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天无手无脚、曾被父亲一度弃于襁褓,如今靠嘴叼筷子直播带货,娶妻生子,年入曾达百万,还骑行全国助农
1986年冬天,辽宁锦州北镇一个普通院子里传来婴儿哭声,医生说是海豹肢症,父亲受不了现实转身走了,留下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发誓要把他好好养大
没有手没有脚,吃奶都成了难题,她把奶嘴绑在筷子上,一点点往孩子口中挪,半个小时才喂完一口,累得满头细汗
三个月大,他学会用嘴“握”住筷子,这根筷子,从此像长在他身上一样
等他大点,母亲让他用筷子吃饭、喝水,失败无数次,嘴角磨破、流血,还是继续练
村里小学起初不收,母亲不吵不闹,搬把椅子坐在最后一排,陪他听课,直到学校默认了这个特殊的身影
那时候的他,已经学会用左脸去顶住鼠标,用嘴叼筷子点一下再点一下,慢慢把生活的门缝撬开
十四岁,他跟着父亲外出谋生,街边唱歌、弹琴,旁边摆个旧音箱
他最常唱的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歌词有点直白,可唱到“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他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红
人群散了,地上落着几枚硬币叮当作响,那是一天的饭钱,也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交代
2011年,他接触到《英雄联盟》
一开始,光是把鼠标移到小兵身上就要试十几次,脸颊磨红了,牙齿发酸,没谁看好
半个月后,他能用左脸稳住光标,用嘴叼筷子精准点击,走位、补刀、释放技能,一套连招干净利落
有人劝他试试直播,2016年风口来了,他开了第一场游戏直播,屏幕对面只有寥寥几个人,还夹杂着质疑
他不回怼,咬着筷子拿下一血,游戏里的“第一滴血”像是给现实扳回的一城
从那之后,他成了网友口中的“筷子哥”
巅峰时粉丝有13.8万,“嘴强王者”的称呼传开了,弹幕里有人打赏,也有人说“这哥们是真牛”
他记得每晚关播前脸颊火辣辣的疼,右脸磨出厚茧,脖子酸得转不开,牙齿也跟着遭罪
直播越做越久,他越清楚一件事——不能只困在一方桌面
这些年他结婚了,妻子叫柴盼霞,原本是直播间里的观众,如今年轻父母在厨房忙着,儿子在客厅里嚷着“爸爸看我”,一家人热腾腾地过着日子
外面偶有风言风语,说他是“作秀”“想红”,这些来自网络的刺,他基本不接,偶尔只说一句,“把我当正常人就行”
他在媒体采访里说过:“生活里总会有挫折,但别放弃,尽量乐观”
这句话,是他自己先做到了
2015年前后,一段他街头弹唱的视频在网上火过一阵,人们第一次认真看见他
2019年他上了央视《向幸福出发》,2020年又被主流媒体报道,关键词不是“可怜”,而是“自强”
有读者留言:看完去把拖了半年的简历投了
说实话,我懂这种被点燃的感觉,像有人在胸口拍了一下,你突然想起原来自己还能动
直播行业变化很快,风口更换得比四季还勤
他坦然承认名气退了,平台规则也更规范,直播间不能靠卖惨,讲究真实披露和长期价值
于是,他把重心往外挪
近两年,他在户外直播得多了些,开了小店,卖点家乡的土豆粉、笨鸡蛋,也会在镜头里去村口的集市转一圈
据他在直播里说,他会和妻子、朋友偶尔骑行,路过哪儿就把当地的蔬果尝一尝,顺手帮农户在直播间吆喝两句
带货的时候,他反复强调口碑,坏的绝不收,差评立刻退
他说:“帮人,也得把事做好,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很多人关心钱
有媒体统计过,他做游戏直播的那几年,年收入曾到过百万级别,如今转型后不再盯着数字,更在意稳定和一家人的节奏
这并不意味着轻松,白天跑、晚上播,第二天还要打包、发货,辛苦是肉眼可见的
可当你看到他嘴里叼着筷子一点点敲完订单地址,心里会莫名安静下来,原来人真的可以这样认真地活着
当然,网络世界也不全是掌声
早年有个别自媒体编排过“他是骗子”的说法,来源模糊、说法混乱,更多时候只是流言的噪音
他没花太多时间解释,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说过:“聊什么都行,但请把我当成普通人”
这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像是对我们每个人的提醒——别把“看客”的权力用错地方
如果非要给他的故事找个关键词,我更愿意叫“长期主义”
不是爆火一下,然后消失,而是在漫长的日子里一口气一口气咬住筷子,把每个动作练到位
母亲当年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守候,化成了他成年后对自己的守候,这条因果链在他身上闭环了
有人把他的经历称为“奇迹”,我更喜欢另外一种解释——奇迹是汗水的别称
这件事还在继续
户外助农,直播带货,照顾小家,回馈乡亲,哪一样都不是一蹴而就
如果你路过辽宁北镇,或许能在集市的某个角落遇见他,脸颊的茧子很扎眼,笑起来却很温
他可能会用嘴叼着筷子,稳稳地点开手机镜头,然后对你点点头
那一刻你会明白,所谓命运,并不是一个砸下来的词,而是每天怎么活出来的答案
愿我们都能像他那样,把难字放在心里,把路走在脚下,哪怕没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