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是如何从相声中缴械投降的?看到最后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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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是如何从相声中缴械的?

我想从这几人身上你便能找到答案。

卡菲去年兵败利比亚死了,他真的死了吗?他没有死,当时死了一个真正的卡菲没有死,死的是他的替身。真正的卡菲在哪?就在中国,他跑中国干嘛来了?学习古老的治国之道。

具体学点什么?比如在利比亚卖一块钱的石油,在中国居然卖八块,卖八块无所谓,重要的是卖八块的说他赔钱。

零九年相声界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燃起了一颗新星,偌大的北京城张康贾旭明的出现成为了除德云社之外唯一一个有能力举办千人专场的相声演员。其辛辣的讽刺和毒蛇般的点评再一次让观众感受到了久违的相声魅力。两人励志要成为一对有态度的相声演员,誓要将讽刺进行到底。

年轻人的理想终究是理想,此刻的他们意气风发,完全没有意识到无数的相声前辈都接连倒在了讽刺身上。在之后的几年里他们的相声尽显态度,其作品紧跟社会热点,充分发挥相声真编实比的讽刺功能。尤其以新闻晚知道为例,一跃成为了讽刺相声天花板的存在。

可多年后张康淡出相声舞台,贾旭明被收编进主流院团,曾经的一腔热血被现实打为灰烬。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到底什么样的无奈才会让贾旭明说出这番话?而收留他的冯巩也经历了和他一样的遭遇。

作为九十年代春晚相声的执牛耳者,冯巩牛群的出现让讽刺相声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巅峰时刻。其实从相声发展的每一个阶段你都会发现,不管是马三立、侯宝林时期的含蓄还是马季时期的歌颂,其实都在竭尽所力的发挥着相声的讽刺功能。

而到了冯巩时代,这种讽刺却第一次被明目张胆的搬到了台面上。在舞台上两人相继表演了极具讽刺意味的小偷公司、无所适从以及坐享其成等作品。由于小偷公司简直辛辣到无以复加,我一看这架势赶紧写一个报告。鉴于风声太甚,建议公司全体人员立即转移,否则请批示。

递上去了吗?交给副组长了。副组长管事,副组长拿过来一看先画了个圆圈,画圈,这叫圈月,意思是基本统一太满了。请组长着定,还得组长管这事。组长拿过来一看先画了一个圆圈,又画一圈,请副科长决定。副科长先画了个圆圈,请科长决定。科长先画了个圆圈,请副经理决定。副经理先画了个圆圈,五个圈的请总经理决定。要说办事效率还得说我们总经理是吗?拿过来一看,个圈明白了。提起笔来嚓嚓嚓嚓批了几个字怎批的?同意。

到奥运会气透,在讽刺主义这一层面上我想没有任何作品能超过小偷公司的艺术含量,哪怕到二五年的今天作品里的现象依然存在。然而这部本来为春晚准备的作品却因讽刺尺度太大直接被逼,而这一年还是有着超高包容度的九零年,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相声最有魅力的那根刺正在一步一步被拔掉。

讽刺型相声想上电视就要苛求分寸与内容,如果一旦涉及社会敏感话题基本不保,所以两千年之后以讽刺著称的冯巩开始向小品转型,而冯巩的委曲求全却让另一个一腔热血的小伙愤愤不平,到最后拿洋车拉上一个逗眼的来。这演员一下来冲观众们说说,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我。

或许此刻的郭德纲还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走着和冯巩一样的路,在相声论五十年之现状中他火力全开的批判着一切,他以为自己是相声最后的守墓人,可却不曾知现实已悄然把他同样埋藏在坟墓中。曾经的刺头不得不收敛,说着他曾以为耻的相声二十年后他想重新赋予相声讽刺功能,而一直举报彻底让他明白心中坚持的相声再也回不去了。

而在这条路上倒下的还有曾经名噪一时的旗帜大兵。这药怎么开的?怎么了?青霉素18筐,我估计把我打成筛子也打不完。你不要一次性打完,你等它长好了再打,知道吧?手机一个,你万一吃错药赶快拿电话跟我联系还来得及了。那最后怎么给我开了个摩托车?我骑个摩托我感冒了,你拿高压锅,你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东西怎么拿回去?还不拿摩托车运?

作为男派相声的代表组合俩人如日中天,时之于湖南人就如同东北人之于赵本山,他们相声最大的魅力之处在于对现实的超强讽刺,白痴讽刺官僚主义的吃拿卡药治感冒,讽刺不良医院和医生烂开药、烂检查、烂收费的乱象。然而如日中天之时俩人分手黯然收场,至此再无男派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