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大众电影》封面,尺度逐渐变大,第一期当时很难令人接受

内地明星 1 0

撕杂志的爸妈,和偷偷把封面压枕头底下的小孩,1995年同一屋檐下的暗战,就是一部没拍出来的中国青春片。

于惠那一期上市那天,报摊老板拿牛皮纸糊了条“腰带”才敢摆出来,撕纸的声音哗一下,比电影院的龙标还响。低胸吓坏的可不止家长,还有刚评上职称的教导主任——他第二天把杂志卷成筒,在升旗台上念“抵制资产阶级糖衣炮弹”,台下男生齐刷刷低头,其实都在偷看鞋尖里夹着的那张复印图:黑白,但曲线一点没丢。

三个月后,巩俐穿着旗袍站在戛纳海边,国内转播画面切成三截,胸口往下的部分神奇“失踪”。可没人敢剪《大众电影》第二期的内页,因为邮局早被订户信淹了:有观众附了张自己缝的“高领”宣纸,求编辑部“给姐挡挡”,也有人寄来口红印,红得比戛纳地毯还正。那年月,抗议和崇拜用的都是同一本杂志,只是翻的方向不同。

轮到陈红登场,编辑部内部先吵了一轮。美术编辑老周坚持要加一层柔光,说“不能太像挂历”,副主编一句话噎回去:“挂历能卖120万,你艺术性能当饭吃?”最终封面定格在陈红侧脸,锁骨下方留一道暗影,报摊零售当天涨三成,北京新街口卖报大爷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横,直接吆喝:“看陈红,送明信片!”明信片其实是上一期剩的周迅小卡,大爷拿记号笔把“周迅”涂成“陈红”,一样秒空。

第七期张晓敏烫着大波浪,牛仔外套半敞,里面一件“我是一片云”文化衫。印刷厂工人连夜加班,油墨没干透就装车,结果运到成都时,封面数字“7”被粘掉一半,报摊贴张小纸条:“第‘1’期,欲购从速。”没人退货,反而被当成错版收藏,十年后孔网上一张卖到280块,比原价翻了整整一百倍。

最绝的是十二月合刊,编辑部把全年封面缩成小九宫格做年历,旁边附一句“您最想看谁再登封面,剪下选票寄回”。选票回收率高达67%,信纸五花八门:有从作业本撕的格子纸,也有医院挂号的复写单,还有一张直接从《生理卫生》课本封面撕下来,背面用圆珠笔写——“下次敢不敢再大胆一点?”落款:一个不敢留地址的高二男生。

那年的《大众电影》最后一期印量突破九百万册,邮局卡车连夜把杂志运向全国,发动机轰隆隆响,像替所有人提前倒计时:再忍一忍,网线就要进屋了,论坛就要开张了,再等几年,想撕也撕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