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 年冬至,哈尔滨军区大院传来一声啼哭,迟家老三落地,父亲取名“志强”,盼他长大争气。
厂区广播天天放《我们走在大路上》,小男孩踮脚跟着唱,调门一亮,街坊就笑:这娃嗓子自带喇叭。
14 岁,老师递来一张“长影学员表”,他揣着俩烧饼坐上绿皮车,心里默念:我要把名字写在银幕上。
16 岁第一次出镜,只有三句半台词,他练到半夜,导演一挥手:“过!”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摸到了光。
19 岁主演《小字辈》,影院门口排长队,他骑车路过,听见有人喊“小黄毛”,心里砰地炸开烟花。
22 岁进人民大会堂,红毯刺眼,他端汽水不敢喝,怕一不小心把偶像们喷跑。
1982 年南京外景,朋友拉他去家庭舞会,低音炮震得地板抖,他跳了人生第一次贴面,也跳进旋涡。
严打风起,警车带走一整车年轻人,他低头仍被认出:“长头发那个,常来。”四年刑期,明星两字被铁门隔开。
号子里,他数天花板裂缝,数到底 127 道,终于把馒头渣捏成剧本:出去还要演戏。
1985 年提前出狱,长影厂没关门,让他去后勤拉煤,他笑:“行,体验生活。”一车煤两百斤,晚上给工友演小品,锅炉房围满观众。
1988 年娶杭州姑娘池戴英,12 平小屋贴满喜字,窗外下雨,屋里接漏的脸盆叮咚响,他搂着新娘说:“以后给我写词。”
1989 年儿子迟旭楠出生,他送小孩去学法律,理由简单:法律比剧本硬,别再摔跟头。
如今 65 岁,他定居哈尔滨,每天五点起床写字、煎蛋、开直播,和年轻人唠坚持,弹幕刷“老迟好”,他拱手回应:“叫老迟就行,健康活着最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