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情味又怎样,敢烧我的实景殿,五个亿一个别想跑

内地明星 1 0

我是投资圈里出了名的冷面无情京圈贵女。

小时候,有亲戚借了钱赖着不还,还拿“谈钱伤感情”当借口搪塞。

我二话不说直接起诉到法院,最后拍卖了他名下的房产,连本带利把钱一分不少地追了回来。

在波谲云诡的生意场上,曾有对手走投无路,低声下气求我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我却直接甩给他一份破产清算文件,还冷飕飕地告诉他,哪栋楼的天台最适合跳楼了断。

打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

直到那天,我亲自去自己投资的影视剧组探班,竟撞见我的导演未婚夫、身为影视顶流的哥哥,还有交情匪浅的金牌编剧竹马,正围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三号小白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为了烘托这位小白花楚楚可怜的破碎氛围感,他们竟然一声不吭,把我斥资三百万精心搭建的实景宫殿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面对我的厉声质问,未婚夫满脸不耐地皱起眉头,“姜岚,你懂什么!这是艺术!林鹿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是多少金钱都换不来的无价之宝!”

亲哥哥也跟着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威胁,“你要是敢对小鹿甩脸子发脾气,这部戏我立刻罢演!”

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阴阳怪气地帮腔,“小岚,艺术这东西不是谁都能懂的,你外行就别在这儿指手画脚,瞎干预我们创作!”

那个名叫林鹿的小演员,怯生生地缩在三个男人身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无辜,仿佛自己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人。

我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公司法务部的电话。

“既然你们这么齐心协力抱团取暖,那这笔账,就一起算在你们头上吧。”

“按照投资协议上的条款,擅自损毁剧组资产、主演无正当理由罢演、剧本内容过度注水拖沓,通通都属于重大违约行为。”

“三位,把各项违约金加起来,总共是五个亿。你们是打算卖房抵债,还是去借高利贷周转?”

“哦,对了,我亲爱的好哥哥,你别忘了,你不过是姜家收养的孩子,根本没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对我指手画脚!”

1

刚才还一派热闹、众星捧月般的拍摄现场,此刻只剩下萧瑟的风声,卷着宫殿烧毁后的灰烬呼啸而过。

那座被大火吞噬殆尽的实景宫殿,依旧冒着滚滚黑烟,刺鼻的木料焦煳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我的导演未婚夫顾衍州,脸上原本那副不耐烦的神情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与荒谬感。

“姜岚,你是不是疯了?我们正在讨论艺术创作,你却张口闭口跟我谈钱?”

他伸手指着废墟里还在低声啜泣的林鹿,语气激动得近乎亢奋,“刚才那一幕有多震撼人心!小鹿站在熊熊火光里,那种绝望无助又破碎的美感,绝对是整部剧的高光名场面!为了这短短几秒钟的镜头,烧掉一座毫无生气的死板房子,又算得了什么?”

我垂下眼帘,在随身携带的平板上快速操作了几下,调出刚才拍摄现场的实时监控画面,精准截取了火焰燃起的源头片段。

“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这不是什么死板的房子,而是姜氏集团固定资产清单上编号为002的实景拍摄建筑,总造价高达三百二十八万,这还没算上后续的人工搭建费和材料运输成本。”

我抬手合上平板屏幕,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另外,为了区区几秒钟的镜头,就故意销毁价值数百万的资产,在财务报表上,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艺术,而是典型的固定资产流失——哦,不对,更准确地说,应该定性为,故意恶意损毁公司财物。”

站在一旁的我的好哥哥姜诚,也就是这部剧的男主角,此刻猛地摘下头上的戏服玉冠,狠狠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玉冠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姜岚!你到底有没有心?小鹿为了拍好这场戏,差点被大火烫伤,你不关心她的安危,反而只惦记着你的钱?”

他大步跨到林鹿身前,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将人护在身后,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死死地盯着我。

“我警告你,现在立刻给小鹿道歉,把刚才那些混账话收回去。不然的话,我不光要罢演,还要把你在剧组仗势欺人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爸妈!”

