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很多人提到郭麒麟,脱口而出的标签都是“郭德纲的儿子”,或者“没上完初中的相声演员”。很少有人知道,那会儿他成绩挺好,连年三好学生,播音主持也是一把好手。可谁都没想到,人生的剧本会突然拐一个大弯——14岁那年,郭麒麟退学了,直接丢下了书包,跟着郭德纲下场说相声。
说实话,这种选择搁谁身上都足够扎心。尤其是经历一点类似的家庭变故,很多网友都觉得郭麒麟是因为父母离婚、父亲长期不在身边,多少有些孤僻。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孩子,大多有点自闭,老郭早年也压根顾不上——家长会全都不管,学习成绩更没谁能知道。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许还能叛逆个几天,可像郭麒麟这样主动从体制内“跳”出来,还是不多见的。
其实这背后埋着老郭当年的“危机感”,2010年德云社风波时,不光有骨干一窝蜂出走,整个行当都暗流涌动。团队能不能撑住,谁都没底。等郭麒麟退学正式进社,多少是郭德纲下了最后一道“注”:连亲儿子都带到舞台上,多少给弟子们吃了个定心丸。后来德云社起死回生,从低谷到了巅峰,这里面少不了整个家庭都搭进去了的分量。
当然,外界一直有说法,说是不是郭德纲逼着儿子退学,其实没必要想得那么绝对。至少从郭麒麟后来的表现看,家庭气氛并不是打压式的,反倒像个默契的“合谋”——又不是日常要逼着你吃苦,只是这个家当时确实不容易,每一步都系着一大家子的生计。
但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学历没了,学习劲头反而一直在。某档节目上,嘉宾提到千古名句,郭麒麟脱口给出典故。没人教,他能自学搞明白不少典籍,也能把书里的内容和现场文化结合讲明白。这一点,连有北大文凭的嘉宾都没“扛”住,网友一度感叹:这就是自家孩子用心琢磨的结果,学历没全,却没随大流变“废柴”。
至于父子之间的微妙转变,是外人很难想象的。有谁见过当红相声演员在节目里“求”儿子早点结婚,还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年少时的严父,到头来都得变成能低头、愿认错的老父亲。每次节目里说起家庭话题,郭德纲都开始变得温和,学会夸奖。他不再死揪传统的父子那点距离,用“希望你早点成家立业”、“你要高高兴兴走自己的路”来和解自己。
而这些情感的变化,其实很多普通人家也会经历。父母想把自己没走通的路强行移栽给下一代,却忘了时代早已变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全是“考死书”“盲目听话”就能成才的。郭麒麟走到,其实是顶着一种错位的成长——有父爱,但也曾经缺席,有自我选择,也有迫不得已的妥协。
这可能才是生活最真实的地方。那些被父母误解、被质疑“路走歪了”的人,谁不曾暗自唏嘘?郭家父子给出的答案,是一路跌跌撞撞,但好在还能坐一起聊天,愿意相信彼此走的路各有风景。时代换了,年轻人还能站得住脚,才是让人心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