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6月,黎婉华躺在香港半山的房子里,身体已经很差,但脑子还很清醒,她半夜叫来律师张正明,签下一份遗嘱,这份遗嘱没有提到分钱的事,也没有说留给谁,只写着一句话,所有资产放进信托,等到2023年6月10日才能打开,还加了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里面什么字都没有,这件事一直没人知道,直到五十年后,何家四房的人全都到了现场,打开一看,大家都沉默了。
那年六月底的时候,黎婉华去了葡萄牙,回来途中遭遇车祸,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她在签遗嘱的时候,其实已经清楚自己恐怕撑不了太久,但她没有急着把家产分掉,也没有把钱留给自己儿女,反而选了一个外人——律师张正明——来负责管理这笔财产,如今张律师也已去世,由他儿子接手这份工作,遗嘱里从头到尾都没提何鸿燊的名字,更没有给蓝琼缨、陈婉珍和梁安琪的孩子们分配任何份额,这不是因为疏忽,而是她有意为之。
她这么做不是因为不爱孩子,而是担心孩子们会打起来,她亲眼看见大儿子何猷光因为车祸去世,二儿子何猷龙精神也出了问题,她知道只要一动家里的钱,整个家就会乱成一团,那时何家已经开始分裂,二房蓝琼缨掌权之后,三房和四房的人也陆续进来,孩子们之间互相算计,财产早就变成了争夺的战场,她不想让自己的遗产变成导火索,干脆把它锁死,谁都不能动。
她没按照传统规矩办事,一般豪门都把家业传给儿子,她却偏不这么做,她把控制权交给一位外姓律师,等于告诉大家她不相信这些人能管好自己家的事,这不是任性胡闹,而是心里明白,她看穿了这个家族的运作方式——男人说了算,女人靠边站,孩子被当作棋子利用,她用一份遗嘱直接绕开老规矩,她不想留下什么名声,只想让这个家别再为了钱撕破脸皮。
那个火漆信封到现在还没有被拆开,有人猜测里面装着账本,也有人猜测是重要证据,黎婉华生前跟张律师提过一句“家里不太平”,这句话说得轻巧,分量却很大,1973年澳门廉政公署正在查何家和赌牌的事,她或许早就知道一些内情,却没有说出口,而是选择把东西封存起来,等到五十年后再让人看,这就像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等一个能够看清真相的人出现。
时至今日,那份遗嘱公开已有三年光景,何家四房的人不再争执,也没人碰那个信封,大家似乎都默认有些事不说破更好,钱款仍在信托中无人动用,或许他们心里清楚,黎婉华不是不愿给,而是担心钱财一分,这个家就散了。
她没有讲出什么大话,也没有写下动听的话,只是做出一个决定,把钱管住,让外人来掌握权力,把秘密收进信封里,这不算软弱,而是很厉害,她用了最安静的方法,对这个家族的权力安排做了评判,没有人敢反对,因为她说的没错,钱一动,人就会散。
她不是在防备外人,是在防范自家人,她太明白这个家的情况了,知道爱与金钱掺在一起,最终只会转成怨恨,她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那也是唯一能让全家人保全的路,她没有赢,也没有输,只是把她该做的事,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