林鹿十分“识趣”地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姜诚的衣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接一颗往下掉。

“诚哥,你别怪姜总……都怪我,是我太笨了,怎么演都达不到顾导想要的效果,顾导才迫不得已想出这个办法的……那三百万的损失,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赔偿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的身子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看得人不由心生怜惜。

站在一旁的金牌编剧宋哲,心疼得不行,连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林鹿,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眼神里满是清高与鄙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小岚,你这话就太俗气了。林鹿虽然家境普通没什么钱,但她为艺术献身的这份精神,是多少金钱都买不来的无价之宝。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铜臭味,根本不懂什么叫灵魂与艺术的共鸣!”

“更何况,这宫殿都已经烧成灰烬了,你现在揪着钱不放,不是明摆着故意羞辱人吗?”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小时候还信誓旦旦地发誓,这辈子要永远保护我。

可现在呢?他却联合另外两个本该无条件护着我的人,结成统一战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着我指指点点,满口的仁义道德。

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一个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眼神在我们几人之间来回游移,脸上写满了忐忑与不安。

我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这三个男人。

说实话,我是真的看不懂他们。

以前,他们总说我性格太冷,不懂人情世故,不懂风花雪月的情调。于是我试着收敛自己的锋芒,努力去理解他们口中的“艺术”与“情怀”。

顾衍州想要拍不被市场看好的文艺片,我二话不说,投钱支持他的梦想。

姜诚想带资进组演男主角,我大手一挥,直接批准了他的请求。

宋哲为了所谓的“艺术效果”,反复修改剧本,我也耐着性子,一次次选择了容忍。

结果呢?我掏心掏肺的付出,却养出了这么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眼狼。

“羞辱?”

我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目光冷冷地看向宋哲,“既然你说,林鹿小姐的眼泪是无价的,那好啊。”

我转过身,对着身后随行的法务总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前。

“王律师,麻烦你记录一下。宋哲先生认为,林鹿小姐的表演价值,远超这三百万的资产价值。那么这笔因追求‘艺术’而产生的资产损毁费用,理应由认可这份艺术价值的三位受益人,共同承担赔偿责任。”

“既然你们三个都觉得,这把火烧得值,烧得对,烧得极具艺术感。”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他们三人僵硬的脸庞。

“那就请三位自诩为艺术家的先生,为这份昂贵至极的‘艺术’,乖乖买单吧。”

2

姜诚是第一个彻底炸毛的。

他一直以姜家大少爷自居,虽然只是姜家收养的孩子,但爸妈对他视若己出,甚至因为他嘴甜会哄人,对他的宠爱程度,远超我这个亲生女儿。

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待久了,被粉丝和媒体捧着惯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可以随心所欲的天王老子。

“姜岚!你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是姜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这部剧本来就是姜家投资的,我烧自家的东西,天经地义!还需要赔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双手抱在胸前,脑袋微微扬起,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仿佛笃定了我不敢拿他怎么样。“再说了,我是这部剧的男主角,我要是撂挑子不演了,我看你这破戏还怎么拍!到时候剧组停工,损失惨重,看你赔不赔得起!”

我看着他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姜诚,看来你对‘自家’这两个字的概念,存在着天大的误解啊。”

我从王律师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毫不留情地直接甩在他的脚边。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和剧组签订的劳务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是乙方,姜氏影业是甲方。我们之间,在法律层面上,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和所谓的家庭关系,没有半毛钱关系。”

“其次,这部剧的投资主体,是我名下的独资公司——和岚影业,跟姜氏集团没有任何关联。说白了,这笔钱,是我姜岚的私人财产。”

我往前踏出一步,脚下的高跟鞋精准地踩在那份劳务合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最后,关于你刚才说的罢演。”

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名为“备选艺人储备库”的文件夹,将屏幕对着他,好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早在你为了林鹿,第一次在剧组无故迟到早退的时候,我就已经启动了风险应急预案。专业的AI换脸技术团队,加上三位备选男演员,此刻正在隔壁酒店随时待命,等着顶替你的位置。”

“你真以为,你在这部剧里是无可替代的?”

