太阳而不得。
莫言感到“青春和活力正源源不断地灌输到身上”,既像廉颇八十岁能吃一斗米,肉十斤,诸侯畏惧其英勇,不敢侵犯赵国;又像黄忠老将一样“某虽老,两臂尚开三石之弓,浑身还有千金之力”,更像张纪中导演七十二岁还能生三胎——英雄不服老,此之谓也!青春活力正源源不断地灌输到身上——简称“返老还童”,可惜当过兵的莫言当兵只为了吃饱饭,而非为了保家卫国,纵然返老回童了,也只能回放一下吃煤之脆响,十五岁光腚,向小芳求婚,被生产队处以放牲口,谎报学历,考军校作弊,被勒令退出部队,作品下架之类的刻骨铭心的全景式面貌,决不会为国为民冲锋陷阵。
因此莫言谆谆教导青年作家们要“要更加全面准确、更加丰富多彩地反映一个时代,……以不同视角还原社会生活全景式面貌”——引发了青年作家们的联想:入厕、揩屁眼、掏耳屎、交公(私)粮、等等日常社会生活全景是否都要还原么?大家又不好意思问,搞得很郁闷并惴惴不安。
莫言要求青年作家们“立下与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相争辉的远大志向!”莫言话音未断,所有青年作家都明显“哂”了一下:红卫兵造反小将出身的莫副主席,你胡编乱造了69春,编出一句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了吗?你先为吃上饺子而写作,之后是为打酱油发愁而写作,再之后是为内心而写作,写了那么多,如果不是诺贝尔文学奖奖金支助,你能在北五环买得起180平的大房子?你的哪一个作品,哪一本书是经过“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你在1984年的青创会上说过“文学创作不需要实际生活,有想象力就足够了”,靠想象能全面准确地反映一个时代吗?你在1987年出版的《红高粱家族·跋》中写道“写长篇小说无外乎多设置些人物,多编造一些真实的谎话罢了”,编造的谎话能还原社会生活的全景式面貌吗?你说“中国大地上涌现的一批批仁人志士、无数面貌丰富的人是你熟稔于心、涌荡于胸的创作源泉”,你是让我们青年作家暴露他们的黑暗,揭示他们的不公正,揭示他们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和恶的东西吗?我们能不能为他们唱赞歌?!
莫言讲得尽兴,完全不考虑听众(300多青年作家)的感受和反应,就连梦话都讲出来了:“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马斯克来中国招募第一批移民火星的志愿者,我没有犹豫,立刻就报名了。”并被录取了!“我要到火星上去写作!”
据九派新闻综合澎湃新闻消息,早在2013年,莫言就公开谈及自己到火星去的梦想。莫言曾和物理学家杨振宁在北京大学展开了一场名为“科学与文学的对话”。这场对话中,莫言被问到用一句话概括自己的中国梦,他当即表示:“我在网上看到有征集去火星的志愿者,中国人报名的很多,这也表达了一种梦想——到天上去。”
东扯西拉,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下,莫言的寄语把青年作家们弄得云里雾里。奇了怪了,英明的莫副主席,你到火星上写作写给谁看呀?那里别说没有全鬼,就是半人半鬼也没有呀!地藏王菩萨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干嘛老是鼓捣移民呀、上火星呀、上天呀——都上天了,谁下地狱?可别像那个好龙的叶公,一天到晚想龙、盼龙、画龙,在真龙现身的时候却吓得半死。真要让你上天,那可不是“头顶桂冠,身披枷锁”了,你摘天星子吃吗?敬爱的莫副主席,你把自己伟大的中国梦维系于马斯克的身上,如果实现不了的话怎么办?你往哪搁?这般媚外,惹恼了冥王或钟馗就麻烦了。
此界全国青年创作会议的莫言寄语,与会者普遍感觉假大空、虚飘乱,正应了莫言获奖时讲过的那句蜚声世界的名言:“文学最大的价值,就是没有价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