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马天宇靠着一首《该死的温柔》彻底火了,一年就挣了七百多万。 拿到这笔钱,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从小相依为命的两个姐姐买房买车。 县城里120平的商品房,镇上带菜园子的大宅子,他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看着姐姐们惊喜的样子,他心里那块大石头好像终于能放下一点了。
可谁都没想到,就在这最该庆祝的时候,马天宇却把姐姐叫到一边,说了句让所有人都傻眼的话:“姐,房子车子都归你们,但以后咱们……还是尽量少来往吧。 ”大姐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通,弟弟这是怎么了? 是嫌我们穷亲戚丢人了,还是怕我们拖累他? 这话传出去,外面骂声一片,都说他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但马天宇什么都没解释,转身就回了北京那个名利场。 他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这一切,都得从很多年前那个中秋节说起。
1991年的中秋节,成了马天宇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那年他才5岁,妈妈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去买药,说剩下的钱可以买块巧克力。 小马天宇高高兴兴地跑回家,却不知道,妈妈用他买回来的药,永远地睡着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过中秋节,也恨死了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买那块巧克力。
家里的天塌了。 父亲本来就欠了一屁股债,妈妈一走,他也干脆消失了,把三个孩子扔给了年迈的爷爷奶奶。 讨债的人三天两头上门,家里能搬走的都被搬空了,连还在吃奶的小弟弟,都被抱走抵了债。 大姐没办法,只能辍学去工厂打工,在震耳欲聋的机器声里,一分一分地攒着钱。 二姐也出去做零工,全家人的希望,都压在了这个最小的弟弟身上。
马天宇自己也苦。 他穿着奶奶的鞋去上学,被同学笑话,下课了就一个人躲在角落,把脚藏起来。 16岁那年,他揣着家里东拼西凑的七毛钱,一个人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端盘子、烙大饼、在酒吧当服务生,什么活都干过,只要能活下去。 后来有同事说他长得好看,可以去试试演戏,他一开始还不愿意,直到有一次跑龙套拿到了40块钱,他才觉得,这行或许能让他吃上饭。
2006年,朋友偷偷帮他报了名,他参加了《加油! 好男儿》。 这个从泥地里爬出来的男孩,第一次站到了聚光灯下。 他拿了武汉赛区的冠军,进了全国总决赛,一下子火了。 2007年,一首《该死的温柔》传遍大街小巷,下载量快有1500万次,他成了公司最赚钱的新人。
人红了,是非也就跟着来了。 关于他的各种谣言开始满天飞,有人说他被有钱人包养,甚至编造他的性取向。 这些难听的话,从北京传回了山东那个小县城,传到了把他一手带大的爷爷耳朵里。 爷爷一辈子老实本分,哪受得了这个,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可那时候,马天宇的公司怕影响工作,竟然把消息给瞒住了。 等他得到信儿,拼了命赶回老家,看到的只有爷爷冰冷的灵堂。 爷爷临走前,还拉着姐姐的手反复叮嘱:“要照顾好天宇……”这句话,像一把刀,扎在他心里,再也拔不出来。
他在爷爷坟前跪了一整夜,把自己比赛赢来的奖杯,深深地埋进了土里。 从那一刻起,马天宇就明白了,明星的光环是能照亮人,但那光太烫了,靠得太近,会灼伤他最亲的人。 他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姐姐身上。
所以,当他终于有能力报答姐姐时,他选择了最笨的办法——用物质还清恩情,然后用距离划清界限。 他给姐姐买房买车,让她们不用再租房挤公交,有一个安稳的家。 然后,他就说出了那句绝情的话。 他不是不爱她们,他是太爱了,爱到不敢让她们再和自己有一丁点公开的牵扯。
他对外绝口不提家人,不让姐姐来探班,更不带她们上任何节目。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把所有的风浪都挡在外面。 但岛的另一边,连接亲情的桥从未真正断过。
大姐有高血压,他就从外地把药寄回来,仔仔细细地分好每次吃的分量,在药盒上写清楚服用时间。 二姐生孩子那几天,他推掉了所有能推的工作,在医院里守了三天三夜,学着冲奶粉、换尿布。 每个月,姐姐的银行卡里,生活费都会准时到账,逢年过节的礼物,也从来没少过。 后来,连那个当年扔下他们跑路的父亲,他也默默地把旧债还清,在父亲生命的最后一段路,陪着他走完。
他把所有的温柔和牵挂,都藏在了聚光灯照不到的角落里。 那些年与姐姐之间拉开的距离,从来不是绝情,而是在娱乐圈看不见的刀光剑影里,他为亲情筑起的一道墙。 他宁愿自己背上“白眼狼”的骂名,也不想再有一个亲人,像爷爷那样,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伤害。
现在的马天宇,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接戏,曝光度也少了很多。 他在北京郊区弄了个小农场,养了几百只鸡鸭,种了一大片菜地。 每天凌晨五点半,他就穿着雨靴下地,裤脚沾满泥巴,手里提着刚摘的小白菜。 朋友来做客,都羡慕地说,这才是让人向往的日子。
他会在综艺里熟练地劈柴做饭,也会在姐姐需要的时候,立刻放下一切回到她们身边。 他牵着小外甥的手去逛公园,照片里的笑容,比他在舞台上任何一次都要放松和真实。 前半生拼命赚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好;后半生归于田园,或许,是为了治愈那个5岁时买了巧克力,再也没能过中秋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