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在资本的眼里,你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零件。甚至,因为你的无故罢演,我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起诉你恶意违约,向你索赔剧组停工造成的所有损失。”

姜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我还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就算被他嫌弃、被他冷落,也会任劳任怨帮他收拾烂摊子的小跟班妹妹。

他早就忘了,我是如何在华尔街的金融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又是如何在一群老奸巨猾的董事会成员中,坐稳一席之地的。

顾衍州见姜诚被怼得哑口无言,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这次是动了真格,不是在开玩笑。

他皱紧眉头,试图用未婚夫的身份,来压下我心头的怒火。

“岚岚,别闹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最近太关注小鹿,吃醋了对不对?”

他放低了姿态,语气软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拉住我的手,“我和小鹿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们只是为了艺术创作,才走得近了些。你这样斤斤计较,不仅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也显得你太小家子气了。”

“只要你撤回刚才的话,再给小鹿道个歉,今晚我就陪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法国餐厅,好不好?”

我身体微微一侧,精准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眼神里满是嫌恶。我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湿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刚才被他碰到的袖口,仿佛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顾衍州,你的自信要是能按斤两卖的话,应该能抵不少的违约金吧。”

“吃醋?就凭你,也配让我吃醋?”

我伸手指了指身后那片狼藉的废墟,语气冷得像冰,“我现在心里的愤怒,纯粹是因为我的资产账目表上,平白无故多了一笔不必要的坏账。而在我的人生原则里,任何一笔坏账,都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为了艺术?好啊,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你签下的那份导演合同。”

我朝着身旁的王律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严肃地念道:“根据顾衍州先生与和岚影业签订的对赌协议,若因导演个人决策失误,导致拍摄成本超支20%以上,或者造成剧组重大资产损失,资方有权单方面解除合同,并要求导演赔偿双倍的经济损失。”

“顾导演,你这一把火,不仅烧光了我投入的三百万,烧穿了原本的拍摄预算,还直接触发了合同里的赔偿机制。”

顾衍州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精彩得像调色盘。

“你……你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往里跳?”

“不,不是我挖坑让你跳,是你们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心甘情愿地往套子里钻。”

我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给了你最顶级的拍摄配置,最宽裕的资金支持,可你们呢?却把我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当成了你们肆意妄为、挥霍无度的资本。”

“成年人的世界里,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决定,早就标好了对应的价格。”

“现在,是时候结账了。”

3

眼看姜诚和顾衍州两个大男人接连败下阵来,躲在后面装可怜的林鹿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才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若是她再不出面撑场面,这场“为艺术献身、为爱对抗资本”的戏码,就彻底演不下去了。

她轻轻挣开宋哲搀扶着她的手,双膝一弯,“噗通”一声重重跪在满是尘土和炭灰的地面上。

膝盖磕在尖锐的碎石上,发出一声沉闷又刺耳的响声。

这猝不及防的一跪,瞬间制造出极强的视觉冲击效果。

周围那些偷偷举着手机,想记录下这场闹剧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姜总,求求您高抬贵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林鹿缓缓抬起头,那张平日里清纯无辜的脸蛋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一双眼睛里透着几分倔强,又带着几分凄楚,“是我太执着于追求完美的镜头效果,是我不懂事,才让顾导和诚哥陷入两难的境地。那三百万的损失,我赔!”

“哪怕是拼上我这条命,就算去卖血、去卖肾,我也一定会把这笔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您!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他们三个人!”

好一朵名副其实、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莲。

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话,简直说得滴水不漏。既把自己摆在了楚楚可怜的受害者位置上,又不动声色地暗戳戳指责我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还顺便狠狠收割了一波身旁三个男人的心疼与怜惜。

果不其然,姜诚被这番话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他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伸手就要将林鹿从地上扶起来。

“小鹿!你快起来!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看今天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宋哲也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愤不平地帮腔道:“姜岚,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催债恶霸!你逼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给你下跪认错,就不怕遭天谴、得报应吗?”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场拙劣又可笑的表演,心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王律师,麻烦你现在就草拟一份还款协议。”

