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电影最风光的那几年,周星驰的名字几乎就是票房的代名词。可谁能想到,一个能把观众逗得前仰后合的喜剧之王,背后竟扛着那么重的压力和冷眼。他不是没低头的机会,但偏偏是那个没弯腰的人。
2001年,《少林足球》上映,票房冲破五千万港元,横扫金像奖。片子热了,掌声响了,可圈内人都知道,这背后多不容易。周星驰自导自演,自己掏钱拍,连发行都得一家家去谈。因为早在七年前,他就被划进了“黑名单”。向华强一句话放出去:谁要是敢捧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这话不是吓唬人的,整个香港影视圈顿时鸦雀无声。大公司绕着走,投资人装看不见,周星驰有几年几乎被“冻”在香港。
但他没认命。1994年拍完《国产凌凌漆》,不续约,转身就成立了彩星电影公司。这步棋太狠,也太孤。当时向华强手握永盛,资源通天,周星驰不过是个刚红起来的演员,说翻脸就翻脸,谁会站他这边?从1990年《赌圣》开始,四年间《逃学威龙》《审死官》《唐伯虎点秋香》,一部比一部卖座,最高冲到近五千万港元。可他的片酬呢?卡死在七十万美元,雷打不动。你票房再高,跟我没关系——这就是当年的规矩,也是周星驰咽不下去的气。
他当然提过涨薪,可向华强那边纹丝不动。九十年代初的香港电影,看着热闹,其实圈子小得很。谁说话算数?向家说了算。艺人想出头,不听话不行。但周星驰不一样。洪金宝后来在一次采访里说:“全香港那么多明星,就他一个人,在向家面前没低头。”这话听着重,可事实就是这么摆着。别人忍了,他偏要自己做主。
于是1995年,《大话西游》出来了。现在谁不说这是经典?可在当年,香港票房惨淡,没人买账。紧接着1996年《食神》,1999年《喜剧之王》,每一部都是他自己扛着拍。没有大资本撑腰,宣传靠口碑,排片靠人情。这种日子过了快十年,直到2004年《功夫》杀出来,全球票房破亿美金。这一次,连向华强也拦不住了。可你也看得出来,他在香港的路,始终有道影子压着。
转机在内地。2008年,《长江七号》票房超两亿人民币,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在内地站稳脚跟。2013年《西游降魔篇》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十二亿票房直接刷新纪录。2016年《美人鱼》更是冲到三十三亿,成了华语片新标杆。韩三平带着中影进来合作,资源全开,向华强的那套规则,在这儿根本使不上劲。
他不再只是演员,也不只靠无厘头吃饭。他开始做导演、编剧、监制,风格越来越深。哪怕2019年《新喜剧之王》反响平平,也没人能否认他的影响力。他从一个跑龙套的,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妥协,而是死死攥住自己的节奏。
洪金宝那句话,这些年越听越有味道。娱乐圈太多人学会了低头,可周星驰选了最难走的那条路。他不是没摔过,也不是没人唱衰,但他一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