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在舞台上嘶吼《狼》的齐秦，如今走在街上可能都没人认得出来。两鬓霜白，眼角的皱纹像刀刻过一样，65岁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至少二十岁。那些年他写给王祖贤的歌还在循环播放，可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命运这东西，真是说不准。
最近有人在机场碰到他，随手拍了张照片发上网，底下评论一下子就炸了。“这是齐秦？”“老成这样了？”类似的惊叹刷了一屏。其实他这些年没完全消失，只是低调得很。偶尔唱唱歌，参加点怀旧演出，声音也不如从前亮了，气息有点撑不住高音，但还能听出那股子倔劲儿。
他这一生，像一部起伏不断的剧。早年根本不是什么歌手样子，1976年那会儿，16岁的齐秦跟着一群混混喝酒闹事，打得人进了医院，自己也被送进了感化院，一关就是三年。那段时间，只有姐姐齐豫每周都来看他。后来她说，看他蹲在角落里发呆，心疼得不行。放出来那天，她直接塞给他一把吉他，说：“你不是喜欢音乐吗？试试看。”
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把琴，硬是把人从泥里拉了出来。他在餐厅驻唱，写歌，1981年发了第一张专辑《又见溜溜的她》，刚有点水花，就得去服兵役。部队里日子枯燥，他晚上躲在被窝里写曲子，《狼的专辑》里的好几首歌都是那时候冒出来的。退伍后专辑一出，立马爆了。一头长发，破皮衣，眼神冷冷的，唱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多少年轻人听得热血上头。
也就是拍电影《芳草碧连天》的时候，他见到了王祖贤。那时她才19岁，清秀得像幅画。刚开始俩人谁也看不惯谁——他嫌她太冷，她嫌他头发太长不修边幅。导演急了，干脆让他教她唱歌。结果一来二去，教着教着就在一起了。后来《大约在冬季》横空出世，据说齐秦只用了15分钟写完，歌词里全是盼她回来的心思。那首歌拿奖不说，两人恋情也正式曝光。王祖贤上节目笑着说，那是她最满足的一段日子。
可惜没几年，2001年突然爆出齐秦被前女友方美芳告上法庭，索要1500万台币抚养费。孩子是服役期间谈恋爱时有的，分手后女方独自生下儿子方伟。原本说好每月8万生活费，可听说齐秦要和王祖贤结婚，女方坐不住了，非要一次性付清。消息传开，王祖贤心里难受，觉得被隐瞒太久。两人谈了一整夜，最后默默放手。
她之后息影去了加拿大，再没公开恋情。齐秦沉寂几年，直到2005年遇见孙丽雅。这女孩小他24岁，是铁杆粉丝，知道他过去所有事，也不介意。两人恋爱六年，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为了养家，他重新登台唱歌。可嗓子不行了，高音上不去，唱到一半得喘口气。有次演唱会，观众听得出他吃力，但还是拼命鼓掌。
现在看到他，真会觉得时间太狠。曾经风靡两岸的情歌王子，穿着简单外套，低头走路，背有点驼。没人围着他要签名了，连路人都不一定认得出。可那些歌还在，每到冬天，《大约在冬季》还会悄悄响起，像一声遥远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