我冷冷开口,直接打断了他们几人之间的深情互动,“既然林小姐这么有担当,愿意主动承担这笔债务,我作为这笔钱的债权人,自然要成全她这份‘义薄云天’的决心。”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鹿那哽咽的哭声,也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脸上满是错愕与茫然,显然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会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丝毫没有被她的苦肉计打动。

在她那浅薄又天真的认知里,我这个“冷血无情”的资本家,此刻应该被她的“深明大义”打动,或者被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羞辱得无地自容,最后只能灰溜溜地作罢才对。

可惜,她的那些小算盘,终究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我迈开脚步,缓缓走到林鹿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在地上的她。

“林小姐,站起来说话。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不喜欢跟跪着的人谈生意,这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刻意用这种方式,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林鹿的身子僵了僵,在众人的注视下,极其不自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两条腿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和屈辱,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这份协议的内容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

我的语速不疾不徐,平缓又清晰,字字句句都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被烧毁的宫殿造价三百万,再加上后续剧组停工可能产生的各项损失,总计大概是五百万。以林小姐目前的片酬和收入水平来计算,大概需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工作二十年,才能还清这笔钱。”

“考虑到林小姐的实际偿还能力,我可以格外开恩,接受分期付款的方式。”

“但在此期间,你所有的演艺收入,都必须直接打入和岚影业的专属监管账户,由公司统一支配,用来抵扣债务。而且,为了防止你中途跑路,我们还需要额外签订一份全约合同。这二十年里,你只能无条件为和岚影业工作,没有任何自主选择的权利。”

“不仅如此,鉴于你刚才亲口承认,是因为你追求完美才导致了这场火灾,这属于重大过失行为。所以在债务还清之前,你的基本生活费,将按照京州市的最低工资标准发放,勉强够你维持生计。”

“怎么样?林小姐,这样的条件,你愿意签字吗?”

林鹿的脸,瞬间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

她慌乱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求救的信号,无助地看向身旁的顾衍州和姜诚,希望他们能像之前一样,站出来为她撑腰。

她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想演一出苦肉计,博取同情罢了,哪里真的想过要卖身还债啊!

“姜岚!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这根本就是一份不平等的奴隶合同!是违法的!”宋哲见状,立刻跳出来拍着桌子大骂。

“不,你说错了。这不是什么奴隶合同,而是合理合法的债务重组方案。”我慢条斯理地纠正他的说法,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既然她没有任何资产可供执行,那就只能用劳动力来抵债,这是最公平公正的商业逻辑,无可指摘。”

“怎么?刚才不是说得信誓旦旦,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赔偿损失吗?现在只是让你用劳动来还债,这就受不了了?”

我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射向林鹿,“还是说,林小姐刚才那些感人肺腑的话,都只是用来博取同情、欺骗大家的……玩笑话?”

“如果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那就别学着别人玩什么‘深明大义’的戏码。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种又当又立的行径,在我的剧组里,行不通!”

4

“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铁青的顾衍州,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抢过王律师手里刚拟好的还款协议,三下五除二就撕了个粉碎,白色的纸屑纷飞,扬扬洒洒地落了一地。

“姜岚,你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耀武扬威吗?这笔钱,我替小鹿出了!不就是五百万吗?我还得起!”

他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狠狠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这是我的副卡,里面足足有三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拿去!”

姜诚也跟着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限量版跑车的钥匙,“啪”的一声扔在黑卡旁边:“还有我!这辆跑车是全球限量款,市场价至少两百万!现在我把它抵押给你!车和卡加起来,足足有五百万,早就够抵债了!从此以后,我们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宋哲虽然兜里没钱,但也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喊道:“我虽然没钱,但我有的是笔杆子!我会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写进剧本里,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姜岚,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你失去了我们这些真心对你的人,以后就等着抱着你的钱,孤独终老吧!”

