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宾这个人,提起他来,很多人都能哼出几句《在那遥远的地方》或者《掀起你的盖头来》,这些歌不光是他的代表作,还成了中国民歌的标志。
他1913年出生在北京一个普通人家,从小家里就有音乐氛围,爷爷和父亲都爱拉二胡唱戏,他上学时加入唱诗班,慢慢摸索出自己的音乐路。
三十年代在北平师范学校毕业后,当了中学音乐老师,那时候抗日战争爆发,他加入西北战地服务团,一路往甘肃青海新疆跑,边宣传抗日边收集当地民歌,把那些原生态的调子改编成大家能唱的曲子。
一辈子写了上千首歌,好多进了教材,被人叫作西部歌王或者中国民歌之王。感情上他经历不少,第一段是跟杜明远,第二段娶了黄玉兰生了三个儿子,王海成、王海星、王海强,黄玉兰后来病逝,他就没再婚,把余生都扑在音乐上。
杜明远是河南开封人,书香门第出身,学画画还跳芭蕾,三十年代在北京上学时跟王洛宾认识,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走到一起。
三毛呢,本名陈平,1943年生在重庆,长在台湾,是个作家,写过《撒哈拉的故事》那种游记,读者特别多,她1990年去新疆找王洛宾,就是因为迷他的歌。
说起王洛宾和三毛的这段忘年恋,得从1990年讲起。那年三毛四十七岁,王洛宾已经七十七,她从台湾跑到新疆乌鲁木齐,就是冲着他的音乐去的。
三毛从小听他的歌,长大后觉得那些旋律里有大西北的魂魄,她自己也爱流浪,写书讲沙漠和异域生活,两人一聊就对上脾气。
王洛宾那时候名气正大,作品集子到处卖,三毛去拜访他,两人相处下来,擦出点感情火花。她比他小三十多岁,但三毛性格直爽,不在意年龄差,还写信给他表达心意,说爱不分老师还是啥,自由自在。
王洛宾呢,一辈子专注音乐,感情上受过伤,对这段也挺慎重,两人相处没多久,就因为生活习惯和文化背景不一样,分开了。
三毛回台湾,王洛宾留在新疆,继续他的民歌收集。分手一个月后,1991年1月4日,三毛在台北医院自缢身亡,原因说是子宫内膜增生症住院后出的事。
王洛宾从收音机听到消息,难过得不行,写了首《等待》,歌词里说“你永远不再来,我永远在等待,越等待我越爱”,这成了他纪念三毛的曲子。
他们的恋情那时候被报纸杂志大肆报道,标题多是“西部歌王与台湾作家的忘年恋”,照片也登了出去,闹得沸沸扬扬。
这段恋情曝光没多久,王洛宾的前妻杜明远就坐不住了。她跟王洛宾的婚姻是三十年代的事,1936年在北平赈灾义演上认识,王洛宾当时是老师,她是学生,两人同台,他唱她舞,一来二去就闪婚了。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她回开封避乱,王洛宾追过去,在她爸支持下办了婚礼。婚后他们加入西北战地服务团,1938年从西安往西跑,宣传抗日,生活苦得很,杜明远出身好,受不了那种颠沛,就跟王洛宾分居,她留在兰州,他去西宁采民歌。
分居没两年,1939年杜明远跟同事徐则林好上了,王洛宾发现后,在报纸上登离婚声明,结束了三年婚姻。杜明远离婚后,嫁了个官员,1958年那官员去世,1963年她又嫁给姓卢的先生,两人长得跟王洛宾有点像。她后来开婚介所,帮人牵线。
看到王洛宾和三毛的事上了报,她心里不平衡,对记者说当年离婚是王洛宾先错,还写信给王洛宾,酸溜溜地说为啥不叫“黄昏恋”,说三毛改变了你,你名气大开始蔑视一切。王洛宾看了信气愤,断了联系。
1994年12月12日,杜明远又寄了封信给王洛宾,这信直接点题。她在信里说,还记得1941年春你从西宁来兰州找我,问我头发为啥稀疏,其实是因为添了颖,她是1940年12月圣诞夜生的。你认了她,认亲仪式简单,设宴请新闻界人物,但别提我。
这颖就是李颖,几年前她拿着杜明远的介绍信去找王洛宾,自称外甥女,王洛宾收留了她,给点零用。李颖本来是杜明远婚介所的客户,介绍对象没成,杜明远就让她去投靠王洛宾,先说姨夫关系,后来改口说亲生女儿,王洛宾是爸。
王洛宾一看信,又气又悲,他知道自己跟杜明远没孩子,这事从天而降,让他觉得杜明远太狠,害了他一辈子。
王洛宾一生感情坎坷,第一段婚姻失败后,对第二段也没投入太多,黄玉兰操持家务,让他无后顾之忧,但她早逝,王洛宾就把心全放在音乐上。杜明远这信,像是旧伤上撒盐,让他想起那些分居、出轨的往事。
其实李颖不是他们的女儿,甚至不是外甥女。杜明远开婚介所时,李颖来找对象,没谈成,杜明远就出主意让她去新疆找王洛宾,带了封介绍信,说是亲戚。王洛宾人善良,收留了她,当外人待。
几年后,杜明远见王洛宾名气更大,特别是跟三毛的事闹开,就写信改口,说李颖是1940年生,王洛宾的骨肉。
这事曝光后,有些媒体信了,把李颖写成王洛宾的女儿。王洛宾气不过,告诉儿子王海成去查。王海成去开封找杜明远,她八十岁了,承认信里是假的,说不清为啥这么干。
王海成拿出旧照片,杜明远一看就哭了,她丈夫卢先生长相像王洛宾,看来她一辈子没放下王洛宾,用这种方式想引起注意。
杜明远两次改嫁,但对王洛宾的感情纠缠到老,离婚三十多年,还在1975年寄过豫剧剧本和绒衣给他,那时候王洛宾求剧本排戏,她帮了忙,王洛宾也释怀了些执念。
王洛宾1996年1月6日因胆囊腺癌去世,临终立遗嘱,说自己只有三个儿子,没其他养子女。去世后,媒体还纠缠李颖的事,王海成查清真相,杜明远承认了,一切才平息。
王洛宾的歌到现在还唱,三毛的书也流传,这段忘年恋成了传说。杜明远的行为,说白了是旧情难忘,但方式不对,伤害了别人也折腾了自己。
人生啊,感情这东西,爱过恨过,到头来还得学会放手,各过各的日子。王洛宾专注音乐,一生贡献大,杜明远呢,几次婚姻,晚年承认谎言,也算给了个交代。李颖的事,现在看就是个闹剧,但反映出人性的复杂,旧爱新恨纠缠不清。
回想王洛宾从北京到西北的路,收集民歌的坚持,三毛从台湾到新疆的追寻,两人短暂交汇,又各自离去,留下的歌和书,让后人感慨。杜明远的信,像是最后的波澜,提醒大家,感情不是儿戏,得对得起自己和别人。
这段往事,到2025年了,还在网上流传,提醒人别在感情里钻牛角尖。王洛宾的音乐遗产,三毛的文学精神,都值得敬佩。
杜明远作为前妻,她的举动虽有问题,但也显出人性的一面,爱得深就恨得切,可惜没找对方式。整体看,这三人的人生交织,折射出时代变迁下个人的喜悲,音乐和文学成了永恒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