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12月22日,一则噩耗在摇滚圈内炸开,像一根绷断的琴弦,余音刺耳,震得人心头发麻。中国第一代速弹吉他手,“六指琴魔”歇斯,因突发疾病不幸去世,生命永远定格在了60岁。很多人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那个曾用手指在吉他上掀起狂风骤雨的男人,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走了?以后,再也听不到他那部神专《2065舞指如歌》的现场版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被誉为“中国第一速度”的歇斯,本名杨长勇,一开始并不是音乐生。他的摇滚之路,源于大学宿舍里的一次偶然“围观”。那是80年代初,他看到一群同学抱着木吉他弹唱流行歌,一下就被那种魅力击中了。从那天起,一个未来的吉他大神,开始了自己的“偷师”生涯,跟着学和弦,学弹唱。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1984年。当“威猛”乐队来华演出,歇斯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电吉他。那金属的质感、撕裂的音色,瞬间点燃了他内心所有的火焰。在那个没有教材、没有教程的年代,热爱就是唯一的老师。他把自己关起来,靠着几十年如一日的死磕,没日没夜地反复练习,硬是练出了“双手点弦”的独门绝技。他的手指在琴弦上飞速点按,快到出现残影,仿佛多出了一根手指,“六指琴魔”的称号由此传开。
歇斯的快,不是没有灵魂的炫技,而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情绪表达。他与李延亮、黄贯中、捞仔等人齐名,甚至在技术流派上,更具开创性。1990年,他组建的“黄种人”乐队,成为中国早期摇滚乐的标志性符号之一,他们的音乐,就是那个时代的呐喊。
我特意去翻找了他1996年发行的个人专辑《我不会忘记最初》,当熟悉的旋-律响起,瞬间被拉回那个年代。这张专辑融合了硬摇滚、重金属、民谣甚至民族音乐的元素,风格大胆而前卫。同年,在纪念唐朝乐队贝斯手张炬的专辑里,他录制了一首《生日与祭日的问候》,歌词里那种超越生死的诘问与情感投入,至今听来依旧让人泪目。这就是歇斯,他的吉他里有江湖,有风骨,更有滚烫的人情。
要想彻底融入摇滚,似乎总要带点“疯癫”的人生信条。狂放不羁的台风,无休止的夜生活,这些仿佛是摇滚乐手的标配。然而,燃烧的激情背后,往往是透支的身体。据知情人士透露,歇斯此次离世,是因为突发心梗。而导致心梗的诱因,很可能与长期熬夜等不规律的生活习惯有关。
这番话,让无数乐迷和身边朋友感到唏嘘。身边就有不少搞创作的朋友,习惯在深夜寻找灵感,总觉得“夜晚能赋予人思考的深度”。然而,这何尝不是对生命的一种消耗?歇斯的离去,像一声沉重的警钟,敲打着每一个用健康换取梦想的人。摇滚是不死的,但摇滚人的肉身,却终究是凡胎。
他将自己最辉煌、最极致的一面留在了舞台上,留在了唱片里,化作了中国摇滚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人生或许没有遗憾。只是,那双曾舞动如风的手,终究还是停下了。
希望天堂里没有疾病,只有永恒的摇滚乐。歇斯,一路走好。
你身边也有这样为热爱而“燃烧生命”的朋友吗?你觉得才华和健康,真的难以两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