我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黑卡和车钥匙,不仅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很好,非常好。”

我对着王律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既然有人主动愿意买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顾导,你好像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我拿起那张黑卡,放在指尖轻轻转动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这张卡确实是你的副卡没错,但据我所知,这张副卡绑定的主卡账户,是顾家旗下公司的公共账户。而顾家的那家公司……”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怜悯,缓缓看向脸色煞白的顾衍州,“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月顾伯父为了周转资金,已经把公司51%的控股权,抵押给了姜氏集团。也就是说,你现在用来还债的这笔钱,本质上……是在用我的钱,来偿还你欠我的债?”

顾衍州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整个人像被一道惊雷劈中一样,呆立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还有你,我的好哥哥。”

我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姜诚,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这辆限量版跑车,是妈上个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登记的产权人是姜家,属于家族共有资产。你一个区区的养子,有什么资格擅自处置家族的共有资产?”

“至于宋大编剧……”

我将视线落在那个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竹马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写,那就尽管写。我绝不拦着你。”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刚才那些污蔑我的话,已经构成了公开侮辱和诽谤。”

“我的律师团队会全程跟进你的剧本创作过程,一字一句都不会放过。如果在你的剧本里,发现任何侵犯我名誉权的内容,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赔得底裤都不剩’,什么叫做身败名裂!”

三个人的脸色,此刻变得极其精彩,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一阵,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他们早就习惯了享受着我带来的特权,习惯了花着我的钱,去圆他们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特权的根基,自始至终都牢牢握在我的手里。

“你们口口声声说对我是‘真心实意’,可这份真心,就是建立在吸我的血、吃我的肉,还要反过来嫌我骨头硬、不解风情的基础上吗?”

我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声音也透着刺骨的寒意。

“王律师,立刻通知安保部,全面清场。”

“既然违约金一分钱都没有到位,那我们就直接走法律程序解决。现在,请这几位无关紧要的人员,立刻滚出我的拍摄基地。”

“另外,立刻报警。”

我伸手指了指那座还在冒着黑烟的宫殿废墟,语气森然,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故意纵火,是彻头彻尾的刑事重罪。不管是打着艺术的旗号,还是披着爱情的外衣,故意放火烧毁公私财物,危害公共安全,这都不仅仅是赔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是,要坐牢的!”

顾衍州和姜诚两人,此刻终于彻底慌了神,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他们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家庭纠纷,是资本与艺术之间的博弈,却偏偏忘了,在这个法治社会里,有些红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姜岚!你敢!你真的敢报警抓我们?我是你的未婚夫!姜诚是你的亲哥哥啊!”

顾衍州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来抓住我,却被早有准备的安保人员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一旁的林鹿,更是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表演痕迹,是真的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别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

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片场的死寂,也彻底击碎了几个人的侥幸心理。

我缓缓走到片场的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张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痛快。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演戏,那就去局子里,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实的“铁窗泪”吧。

5

顾衍州和姜诚被警方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的时候,那场面混乱又滑稽,简直堪比年度狗血大戏。

尤其是姜诚,作为一个拥有几千万粉丝的顶流巨星,那张平日里被粉丝追捧为“盛世美颜”的脸蛋,此刻被大火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狼狈不堪。手腕上那副冰冷的手铐,更是成了最具讽刺意味的配饰。

“别拍!都给我住手!不准拍!我是姜诚!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规矩?把相机给我砸了!”

他冲着周围那些举着手机拍摄的工作人员,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试图用昔日在剧组里的威严,震慑住眼前这些人。

可惜,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那些平日里被他呼来喝去、动辄打骂的小场务,那些被他当众羞辱、骂哭过的小助理,此刻虽然没有明着拍手叫好,但手里举着的手机,却稳得像架在三脚架上的摄像机,镜头恨不得直接怼到他的鼻孔里,拍下他最狼狈不堪的特写。

而另一边的林鹿,却还在不死心地继续她的表演。

她身子微微一晃,就顺势倒向旁边一个年轻民警的怀里,声音娇弱无力,还带着一丝哭腔,喊着头晕、胸闷、喘不过气。

“这位同志,请你自重。”

那位年轻的民警,显然是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他毫不留情地伸手将林鹿扶正,甚至还往后退了一大步,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语气严肃地提醒道:“我们身上都佩戴着执法记录仪,全程录音录像,麻烦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做出任何妨碍执法的行为。”

林鹿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刚才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王律师有条不紊地向警方移交相关证据:包括火灾现场的监控硬盘、宫殿的资产价值清单,以及刚刚那三位“艺术家”亲口承认故意纵火的录音证据。

“姜岚……姜岚你等等!”

