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靖童出生那年,北京还没现在这么吵闹,她父亲是窦唯,母亲是王菲,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大家都知道不一般,可她小时候家里就散了,一九九九年,父母离婚,她跟着妈妈生活,这件事听起来普通,但对一个孩子来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她没有哭闹,也没喊着要找爸爸,只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学会了自己一个人待着。
王菲后来在歌唱事业上越来越红火,开演唱会、接广告、参加综艺节目,各方面都做得很好,窦靖童并没有利用母亲的名气来提升自己,到了2013年的时候,她自己独立发行了一张小专辑,名字是《Don't Ask》,没有人去干涉她,也没有人催促她,王菲对窦靖童很支持,但从来不会过问窦靖童写什么歌或者怎么编曲,她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比较少见,不是那种父母要求子女必须听从自己的模式,而是让窦靖童自由发展,我觉得这种情况挺难得的,很多父母都很难做到这样。
窦唯那边呢,早就已经不公开露面了,进入两千年以后,他基本没在电视上出现过,也没办过演唱会,他做的音乐越来越让人听不懂,里面全是乐器声和环境里的杂音,连一句歌词都找不着,有人以为他过得挺惨,其实不是这样,他每天骑着自行车去工作,穿的是旧衣服,吃的是家里做的普通饭菜,日子过得挺简单,二零二三年有乐迷在北京地铁口看见他蹲在那儿听磁带,没人认出他来,这算不上失败,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就是不想被那个圈子给绑住。
他与王菲的婚姻,以及后来和另一位妻子的关系,最终都走向相似的结果,女方在事业上不断进步,更想要追求自己的生活,而男方则希望过安稳的日子,结果却无处落脚,这并非只是他们两人的问题,而是那个年代许多文化人共同面对的状况,男人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家庭中的支柱,可女人变得越来越独立,谁还愿意整天围着家务转呢,感情慢慢消失,两个人也就分开了,窦唯渐渐变成了一个很少有人提及的名字,甚至连关于他的纪录片都没有人拍摄。
窦靖童很少谈论父母的事,但她去年发行的专辑里有一首《You》,歌词写道“你教我沉默的旋律,比所有掌声更靠近心脏”,这像是说她的父亲,她从未公开支持他或替他说话,但在音乐中她使用了他喜欢的声音实验方式,今年她办了一个音乐节,专门设置一个单元播放他以前未发布的录音,没有提名字也没有解释,就这样放着,这比什么都更能说明问题。
窦唯如今几乎没人记得,官方活动从不提起他,唱片公司也不联系他,他的音乐只留在老乐迷的硬盘里,或是女儿心里默默记着的歌,有人说他已经过气,我觉得不是这样,他不是过气,是主动离开,摇滚本来就不该是舞台上的热闹事,真正的摇滚是安静的,是没人关注时还在坚持的东西,他现在这样,反而更像摇滚本来的样子。
窦靖童现在忙着演电影,做音乐,搞策划,这些事情她都能做,她没有靠着父母的名声,也没有故意躲开,她用作品来证明自己,别人爱听或者不爱听,她爸爸当年也是这样,不迎合市场,不讨好观众,现在她接过这个态度,但走得更远,她不是在模仿父亲,而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延续那种精神。
这个时代总是追求热闹,关注热搜,追捧包装精美的明星,窦唯和窦靖童却显得不太合群,一个选择躲藏起来,另一个独自闯荡,他们不争吵也不喧闹,不去寻求别人的注意,但他们所做的事情,比许多高喊“摇滚不死”的人更接近音乐的本质,音乐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表达自己,他们做到了这一点,只是很少有人留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