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痛批挑动情绪的流量生意:网暴莫言同样是“愤怒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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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新华社的“新华视评”《“打扮”历史附会现实的“流量生意”当止》:

以主观想象方式曲解历史并与现实强行绑定、牵强附会用“隐喻”叙事影响公众认知,甚至拼凑编造史实提供“情绪价值”……近来,一些打着“深入解读历史”的自媒体,发表一些看似“角度新颖”“拍案惊奇”的观点在网络引起关注议论。这种现象表面看是“一家之言”“另类解读”,实则是精心设计的“愤怒诱饵”,以制造争议、挑动情绪来获利的“流量生意”。

有些是用野史和主观臆断替代客观事实,把复杂的历史简化为“非黑即白”的二元对立;有些是脱离文艺作品的时代背景和艺术本质,认为“一切伟大的作品都是对现实的隐喻”,东拼西凑,用“阴谋论”替代理性分析;有些是故作高深打哑谜,将个人观点隐藏于对历史和作品的叙述中,形成“我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的效果,故意留下争议空间。这些解读方式表面上看是披着“学术探讨”、“文艺评论”的外衣,实际上是另外一种历史虚无主义,把历史当作了情绪的出口,借他人酒杯,浇自己的块垒。一些所谓提供情绪价值的重新解读,实际上只提供了情绪,而没有提供价值,不仅扭曲了史实,破坏社会共识,还可能对缺乏辨别能力的群体造成不良影响。这些内容大行其道的背后,是流量经济的畸形驱动,其充满情绪化的表达方式契合了一些平台“流量至上”的传播生态,富有争议性、观点偏激的内容,往往越容易获得点击和推荐,进而转化为广告收益和粉丝流量,这使部分博主不关心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而是专注于发掘“情绪爆点”。……社交平台要切实履行责任,优化算法推荐机制,不给挑动偏激情绪、制造对立的内容以传播空间,同时,鼓励严肃专业的历史知识讲解,面向大众的释疑解惑,让认识回归常识,将历史还给历史。

我基本上全部文字化了视频内容。新华社的这则短评值得读10遍,它把一些曲解历史、非黑即白、制造对立的现象说得很清楚,把一些人“学术探讨”“文艺评论”的“画皮”彻底剥开,这则评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新华社对平台提出了要求,平台如何遏制这种不良风气,鼓励严肃专业的讲解,拭目以待。

我有确凿证据,有些不良主播一直在干这种事。抖音和今日头条上的雷主任就是一个,此人连“郭德纲是否三俗”都要和莫言挂钩,每一期都阴阳怪气地问“敢问莫言大师”,这种挑拨情绪制造对立,为什么仍然大行其道?

还有,某个微信公众号连续构陷、污蔑、侮辱莫言,该号正是披着“文艺评论”的外衣,行制造对立之实。我会连续发文予以反驳。当然,我的反驳方式,保证是严肃专业、回归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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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的论述,显然与最近关于《红楼梦》的热议有关。《红楼梦》作为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一头挑着历史,一头挑着文学

文学作品可以当作历史吗?当然可以。朱自清说,文学是人类心灵的历史。这话我最同意。中外历史,记载的都是大事,古代帝王将相的发家史、兴衰史,这些记载最详细。但是帝王将相的心路历程、情感矛盾、善恶选择、人性挣扎,这些“琐事”都不是历史要记载的古人给皇帝写起居注,也不写这些,文学填补的就是这个空白。白居易的《长恨歌》,就是记载了李隆基情感的历史,这“历史”更深刻地挖掘了安史之乱的根源。

安史之乱,《资治通鉴》记载得极为详细,但是杜甫的“三吏三别”却可以让我们更强烈地感受到人民的苦痛。历史只能告诉你安史之乱的整体过程,但是杜甫却告诉我们一个个生命的具体体验。

《红楼梦》可以当历史来读吗?当然可以,这部大书可以当作中国封建专制社会的百科全书来读,书中有世情百态,有社会矛盾,有爱情悲歌,有追求个性解放的愿望,有人生出世入世的矛盾选择,一个贾府,就是一个社会。