顾衍州在被警察塞进警车的最后一刻,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死死扒住警车的车门不肯松手,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一旦立案侦查,我就彻底完了!我的导演生涯,顾家的声誉,还有顾家和姜家的合作,都会彻底崩盘的!”

我缓缓走上前,隔着一层冰冷的车窗玻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顾导,我需要纠正你一个错误。”

“不是我要把事情做绝,是你亲手烧毁了顾家和姜家合作的桥梁。至于顾家会不会崩盘,那取决于顾伯父填补资金窟窿的速度有多快,而不是取决于我。”

“还有,我劝你最好别扒着车门不放。”我语气平静地提醒道,“这是警车,属于国家执法机关的公务用车。你要是敢把车门弄坏,就涉嫌袭警和妨碍公务,到时候只会罪加一等。”

警笛声越来越响,几辆警车呼啸着驶离片场,扬起一阵尘土。

喧闹的片场,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缓缓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正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剧组制片人。

“张制片。”

被点到名字的中年男人,浑身猛地一抖,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淌,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姜……姜总……您……您有什么吩咐?”

“身为这部剧的项目负责人,你眼睁睁看着导演和主演在片场胡闹,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配合他们调动安保人员清场,为他们的纵火行为提供便利条件。”

我低头翻看着平板上的剧组考勤记录和工作汇报,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的职业生涯,从今天起,就到此为止了。”

“另外,公司法务部会正式向你提起诉讼,追究你失职渎职造成的连带经济损失。现在,你可以收拾东西,滚出我的剧组了。”

处理完片场的所有烂摊子,我才坐进停在一旁的保姆车里。

车门刚刚关上,放在手边的私人手机,就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醒目的字:【妈】。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我妈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姜岚!你这个不孝女!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哥哥!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还有顾衍州,那是你的未婚夫!你居然敢把他们送进监狱?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爸才甘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警察局撤案!马上!”

我嫌恶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她那阵尖锐的声波攻击过去,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妈,首先我要纠正你,姜诚只是姜家的养子,法律上我们属于拟制血亲关系。他现在触犯的是刑法,是公诉案件,就算是亲爹亲妈来了,也没有资格撤案保人。”

“其次,顾衍州故意纵火烧毁的是和岚影业的资产,我是公司的法人,如果我知情不报、刻意包庇,就涉嫌包庇罪和职务侵占罪,到时候连我自己都要跟着坐牢。”

“最后,”我语气淡漠地补充道,“您现在与其在这里对着我大吼大叫,不如赶紧联系公司的公关部,让他们立刻准备公关通稿。毕竟您的好儿子姜诚,被警察戴上手铐押走的照片,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要冲上热搜第一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随后就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嘈杂声,还有我妈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我随手挂断了电话,疲惫地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这场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已。

我这位母亲,是真的偏心到了骨子里,而且还没什么脑子。

还好爷爷英明,早早地就把姜家的家业,交到了我的手里。

不然的话,姜家的百年基业,恐怕早就被这群蛀虫败光了。

6

派出所的调解室内,空气凝滞得如同实质,剑拔弩张的氛围几乎要冲破屋顶。

顾、姜两大家族的人,几乎是踩着彼此的脚后跟赶到的。

顾衍州的母亲,那位平日里总是妆容精致、一身贵气的顾夫人,一见到我,连仪态都顾不上维持,径直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扬起的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眼看就要落在我脸上。

“小贱人!还没嫁进顾家就敢克夫!要是衍州有半点闪失,我定要你以命偿命!”

早有防备的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轻轻将她往后一推。

顾夫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幸好被身旁的顾父及时扶住才没摔倒。

“姜岚!你就纵容你的人对长辈动手动脚?”顾父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用威严的语气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