但是《红楼梦》只是映射的历史,它只能是一面镜子,它是虚构的,尽管书中显然有作者的亲历,书中人物有原型,但它仍然是假的,不是真的。

1954年,俞平伯突然遭到批判,原因是李希凡、蓝翎认为《红楼梦》的主题是阶级斗争,而俞平伯研究了一辈子,仅仅是认为贾宝玉虽然对他的阶级不满,但仍然十分留恋。就这么点事,俞平伯三十年被批判。

钱钟书晚年,李希凡建议保护钱钟书故居,钱钟书听说后说:我就是一块臭肉,什么苍蝇都想叮我一口!钱老对某些人,真是看不起呢。

李希凡再怎么脑洞大开,他也不敢赋予贾宝玉太“无厘头”的反抗精神,他一定想不到,如今一些人对《红楼梦》的解读,岂但是阶级斗争,而且是反清吊明的“史书”了,《红楼梦》简直堪称“革命文学”了。

由虚构的文学作品,转而跟猜谜一般往凭吊明朝上靠。“风月”能解读成“日月”即“明”,这些人不知道,风月场所,那是韦小宝的娘韦春芳工作的地方,风月是大明,这是表扬大明呢,还是把大明皇宫当成丽春院了呢?!

这就是典型的历史虚无主义。明清两个朝代,都做了大恶,也都传承了中华文明,“抑清扬明”的背后,是挑动所谓的“情绪价值”,放出“愤怒诱饵”,制造对立,收割流量。

愤怒诱饵极其恶劣。明朝有史可法、黄道周这样的汉族英雄,满族也有纳兰容若、老舍、启功这样的文化巨匠,更有佟麟阁、关力耕这样的抗战烈士,郭维城更是解放军开国少将。

抖音副总裁发了辟谣信息,有人竟然以他是满族来带节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满族,但一些人这种“什么都没说,却都又说了”的阴险,不是制造矛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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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吊明只是一时闹剧,而连续三年针对莫言的攻击,更是典型的投喂“愤怒诱饵”、刻意制造对立、“只提供情绪,不提供价值”的流量生意。

一些人正是打着学术讨论、文艺评论的幌子,行造谣污蔑、人身攻击之实,他们不但歪曲莫言作品,更是直接构陷作家,全方位制造谣言

《红楼梦》被打扮成“反清”作品,莫言则被歪曲为“精日媚日”作家。一些人没能力、也没有意愿去全方位把握一部长篇小说,他们看不见作家对侵华日军暴行的揭露和控诉,看不见作家笔下“日军英俊有礼貌”只是四五岁小孩子的视角和感觉,看不见作家笔下日军制造大饥荒的人间地狱,看不见作家“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怒吼,而是寻章摘句、断章取义、辱骂作家是“汉奸”“卖国贼”,这种颠倒黑白,在中外文学史上是罕见的。

一些人完全不懂我国新时期文艺理论的突破和国家文艺政策的调整,用50多年前的大批判语言,千方百计从政治上构陷作家,给作家扣上各种帽子。他们无视2012年以来领导人员和社会各界对莫言的肯定,无视莫言对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贡献,割裂明清的历史算什么,十年内的历史都被割裂。

莫言的各种文学言论、生活亲历更是被无限歪曲。莫言说文学不是唱赞歌的工具,司马南就阉割掉“工具”二字;莫言说小学吃过煤块,一些人就起哄他“吃煤块长大的”;莫言说小时候没裤子穿,他们就说作家15岁光着腚;莫言家中挂着十八九岁时的照片,他们就把照片上的说明文字裁掉,发到网上说作家小学时白白胖胖;莫言获得解放军二等功,他们说军功章是造假;莫言被人民大学聘为兼职教授,他们说林尚立校长第二天被免职,这可真的是“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肆意歪曲带节奏。

《红楼梦》吊明,这是表扬《红楼梦》吗?根本不是,这是贬低了《红楼梦》,而这原理,更是跟满清的文字狱一模一样,就是从字里行间寻找各种“隐喻”,这种寻章摘句可以把人打扮得无限好,也可以把人打成无限坏。这与针对莫言的攻击,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把这些假货拆穿,就是回归常识,就是让历史回归历史。请期待。